“喂,就这样走了,不是说正式演出才开始嘛,我还蛮期待的呢!”
“太晚了,她会担心的。”
“咦~真遗憾呢。对了,你就是跟那家店里的人报平安?”
“嗯,之前受他们很多照顾。”
“那你就这样喝杯饮料就算打招呼了?”
“嗯。”
“咦?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坐在那里喝果汁么?”
“这跟你没关系吧。”
“为什么带我去?”
“你没注意到那里面的客人没有一个人的么?”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他们不接受独身前往的客人。”
“咦?这算什么规定啊。”
夜抱着小白慢慢往住处走,虽是近午夜,不过这样的在城市里,此时还是很热闹的,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是有说有笑地,故而也没人在意到她的异样。
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聊着,只不过后面突兀急促的脚步声让两人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未等回头,脖子便被紧紧勒住,身体猛地凌空,脚上的一只木屐瞬间掉落,怀里的小白却依旧安静地窝着,尾巴忍不住兴奋的晃了晃。
“站住!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孩子!”背后的人夹着夜跑到一个小巷,像是筋疲力尽了,猛地靠着墙,呼吸急促,手臂却依旧有力地将夜捆在了怀里。
微微觉得窒息,夜难耐地咳了两声,大概那人觉得人质太小禁不起他这么折腾,若不小心挂了就起不到作用了,于是环在颈间的手臂略微松了松。
呼,夜忍不住闭上眼睛直喘气,郁闷地想着,差点就忍不住要动手了,幸好那人还算自觉。
“别激动,先放开人质!”远处有人喊着,同时传来一阵枪械制动的声音。夜略微睁开一只眼睛,面前十几个警察穿着统一制服,手里拿着枪,目标一致地对着自己,啊!不对,是抓住她的人。
“都别过来!”身后的人有些无力,夜只觉脖子里一阵温热流过,抵在颈间的刀子好像没掌握好分寸呢!浓浓的血腥味伴着汗臭,熏得夜有些头昏,怀里的小白动了动想帮她挣脱,夜却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不让它乱动。
“不要再抵抗了,你也受了伤,撑不了多久了,不要再牵连无辜了。”有警察站在对面喊话。
“闭嘴!”呼吸越发沉重,他知道自己的境况,可是若是乖乖束手就擒,好不容易抢下的东西必然保不住了,怎么办?
双方僵持不下,那些警察倒是一点不急,想着再困他一会,估计他也就撑不住昏倒了,人质自然也安全了,可又怕他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光写报告就够他受了。
“该死!”那人忍不住低声咒骂,身体缓缓靠着墙壁滑了下来,真的快撑不住了!抓着人质的手不免又松了些。
夜双脚落地时,并没有急着逃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不无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一张很清秀的脸,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嘴唇,浓眉下那双狭长的凤眼,警惕地看着远处的警察,只不过粘着一脸血和汗,额前的刘海都粘在了一起,一脸恐怖,让原本温暖的气息消弥无踪。
果然是他!
感觉那人气息越发不稳,似乎并不注意她的审视,夜不由着急,抽手在那人身上摸了摸,如愿从腰间找到了几枚暗器,那是几片枫叶形的飞刀,只有硬币大小,本是为她定做,却被他看上,硬是收着几枚做了防身之物。
数量不多,只有五枚,夜看了看,前面有十二个人拿着枪一齐盯着他们,中间三人,两侧各站着二人,其余的人站得略远,并且身体躲在垃圾箱或墙转角。
抬眼看了看身后,这才发现这里并非死胡同,还好身后并没有人防着,大概猜到此人伤受颇深,跑不动了吧。
缓缓松开小白,一招制敌的难度有些大,但是又容不得她迟疑,于是她迅速抓住颈间的手,脱身一个滚翻,挥手五枚飞刀齐出,只听得‘叮响’声不绝,她却看也没看,始终未松开的那手拉着借力回到原处,架着那个几乎倒地的身体,急急隐入黑暗。
身后的惊叫声响过两下,便传来一阵枪声,夜心里一凉猛地将人推到一边的垃圾堆后面。幸好枪声并没持续多久,几声闷哼之后便是身体倒地的声音,抬头看到市丸银飞速在那几人间穿梭,没两下那十几个警察便都倒地了。
微微挑了挑眉,知道他厉害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那动作迅速地诡异,夜甚至看得到一道道殘影在眼前掠过,几秒间便解了她的危机。
好厉害的说!
“哦呀,小夜,这么看着我是激动得说不出话了么。”市丸银回头便看到夜一脸惊诧地呆样,忍着笑打趣。
“嗯,相当厉害!”没想夜平静承认,脸上甚至带上虚伪的崇拜,让他忍不住瞥了瞥嘴,转头不再看她。
夜自然也没空跟他打哈,看着被压在垃圾堆里,早已昏迷的人,赶紧替他查伤处。
中了三枪,都在胸口,腹部,不过都避过了要害,只要及时把弹头取出来,应该就没问题了,但是要怎么做?
还没等夜想出个头绪,只听得有阵极轻却迅速的脚步声传来,夜想了想,应该不是警察,但指不定是追杀者,屏着气将身体隐在暗处,拿过那人手里的枪,警惕。
市丸银站在原地不动,反正一般人看不见他。
果然来人并不在意站着的人,只是看了看横七竖八的警察,小心地在四周搜寻,一边捡起那几枚暗器收好,一边往这边走来。
市丸银侧身让过,跟在他身后,一边想着要不要出手,一边又迟疑此人为何特意收起那几枚暗器。
因为穿着黑色大衣,又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是敌是友,但是在他捡起暗器看也不看地收好的时候,夜已经悄悄将枪塞回那人手里,整个人也低头伏在他身侧,装着被抓住然后同时昏倒的假像。
那人蹲下的同时市丸银才看到夜的伪装,刚要劈下的手瞬间定格在那人颈后寸许,然后瞬步退离数米远,不再担心。
在查看过两人的情况之后,那人果断架起伤员离开了,前后没有出过一声。
“行了,别装了!”待人走后,市丸银看着一动不动的夜忍不住催她起来,要臭死了!
“……”
得不到回应的市丸银这才察觉不对,拉过那个小小的身体,迅速赶回宾馆。
该死!差点忘记她有严重的晕血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