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苏泽。”我向前走了两步,小声地叫唤着苏泽,可是他似乎已经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而没听到我的声音。
不管了,我自己看看,我心想走了回来,再次把脑袋贴近石门。没有声音了,难道我刚才幻听了?我轻拍了一下石门,还是没有声响。
就在我再一次觉得放弃的时候,石门后面又发出了声音,是一个男人极力忍耐痛苦的那种呻吟声。我迅速趴在石门上听,左手不自觉的轻拍着石门。
忽然石门自动打开了,我惊讶地退后了一步,只见随着石门的打开,石室里渐渐透出了一些灯光。
是那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果然是从这个石门出来的,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住在这个石室里的。
我依旧站在石门外,看了一下这间石室的摆设,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现在是寒冬季节,居然没有厚一点的被褥。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仅此而已。那面具男双手捂着脑袋,虽然我看不见他的样貌,但是他此时此刻必定是痛苦万分。
我回头看了一眼过道远处,那里依旧是黑暗一片,苏泽还没有回来。“那个,你没事儿吧,看你的样子很痛苦,要不要我找人帮忙啊?”我出于好心地问道,他上次没有杀我这次大胡子不在,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怕的。
他听到我的话,面朝着我,只片刻的功夫,他已经从那床榻上站到了我的面前。我吓得急忙后退,还好他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没有伸手掐我的脖子什么的。
“你,你,你要干嘛?”我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背靠着墙壁,感觉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莫瑶?”那面具男迟疑地说着,他那声音听着极其的难受。
又是莫瑶,这莫瑶到底是谁啊,怎么每次见到我都会提起这个名字。我想着我是不是认识这个叫莫瑶的人。
“莫瑶!莫瑶!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变得有些激动,伸手拉着我的手。我急忙缩手,“我不是莫瑶,我叫莫晴,夏莫晴,你认错人了。”
那个面具男不顾我的反抗,硬拉着我的手把我拽进了石室,等到我们两个人都进来了,那石门自动关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苏泽——”我大声地呼救,这个神志不清的面具男,我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啊!
“啊——!”那面具男似乎是头痛发作了,松开了我的手,双手紧紧地捂着脑袋,似乎都有些站不住了。
我刚想趁现在他有病的时候赶紧离开,忽然瞥到了墙上的那副画,这……这……这画上的人怎么那么熟悉?对了她好像就是青禾吧,不对她不就是我自己嘛,只是换了一身宫装而已。
忘了要趁机逃跑这件事情,我仿佛被这幅画吸引了一般,慢慢地走近了画。只见那画的右下角写了一些字:莫瑶嘉奕画。
“嘉奕?嘉奕?”我嘴里默念着,总觉得这名字哪里好像有人跟我讲过,摇了摇头有点想不起来了。
“啊!”那面具男痛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那么这画中人便是莫瑶,而这莫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把我认错了。如此一想,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害我,看他应该很在乎这个莫瑶的,怎么说我也和莫瑶长得那么像,不至于杀了我的。
我走近他,伸手想要扶他,“喂,你是叫嘉奕嘛?你到底怎么了,头痛的话,我可以帮你揉揉的。”
他听到我叫他嘉奕,整个人都呆住了,也不在痛苦地捂着脑袋了。我看他如此乖乖地不动的样子,伸手在他的太阳穴上按了起来。
看他似乎没那么痛的样子了,我伸手想要掀开他的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他迅速抓住了我的手。我吓得想要抽回来,他紧紧地抓着不放,“再帮我按一会儿吧。”他那嗓音让我听了着实的难受,好像是喉咙受了什么伤一样,跟正常人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听着怪阴森恐怖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我帮你按摩了那么久,见见你的样子应该不过分吧。”我缩回手继续帮他按着太阳穴。
他叹了一声长气,良久不说话,“难道是你的脸受了什么伤,所以你不想示人?”我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揭他的伤疤了。
又是一声叹息,“我没有受伤,只是见过我样子的人都死了,我不想杀你,所以……”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我听到他这话,停止了按摩,人整个儿怔在那里。
“那我能问问你,莫瑶到底是谁吗?”我继续给他按着太阳穴,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既然说了不想杀我,我自然可以不用担心了。
他伸手示意让我停下来,我停了下来向后退了一步,他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我跟着他走到了那副画卷前,沉默了很久,他终于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莫瑶便是这画上的女子,你们两个真的很像,这么多女子就数你最像了。”
我也看向莫瑶的画卷,这么多女子数我最像?难道他见了很多跟莫瑶长得相像的女子嘛,对了,这青禾便于这画中的莫瑶有几分相像。
等着他说后文,过了很久我脖子仰着看画都仰疼了也没见他再说些什么,他只是凝视着莫瑶的画卷,静静的。
“你便是这画中写着的嘉奕嘛?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是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啊你?”我开口问道,他似乎没听到我说话一般,盯着画卷不回答我。
我刚想再问话,听到苏泽从石门后面传来的声音,“夏莫晴!夏莫晴!你别玩了啊,我们得赶紧把解药送去给花镜石,再躲着我可不找你了。”
我走到石门前想要给苏泽回话,说我在这石室里,面具男眼疾手快地上前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不要说话,你叫夏莫晴是吧,你在留下来再待一会儿,过会儿我会送你出去的。”我心想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要求了,那我就勉强答应吧,没想到他还有下文。“如果你把外面那个人叫进来了,那么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我乖乖地点头,他松开了,我们听到苏泽又喊了我几次,最后听到再也没有听到苏泽的声音,估计他先出去把癫笑散的解药给花镜石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