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我的风剑长!”这声音好熟悉啊!想睁开眼睛看看我在哪里,但是我好象跌进了沙子里,不敢睁眼;我想叫喊,我又好象在水里,张不开嘴巴。
这声音又响起来:“欢迎回家,我的风啊!”
我觉得双脚接触到了什么地面,又觉得有人搀扶我。现在能睁开眼睛了,但是我却不想睁开,因为我闻到了高级香水的味道,听到了“沙沙”的翻书声,我怀疑自己到了一个我并不愿意来的地方。
这声音我也想起来了,他就是当今的皇帝。他的声音洪亮,好象凝聚着他的威严,他的权力,极力叫人觉得至高无上。
我就是不睁眼,装着晕过去的样子。
有人动我的头发,接着就我摸我的辫子,呼出的气喷在我脸上,我觉得难受。我终于睁开眼睛——皇帝正注视着我,也许把我当成了一个宠物,或是一件心爱的玩物。
皇后就在一边,正低头看书。不知是谁写的书,不知是谁画的书,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写的,更不知这本书是不是本书,也许是护身的工具,也许是杀人的工具,也许是本日历,也许是本医学著作。也许她在看,也许书在看她。反正她的眼光和书联在一起,脑子里却一定有我,手上的动作也许在画着我……谁知道呢……
我就在皇后的卧室里,我来过这儿,那次皇帝来了,他长着两头四臂,皇后把他掩藏起来。而现在呢,他的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比原来还年轻了。
旁边站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好象塑像,但是眼睛却盯着皇帝和皇后,随时要为她们服务。
“看什么看?”后帝用手里的扇子抚了我一下脸。“看中哪个,给你哪个,这就上床!”
我笑了:“你是畜牲!畜牲就是这样,见了就搞,马上就搞。”
我看到皇后合上书,笑着看我。
她的眼光好象水,给我清洗了脸,我觉得自己的脸就有光泽,就好看,我就不害羞了。
“呵呵,你果然会陪我玩!”皇帝很高兴。“你知道你在哪里?”
我把手伸进旁边一个盘子里,而这个盘子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盘子里盛着梨,我就拿起一下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又香又爽,解渴充饥,实在很美。
我问:“这是莱阳梨?”
“当然。这是贡品。皇帝吃遍天下美食,玩遍天下女人!”这皇帝说得自然大方,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好象他天生就应该这样。
“我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我开始提问了,不知他能不能如实回答。“旌旗山女神呢?作家呢?还有那些泥土人呢?天上的雷电是你弄的吧?是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吧?”
我停住,等着他回答。
“说啊,你说下去!”皇帝把手放到一个女人的衣服里,女人的身体好象是水,可以让他随时洗手。而皇后就盯着皇帝的手,但是却好象瞎了看不到一样。
是啊,是啊,我是说下去,我有很多的问题想知道。话题像无数的沙子一样一下子涌上我的心头,却死死地挤在一起,堵在我的喉头,我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走吧,我的风剑长!”他不想和我玩了。他对一个女人挥挥手:“送他去剧院,过会儿叫官员去看戏!”
这个女人就笑了:“我爱皇上的脚!”
什么?她竟然说爱皇上的脚?我觉得是我听错了。
这个女人过来扶我:“对不起,我叫二芬,请跟我走!”
我却耍假装疯了:“我凭什么跟你走?要走你们得抬我!”
皇后对二芬摆摆手:“去吧,这个人交给我!”
二芬就对笑笑,对皇帝说:“我爱皇后的脚,皇后的脚健康健康一万年!”
真是稀奇啊。皇帝和皇后就是有本事,可以变着花样折腾人的神经。
皇帝笑笑,伸了一下腰,就有四个女人靠前,把他抬起来,一个女人抬头,一个女人抬脚,二个女人抬屁股;另有二个女人向前,按摩皇帝的身体;六个女人把皇帝当成了玩物,离开了这里。
我感叹一声:“真是享受!”
皇后笑笑:“这办法是我想出来的,是不是很好?皇帝得到了享受,而侍女们呢,也得到了享受——她们有机会接触皇帝的龙体,为皇帝服务,叫自己高兴,增加了幸福感,梦里多了一个幻想,真是一举多得啊。”
这皇后真是很聪明。
她过来动着我的头发:“这旌旗山女神给你辫得辫子很漂亮!辫结一样大小,整齐漂亮,她把对你爱都辫到里面了,所以这辫子都沉甸甸的。——这女神很漂亮啊!你为何不动心呢?”
我愣了:“这些事情你是怎样知道的呢?”
“想听就跟我走!”皇帝起身离开。一出房间的门就有向个强壮的男人跳起来,组成一个把人肉沙发,叫皇帝坐上去;这人肉沙发就移动起来,有几只手就从沙发下面伸出来,抚摸她的腿和脚。
我就跟在这沙发后面,因为我想听皇后说下去。
“你看,为什么是皇帝,为什么是皇后?”皇后躺在人肉沙发上,很兴奋。
现在回答她这个问题很简单:最会享受的人才是皇帝和皇后。但是我不说。
皇后带着我进入另一个房间,经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然后从后门进入大剧院。人肉沙发解体,男人们到一边等候;她就过来靠在我身上,抚摸着我,尽管旁边有很多的人,但是没有有敢往我们这边看。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活人的玩具!”她盯我的眼睛说。
我吓了一跳:“我可能又被人控制了!”
她点点头:“这个过会儿再解释。——你先去熟悉一下和你同台演出的演员,过会儿一下要好好表演!”
叫我演戏?
我不是在梦里吧?
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不管我接受不接受,不管我理解不理解,反正皇帝和皇后在摆布我,指挥我,把我玩在手里。
那我顺其自然吧,不明白的事情慢慢就会明白的。
化妆室里挤着几十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们见我进来,就挤过来,纷纷喊,至于喊什么,因为她们的声音很嘈杂,我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只得离开她们。
进入另一间化妆室,有很多的年轻男人等在那里,他们都留着长发,模样打扮得像我。
我不解地问:“你们过会儿要演什么戏?”
他们又叫起来,纷纷挤向我,我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咣”地一声锣响,有人喊:“演出开始!”
男人们就离开我,离开了化妆室。
皇后过来:“你别紧张,因为导演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