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啊!”浪花芬叫起来。“你好象火种,已经把柴禾点燃了,却要跑掉。”
“我不想乱来。不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要呢?”我一点激情也没有。
“现在拉妮在地下,你去要她吧!——不知她什么时候能从地下出来呢。要是她永远出不来,你这辈子就不要别的女人吗?”浪花芬越说越生气,干脆就跳下床,不知跑到了哪里。
而莲莲正呆呆地等着我采取行动。
我问她:“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你做梦了?”
她以为我睡着了。我跟浪花芬说的话,她一点也听不到。
这浪花芬不仅可以隐身,而且还可以隐声。她具有的功力一定很强大。——不,她说自己是个复制品,本身不会有什么功力,她身上的功力一定是从我身上传给她的,因为我本身就在接收能量。
莲莲闭上眼睛,静静地睡着了。
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活动身体,身体如一座山,一点都动弹不了。但是,我的头发却活动自如,好象比以前更长更粗更灵敏了。
感觉有一丝气息进入我的头发里,然后再从进入我的身体。于是我主用头发去触摸这丝气息。开始摸不到,觉得这丝气息根本就不存在。但是我没有放弃,所有的头发都活动起来,感觉那丝气息——觉得这丝气息越来越硬;越来越硬,就说明我的感觉越来越大。终于我可以用头发当手,捉住送往我身体的气息流。头发在活动,我的身体竟然跟着移动了——我竟然脱离了自己的肉体,从帐蓬中出来了。
是我的灵魂放弃了自己的肉体。
我的灵魂回到了帐蓬里,看到了自己的肉体正在那里睡觉,脸上还挂着甜蜜的微笑,伸手搂着少女,那又长又浓的头发散落在床上,一部分还遮挡了她的脸。
浪花芬突然抱住了我:“你不要随便乱跑!”
我问她:“我现在什么样子?”
她说:“别人看不到你,就像看不到我一样。——你快点回去吧;现在你靠输送到你身体的能量支撑着;当你走得太远,能量找不到你,传不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就永远也回不到身体里了。那时,你的身体就不属于你,你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我现在是不是自由的?”我问。
“是。无人能控制你了。”
“那么,再见,我要走了!——在自由和身体面前,我要自由!”
“你的头发,你不要你的头发了?你走了美丽鲜花再高兴,因为她将完全拥有你,给你换上一颗听话的心。”
我犹豫起来,不知是走还是留。
“咚”的一声,外面,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帐蓬上。
浪花芬焦急地说:“你快点回到身体里,第二个少女来了。”
我一接触我的身体,我就感觉到了很多的烦恼——我的灵魂回到了肉体里。
一个女人走进了帐蓬:“这是什么地方?”
我从床上坐起来。而莲莲已经睡熟。
天亮了。
这个女人的皮肤好象被夜色染过,浑身漆黑,就牙齿是白的。该黑的地方倒是不黑,头发却是黄的。
“这是什么地方?”她又问。
“在帐蓬里。”我故意逗她。
“老子问你,帐蓬在什么地方?”她的火气很大。
“老子告诉你,你问了也没用,你就得留在这该死的地方!”我火上浇油。
她就过来,对着我的胸口打过来,但是被我的头发拦住。我的头发缠到了她的手腕,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却办不到,我的头发把她的手腕都弄痛了。
“哎哟哟,快松手啊!”她叫起来。
“你从哪里来?”我问她。
“不知道。”
我以为她有病。于是放开了头发。
但是她没有离开,而是好奇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身体就一晃一晃的,胸脯的两团肉也跟着一晃晃的。她有点胖,小腹微微隆起,吸引着我的眼光。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的的身体?”她使劲甩开我的头发,又推了我一下脑袋。但是从头发时甩出的铁砂子却击在她的胳膊上,她疼得后着胳膊,“哎哟哎哟”地叫唤。
“你动手打人,就等于打了自己。明白吗?”
“明白你个头!”她叫。“我杀了狮子,吃了狮子,等于吃了我自己!——狗屁理论,你真是一头无知的狗!”
她一点也不文明,够野蛮的。
“那你怎么来到了这儿?”
“做梦做过来的。——我刚和妈妈睡着了,我抱着她,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个破地方。看到你,我还以为看到了狮子呢。你长得像狮子:健壮的身体,又长又密的毛发。”
她边说边解开系在腰上的绳子,绳子上垂着一块野兽皮,遮挡着*——一团又浓密的毛露出来。
“干!”她跳上床,把莲莲推到一边,再把我推倒,然后骑在我身上。
“你是块木头!”她摇着身体喊。“身边躺着个美人,为什么还穿着衣服?”
但是,她的身子一歪,头一下子撞到支持帐蓬的木头上,身体就从我身上翻下去。
浪花芬一直在我身边:“鲜花从哪儿找来一个疯子?——我把她从你身上扯下去了。不过,她也不过十三四岁,是个少女。”
她又扯住了黑少女的腿,察看一番:“是个处女。——你要不要看看?”
我说:“我不认得是不是处女。”
“进去的那地方有一点东西,很薄,写着信任两个字,少女把这两个字给了谁,谁就得到了信任。”
我不同意她的观点中:“都是自然现象,什么字不字的。肉体的东西毕竟不是心灵,心灵上写的字才是重要的呢。——就像我和你:我为什么不睡你?因为我没有看到你的心,虽然你的肉体很漂亮,眼神很温柔,*很丰满,但是我还是不想……”
“你不想,随你的便!”女人都不喜欢被别人教训。
黑少女倒在一边再没有起来,“呼呼”地睡过去。她的*正好对着我,传达着另一个世界的信息,可是我却读不懂。
我够了,不愿在受人摆布!
是离开的时候了,哪怕别人用我的身体杀死我自己!
于是我又伸展头发,捉到了往我身体传输能量的那股气息。我移动头发——我再次脱离了我的身体。
我从帐蓬中出来,感觉光亮穿透了我的身体,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