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问我：“你是谁？”
我转脸看附近那么多的人。现在没有一个敢靠前，都静静地看着少女如何接近我。
我回答：“我是神。我叫风。——你是谁？为什么到这来呢？”
少女说：“我叫莲莲，是南方的。刚睡着，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儿。不知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不过，我知道我已经在现实里了。我是从梦中走进了现实里。我来到这儿就看到了你，看到了这么多人。我害怕，害怕你，害怕这么多的人……”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还是很沉重，动弹不了。手里的棍子对我来说也不起作用，于是我扔掉了它。
浪花芬说：“是啊，你应该好好和美一号聊聊，慢慢建立友情啊。你可以选择她做皇后，其他的女人就是你的妃子了。”
少女一点也听不到浪花芬说的话。她仔细地观察我，也许在拿梦中的情人和我比较，有满意的地方，也有失望的地方。
我听到有个人喊：“神喜欢女人！神都喜欢女人！快找几个女人来！这样神就离开了！”另一个人喊：“就叫神在这儿吧，要是神住在这里，我们这儿就平安了，怪就不会来了。”
“对，应该是这样！”众人都喊。
于是有人往这运木头，有人往这运蓬布，要给我搭个棚子。甚至有几个人给我抬来了一张床。
但是靠近我的人再也没有人带有武器，他们完全把我当成了神，都恭恭敬敬地对我，诚心诚意地看我。
少女倒不知要做什么了，一会儿看看人家运送过来的木头，一会儿看看人家拉来的蓬布，沉浸在一种无名的喜悦中：这儿很热闹，比过年也热闹，灯火明亮，人来人往。
我坐到床上，舒服多了。
有人抬来了一张桌子，放在床的对面，上面再摆上苹果、梨和点心，还有两瓶红酒。
浪花芬说：“你现在正接收能量，不吃东西也行。但是吃一点会更好。”
我说：“是不是你想吃了？”
她说：“看到水果我就馋。”
于是她拿起一个水果，削了皮，慢慢吃。
但是却看不到她，人们只看到一个苹果浮一空中，水果刀把这个苹果削了皮，然后这个苹果就一点一点小了。
少女对我说：“你真的是神。”她以为我在吃水果。
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在吃。
我对少女说：“你也吃吧。”
少女说：“晚上吃有点凉。”
我对浪花芬说：“你削一个水果给美一吧。”
浪花芬说：“这些少女来是伺候你和我的，我凭什么要削个苹果给美一啊？”
我说：“替我代劳吧，你要是不干，我就来削了。我想讨好她啊。”
“就这一次啊，下次你自己削。”浪花芬就把最后一口苹果吃到嘴里，又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
有人就喊：“看，神又要吃苹果了！”
别人只看到了一个苹果又浮到空中，水果刀也跟上去削起皮来；很快就把皮削好，但是这个苹果却跑到了少女的手里。
“哗哗哗哗……”很多人鼓掌：这神很有风度，还让身边的女人吃水果。
少女倒是愣了：“是给我吃的吗？”
我说：“请你吃！”
“谢谢！”少女接过来，猛地咬了一口。“真甜！”
有人听到了，也跟着说：“真甜！”
“真甜！真甜！真甜！……”这里的人一一一遍一遍地喊，越喊声音越齐，最后喊成了口号。“真甜！真甜！……”
有人把蓬布搭到木头架子上的时候，我和少女就在棚子里了。
天快亮了，人们慢慢退去。
我也累了，躺到床上。少女就坐在我身边。我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她就枕着我的胳膊，闭上眼睛，等我采取行动。可是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事情的巨变叫我身心不安，哪有心事享受女人？
想睡睡不着。
“对家里人来说，你是失踪了。”我想和少女聊聊。我记起她叫莲莲。
“肯定。”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既然你是神……既然我来到了你身边，就看你有什么打算了。”
“你现在走还不迟啊。我怕你跟着我吃苦。”
“吃苦倒是没有什么的。苦就是留给人吃的，不尝到苦的滋味，哪能知道甜的味道？”
“也许会来很多的跟你一样的少女。”
“来吧。神身边少不了女人啊。我愿意做个神最喜欢的女人。”
莲莲是个服从型的女人。这种女人很看重自己，觉得自己比别人强；没有碰到可以献身的人之前，很爱惜自己；当遇到了可以为此而卖命献身的人之后，这种女人就会把自己的一切奉献出来，反而把自己看淡了，任由别人摆布。
“我还是个处女。”她笑了一下。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浪花芬就躺在我的身后，搂着我，把脸紧贴在我的背上，一动不动，也许睡着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你我，你要了我吧。——刚才那么多人，我觉得是给我们举行婚礼来了，我觉得我真的成了公主，感觉好极了。”她使劲抱着我。“我是拉妮。你爱我吧，亲我吧，睡我吧……”
我吓了一跳：这根本就不可能，可能是美丽鲜花搞的鬼，她给莲莲洗脑了。
我问莲莲：“拉妮是谁？”
“我在梦里遇到了一个公主。她吃了很多的苦。神仙很喜欢她……”
我不知道我此事的心情是喜还是恼，反正心里不是滋味。
“你快点走吧。你留在这儿，会很麻烦的。”
“我往哪走？——我一个南方人，跑了这么远来到这儿，能往哪走？走出去也会回来的——走不出去，是神叫我来的……”
这时浪花芬轻轻推了我一下：“你再不要她天就亮了。还是先睡一会儿吧。明天会有更多的事情。——你就是不太喜欢女人；换个人，现在收拾美一正是时候。我听到美一叫唤，会睡得更舒服呢。”
“我不是皇上，哪能随随便便呢？”
“那么你转过身子睡我吧。我是个灵魂，是个无形的人，你可以睡——就跟脑子里想象的女人睡。”浪花芬在引诱我。
我动了她一下，却感觉她是真实存在的。
摸到了*，*热热的，已经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