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嘴没有动，声音是从我后边响起。
“你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是不是感觉热了？”浪花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肚皮。
我把右手放进衣服里，手冰凉；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是热乎乎的。并不感觉肚皮有什么异样。
她把手抽回去：“实话告诉你，小灯真的死了！”
我没有吃惊：“我知道她死了。”
“是的，她死了。她的尸体就在洞里啊。”她推了我一下。
“什么？”我坐了起来。“可是……可是……我明明是把她的尸体从洞里挖出来了嘛！”
她说：“不错。当时你是做了一件事情——把小灯的尸体从洞里挖出来了。——这只是你的感觉。我们给你制造了这么一个感觉。实际的情况是：小灯已经死了，她的尸体还在洞里，我们回去以后，可以再去那个洞，就会找到她的尸体。”
这事真可怕。我被人欺骗，玩弄，摆布。我都感觉自己真是可怜呀。
“事情越来越奇怪。我不知听你的，还是不听。”我越来越怀疑这个浪花了。
她却说：“请相信我！和我在一起应该相信我。不能相信身边的树，身边的虫，而只能相信我。”
她说到了树，说到了虫，这就证明她的情结稳定了，心情不急了，她变得正常了。
我推理：“既然小灯的尸体还在洞里，那么，和我们回到村里的小灯又是什么呢？”
她的手找到我的手：“是我的一个复制品。这个复制品质量差劲，只是用了小灯的脑细胞而已。——可惜，你没有跟她睡过。你要是和她睡一次，她就会吸引你一点能量，睡多了，她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可是你却对女人不感兴趣，搂着她而不要她，搂着她不睡她，真是叫人难以理解……”
我还是推理：“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小灯自称她就是贺花呀！——你怎么解释？”
“叫她自称贺花，是希望你能喜欢她，爱她，和她睡……但是叫她自称贺花也没有用呢……”浪花推开我的手。
我的疑问并没有了结：“就算是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贺花的呢？知道贺花就知道拉妮。我和拉妮被人用阴阳八卦功所牵，后来她就被埋到了土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浪花说：“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了。你是我们匈奴人重点转化扶持的人，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会知道的。”
假如真如浪花所说，真叫人觉得可怕呀。
“你什么时候孤独一人了？”浪花问。“从那时起，我们就想给你配上一个女人。可是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不，她说的不对。也许她是信口开河，在蒙骗我。
天上又没有眼睛，我有些事情别人不可能知道。
我问她：“小灯真的失踪了吗？”
她肯定地说：“小灯真的是失踪了。——你说她漂亮不漂亮？”
我也肯定地说：“她当然漂亮。”
“既然她这么漂亮，只要她出门，只要她遇到土匪，她就有可能失踪。——是不是这样？”
她说的没错。
“复制她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要她失踪的，而且，要她和别的男人交往，这样，她就会吸引能量，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然后再为你服务，传回很多的信息给你。——她会把你的信息传到你的肚子里，你的肚子就会发热；等你感觉到烫人的时候，你的大脑就接受到了信息。——这是高科技的手段呀。”
高科技的手段？
我佩服匈奴人的聪明。
浪花问我：“现在你喜欢不喜欢小灯了？”
“我天生就喜欢她呀。”我不知她问话的意思。
“哦……是啊，你天生就喜欢她。不过，你现在会更喜欢她，因为她在那里为你活着，为你收集情报，为你传送能量……”
“我不是你的能量接收器吗？”我的疑问远远没有结束。
浪花纠正我。“不是我的能量接受器，是怪的能量接受器。”
我大叫：“我成了怪的能量接受器？”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恨怪，要杀掉怪，我却成了他的能量接收器。
“怪不是吃人吗？为什么还需要能量呢？”
“怪是吃人。因为野猪们需要吃东西。但是很多的野猪组合成一体，成为一怪，这就需要能量了。这你能明白吧？”
我明白：野猪是需要吃东西，但是有了能量，它们就能给合起来成为怪。
我懊恼地说：“我怎么才能不做这个能量接收器？”
“这有什么不好？”浪花反问。“你接受的时候，可以强壮自己的身体。——总有些能量落在你身上啊！”
“我厌恶这么做！”我喊。
“厌恶你也得做！”浪花说，“除非你死！”
我的犟劲也上来了：“我宁可死！”
“可是你想死也死不了！”浪花好象故意气我。
“死是人的自由，我为什么要死不了？”我的火气越来越大。
浪花说：“你身上有特殊的力量在保护你，自然还有股力量在协助你。除非外人接受了你这两种力量，你没有了武功，没有了保护，没有了协助，你才能死。”
原来还真的复杂！
照她的话说，我应该老老实实成为怪的帮凶。
我想到了新的问题：“假如怪死了呢？”
“怪能死了？”浪花吃吃地笑了。“怪永远是死不了的。它会死无数次。你无法杀死它！”
真是邪门了，我得为怪服务一生了。
“这么说，你也不用找九十九个男人了，你我身上得到能量不就行了吗？”
“不不，这绝对不行。你接收的能量是专门给怪的，我不能接受。假如我接受了，我就成了怪。——你愿意叫我成为怪吗？”
我心里说，你成为怪才好呢！
“我们回家吧！”她温柔地说。
她挥挥手，可是马并没有跑过来。她的阴阳八卦功丢失了。
看来，我们只能步行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