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老感觉她的眼神有问题。觉得她不是正常的人,觉得她的眼光像刀子,一遍一遍地剖析着我的身体,我有点受不了。
“我给你看一下你命运吧!”她捉住我的手。
而小三却睡得很沉,她为了完成这次任务,想得太多,又遇到了一次惊险,折腾得散了架,精神差点崩溃,怪可怜的。
“你是算命的?”我有好奇。
“我都给皇上算过呢!可是皇上并没有改变我的命运。我给你算算,看看你能不能改变我的命运啊。”她双手捧住我的左手,用手指刮着手掌。“男左女右,我看得是你的左手。——你以前仔细观察过自己的手掌没有?”
我摇摇头。说真的,自从我在河边遇到了拉妮,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竟然没有时间好好观察自己,不记得仔细看过自己的手掌。
“你瞧,你瞧!”生笑笑喊。
有个人抬起头来往我这边看,但是很快又钻到毯子里。
小三也睁开眼睛看看生笑笑:“又要算命了?——小点声,别影响我睡觉。抱着自己的心爱的男人,我心里真安稳。我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算吧算吧,相信你什么也算不出来;要是能算对,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好好算一算呢?还做个破警察,跟着我受累呢!”
她说完就闭上眼睛,美美地睡过去。
“哼,都看不起我!”生笑笑白了小三一眼。她把声音放低:“看你的手掌,你看到了吗?”——手纹错乱,交织在一起,你的生活很复杂,像团麻,什么事情也做,什么事也能碰到,什么事也能拦住你。”
我看到手掌,手掌的纹路好象在发生变化;每一条纹路好象都在移动,好象几条小蛇,在游动,交错,然后又分离。
“我的手怎么了?”我悄悄䍺生笑笑。
生笑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叫声音更低:“你的手和皇上的手一样。就是说,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是能够做皇上的。——只有皇上的手,纹路才能够发生变化呢。——你这手不要随便给人看,明白吗?不要泄露了天机……”
她紧紧地抱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拉在她的胸口:“这是女人最神圣的地方,我愿意把这地方献给你……”
天已经暗下来。黑暗像血液在我们周围流淌。帐蓬就像只船,不知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偶尔传来的野兽的叫声,就像一个梦,混进了人的脑子。我也睡过去。
是小三把我推醒的,我们扔掉帐蓬,开始往目的地出发。钻树林,过小河,走了很久,最后埋伏在一处山沟里。
“前面就是犯罪分子挖的地道。我们等他们带着毒品进地道后再出击。”小三吩咐大家。
生笑笑就在我旁边,使劲挨着我的身体。除了我,大伙的身体都出了汗,刚才的急行军累得他们够呛,坐在地上直喘。
小三手里拿夜视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而我在夜里什么都看到,她没有发现有几个人出现了,我却看到了:“三,你往左边看。”
“怎么了?”她看看我。“你发现什么了?”
“有人往这边走来了。”我告诉她。“他们手里提着枪,有个人身上背着一个口袋呢。”
“啊!”小三轻轻地叫了一声。“你说得对,我也看到了。——你真的不是一个凡人啊!”
那几个来的人站住了,然后分散开来,打探周围的情况,有个家伙竟然走到沟里,离我们很近,还脱掉裤子“晔晔”地小便起来。
“这个狗娘养的,我捉到他一定割下那个破玩艺!”生笑笑把嘴对着我的耳朵上说。
但是这几个家伙又聚集在一起确信周围没有动静,就弯腰把地道口挖开,留一下放哨,然后都进去了。
估计进地道的人走出一百多米,小三发出了攻击的命令:“冲啊,先干掉那个看守地道的人!”
我们几个人就跟着小三冲上去。先把看守地道的人干掉了,然后就一个一个跳下地道。
只听身后的地道口“咚”的一声响,有人把地道口用石头盖住了。
“怎么回事?”小三手手电往洞口照了一下。
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手机的震动方式告诉她,打来电话的不是警察。话筒就挂在嘴边。她小声问:“谁啊?”
“你们被骗了!”手机里似出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地道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等人们进来,就埋葬你们!要是有人来救你们,地道会自动爆炸;要是没有人来,你们就会饿死或是憋死在里面!”
“妈的!”小三狠狠地骂了一声。
我们往前走,地道被堵住了。那几个人故意引诱我们进入地道,然后又就把地道堵住。
“我们完了!”小三灭了手电,扔了身上的还的东西,然后就回身搂着我。“我们能死在一起,真是天大的缘分。”
大家都集在一起,希望能想出一个逃脱的办法。
小三的手机又响起来:“你们不要乱动,我们在墙壁上放了地雷,会炸死你们的!”
她就关了手机,但是又马上打开了。她要把遇到报情况报告给上级。还没有拨号,手机再次响起来:“我们不再通话。你要是往外拨号通话,就会引爆地道里的电波炸药。”
“妈的!”小三就把手机关了。“我们真的被活埋了。”
有个男人就挤过来,对小三说:“我们这次死定了吧?”
“死定了。”小三肯定地说。
“你记得对我说过的话吗?”男人挤到我另一边。
我推了他一下:“你有话说话,不要使劲挤好不好?”
他就推了我一下:“你不要自高自大,我不在乎你。你离我的三儿远一点。——也许就是你把我们引诱到这儿来了呢!”
另一个女人说:“我们被活埋,也许真的与这个陌生有关啊。”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喜欢乱猜乱说。
生笑笑说:“不可能是他把我们引到这儿的。——他不是和我们一要被埋在一起了吗?”
挤过来的男人就说:“你相信他你和他睡好了。我却要和我们的头睡。——她答应过我,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允许我动她。等我睡过她,我就给自己一枪。——她一做警察的时候就是我带她,有功劳我都让着她,她现在都领导了。我一直在追求她。可是始终不答应。那次我们捉了五个贩毒的,上级奖励我们,我就没要我的资金,给了三儿。那天晚上她请我们吃饭,都醉了,是我把她背回宿舍的。我想要她,可她却清醒了,就是不给。我陪了她一夜,她没有叫我动她一下。天亮了却赶我走,说什么,等我们要死亡的时候,才愿意给我。——大伙说说,她是不是应该兑现谎言了?”
小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是这样答应过你。你可以过来睡我。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了男人,我答应了,我的男人未必答应。”
她用手捅了我一下,意思是叫我说话。
生笑笑说:“头儿说得有道理。那时答应他,是她还没有男人;现在不同了,虽然要兑现诺言,但是却有男友在身边,这总得叫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的意见。”
她也用手捅了我一下,叫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