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小灯有点不耐烦。“美丽鲜花叫你到这就是接触峨剑长的，你已经来了——你承认不承认你已经来了？”
“是的，我已经来了！”我说。
这时，“轰”的一声，天上响了一个雷，一些雨点就“唰唰”地落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灯狂笑不止。
峨剑长和我都被淋湿了。
天晴着，阳光照着，雨却下着。
“你刚才已经和美丽鲜花报道了！”小灯止住笑。“——当然，你不会承认你是被控制着的，但是，事实里，你是被控制了。你现在还没有动手，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她说的话很可怕！要是她说得是真的，那谁来救我？
不不不，谁也救不了我，因为我本身就不是我……不不不，我不是我还能是谁？只要灵魂是我，那就是我了……
现在我极度的沮丧，极度的恐惧，不知要做什么了。
雨停了。
“好厉害！”峨剑长叫了一声，“你们的身子竟然能带来雷雨！这没有几代人的功夫所助，是办不成的。——你们已经过了峡谷，说明你们本身就不是人了。说吧，找我做什么？”
这峨剑长能看透我们，我佩服他：“峨剑长，由此说来，你也不是人了？因为你也过了这峡谷呀。但是我觉得你为人正派，功夫深厚，你很了不起。”
刚才我说的这些，是我脑子里想出的吗？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我说这样的话，其目的是什么呢？是不是要引诱峨剑长说什么，做什么呢？
当一个人真的不属于自己的时候，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啊。
“我得告诉你们，只要在这峨嵋山，谁也奈何不了我！”峨剑长冷笑着说。“这儿崇山峻岭，集一国之气，撼动了峨嵋山，就动摇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你们够大胆的啊！”
我重复了他的话：“我们够大胆的？”
“是啊。你们匈奴人身上有股杀气，我一接触你们，就发现了这股杀气。这股杀气血腥味很浓，里面有成千上万汉人信息；你们念着汉人的土地，杀汉人，利用汉人的功力，吃汉人的肉，喝汉人的血……如今，又杀上了峨嵋山！”
我如坠进了深深的峡谷，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我到底是汉人还是匈奴人，不知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轰！”的一声，近处的山突然崩塌了，巨大的山体飞到空中，像一个黑色的魔鬼从天而降，我们即便是光线，也无法逃脱。
我听到了小灯喊：“快逃！”
也知道她伸手拉住了我。
但是，只听耳边“呼”的一声响，我和小灯就倒下了。巨大的石块落在我们周围，我们被堵埋在石头里面。
这么多的石头压下来，竟然没有碰到身体。
我和小杰紧紧地抱在一起。
等周围静下来，她就推开我，一个人在四周摸摸，想知道周围的情况。
“你惊奇？”小灯看透了我的心思。“是我身上接受的功力把石头顶住的，否则我们早成肉泥了。不过，现在我们完了，——石头把传过过来的功力隔断了。”
我幸灾乐祸：“这是美丽鲜花没有想到的事情吧？”
小灯正用手弄掉身上的泥土：“当然。”
“你和我自由了？”
“我们是复制品，永远不能自由！”
“你是美丽鲜花的复制品，我呢？我是谁的？”我说到这里，心里要炸了：假如我不是我，是别人的复制品，我心里能承受得了吗？事情怎么就越来越残酷呢？
“我是复制品，脑子里没有你的多少信息。也许你是一个匈奴王的复制品，因为你总是很有智慧，总是承担更多的责任。”
黑暗中，她甚至脱掉上衣抖动抖动，露出雪白的身体。她并不知道我在黑暗中能看到东西。
现在我们被石头阻隔，和外面没有了联系，她就放松了心情，享受一个女人的快乐。
“过去，我的身体不这样的……”她疑惑地说。并且往我这边看看。
其实，我已经挪动了地方，因为我们的空间很大，我们身体上边的巨石被四周的石头支起来，就像给我们盖了一间房子。
我又移动到我原来的位置，叫她知道我没有动：“你原来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
“你见过啊！”
“我见过？”我不知道她是指美丽浪花还是指小灯。
她说：“小灯的身体。”
“不是说，小灯的尸体还在洞里吗？”
“也许是吧。但是我确实是小灯的身体。正像你，你虽然是个复制品，你却确实感觉到你自己就是你自己一样。”她边说边脱掉了裤子。漆黑的洞里好象亮多了。她伸展腰肢，好象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最后还正面对着我。
我故意问她：“你在那儿做什么？”
“活动一下啊。我好久没有这样自由活动了。我是人之前——我是小灯的时候，我就喜欢这么做。那个时候，我幻想我这么做会有人欣赏，因为我漂亮，我长得好看。可是我做，我能做，却没有人欣赏，我被衣服，被房子，被人的道德捂得严严实实，不用说我做，就连我说出这个都不行！那我只能是夜晚，是自己的房间偷偷这样做。现在重新做，感觉真好。——你能看到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在这黑暗里，我怎么能够看到呢？”我希望她能继续做下去。女人活动身体，其实就拉动了男人的心；女人展示身体，就展示了男人的欲望；女人啊女人，分明是活在男人的快乐里。
“你过来，靠近我……”
我故意伸着手，慢慢往前走，摸到她。
“啊！”我又故意惊叫。
“怎么了？”她“吃吃”地笑。
“你的衣服呢？”我大叫。
“还要衣服做什么？——我们被困在这里，死定了。——还好，你我被埋在一起，我们先成来夫妻，再一起到天堂去。我一点也不寂寞。来吧，摸着我，把手当眼，来吧……”
我就抚摸着她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当成琴来弹，能听到一曲优美的轻音乐。
“慢点，慢慢来……”她的手捉住了我的手，像一个导游，带着我的手慢慢移动。
她的身体就像一座山，崇山峻岭，神秘有趣。我好象听到了“淙淙”的流水，好象看到了山涧照进来的阳光。
“你喜欢我吗？”她吻着我的脸。
“喜欢……”
“你爱我吧……”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