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不再多言,径直抬起脚踏上台阶,走进了会客厅里,在主座上坐了下来,并吩咐一旁侍立的福儿帮我倒了杯盖碗茶,假装惬意地喝了起来,虽然我端茶杯时手在不停的颤抖,但我知道我这个场面必须撑下去,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看我,越在这个时候我越不能心慌,否则被外面的人看出了端倪,我的筹码就没有了。
我知道,这是一场赌博——而我赌的,就是商人不甘利益最小化的赢利心理。
果然,外面一群人激烈地争执了起来,但过了一会儿,所有人又向里屋观望了一下,见我仍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犹豫了片刻,终于小眼男率先踏进了厅来。
接着,所有的人都走了进来,坐到厅里的靠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等待我发话。
我不理他们,径直慢腾腾地品了一口茶,。却在暗地里却微微地吐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一役,我又算是险胜了!
满座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
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我慢慢放下茶杯,轻轻吐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绪,故作姿态地对一旁的楼管家道,“楼管家,拜托你跟我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掌柜们吧。”又冲大家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各位,由于前段时间我遭遇到一些事,有些许记忆不记得了。我相信这件事就各位叔伯的本事,应该早就有所耳闻了才是。”一句暗指众人不相信庄家而到处打探我消息的话,顿时说得一众男子脸红了起来。
暴牙男不待楼管家介绍,径直站了起来,“鄙人是东海海味店掌柜胡学才。”
“胡掌柜有礼。”我点头还礼。
白绸男亦站了起来,“鄙人是蚕城布帛店老板王叶秋。”
“王老板有礼。”
小眼男站起来拱手道,“不才襄城胭脂铺老板苏时。”
“……”
“……”
一时间,众人纷纷自报家名,我亦不卑不亢地还礼,寒喧过后,进入正题。看着众人对我充满不信任却有想要赢利的势利的眼睛,我悠然一笑,转头向楼管家,“楼管家,我问你一个问题。”
“小姐请讲。”
“海味铺、布帛铺、胭脂店、干杂店、古玩坊……这些在我们京城的商号里分别分布在哪里?”
“回小姐话,海味铺、干杂店在西市,布帛与胭脂则在东城,而古玩坊在南门……”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城中的一个妇女,我是说普通的老百姓,并不包括大户人家,她要买一条咸鱼回去做菜,又要帮孩子买布匹回去做衣服,然后还要去买一点水果回家,那她最近的行走路线应当如何?”
“这……”楼管家沉吟了一下,“小姐,这蔬菜水果可是在城中的菜市口啊……”
“我只问你她的行走路线,你只管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