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小杰突然喊。
手指蛇疑惑地说:“有这烟怪,肯定不好。——你发现什么新的问题了?”
小杰说:“你看,这烟对往南走了。可是南边就是监狱啊!爸爸就被关在监狱里。我怕这烟怪弄塌了监狱的房子,伤着爸爸。”
“监狱是关人的地方?”手指蛇问。“——怪不得垒得墙那么高,而且还架着铁丝网,门口还有人站岗,很有意思啊。”
只见巨大的烟怪跳起来,竟然在空中飞起来,落到了监狱跟前,扯断铁丝网,把高大的围墙推倒了,又踢倒了几幢房子。有些人就从他的两脚之间跑出来。监狱里的建筑在他面前就像积木一样,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倒的倒,碎的碎,也伤了不少的人。
小杰焦急地说:“得制止它!得制止它!不能叫它伤了了!”
她抚摸着手指蛇:“你想想办法吧,求求你了!”
手指蛇说:“我有什么办法?——烟怪是烟啊,能收缩,也能扩散,我们土地对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杰就对我说:“哥,快想办法,不要叫这个怪闹了……我担心爸爸……他在监狱里……呜呜……”她哭起来。
我的爸爸在监狱里?我能相信吗?但是不管怎样,消灭烟怪是当务之急。——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对手指说:“走,咱俩去试试吧!”
手指蛇说:“要去我一个人去。你别靠近它。这会把你吃掉的!”
我想了想:“你不怕烟怪,所以你要过去;但是我比你聪明,所以我要过去;你膨胀自己的身体,我躲在你身上可以吧?”
手指说马上就同意:“这是个好办法,你躲在我身上,我不会叫你吃亏的!”
我和手指蛇都出了汽车。
小杰喊:“哥,你真是好样的!”她老老实实躲在汽车里。
我真的有这个妹妹?
手指蛇开始膨胀身体,能托住我的时候,我就跳到它的身体上;它的身体继续膨胀,并用一些身体包围住了我。
“你这身体上都是肉吗?”我问它。
“不是肉。是肉容易被伤害的。是从地球上传来的能量!我们地球也很伟大吧?”它大声对我说。
它的身体边膨胀着,它边往前走。
“朋友,你不要过来!”还在监狱那里的烟怪对地怪喊。“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不要互相伤害!”
“不,我绝不和你成为朋友!”地怪说。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大,能传出几里远。
“可是你教会了我怎样收缩身体啊!你是对我有恩的人,所以是我的朋友!”烟怪说。
地怪说:“我是教会了你怎样收缩身体,这是为了叫你减轻对人类的伤害。——你看看,这在做什么?在搞破坏,要杀人!所以我们要阻止你!”
我在地怪的肩膀上面,地怪变得有二十层楼那么高,比烟怪还高一块。我用手把地对的身体捅了一个缝隙,就看到了烟怪。它有一双巨大的红色眼睛,身体就是一团烟雾,而烟雾却极不稳定,在它的身体之间快速地流动。
它都不怕炮弹,不怕击打,怎样对付它呢?
手指蛇现在变成地怪,也是叫人害怕的,它要是搞破坏,烟怪比不了它。
“我靠近它了,怎样对付它?”地怪悄悄问我。“是抱住它呢?还是赶它走?”
我说:“赶它走,把它赶到一个没有建筑的地方去,先不要它搞破坏。”
于是地怪就伸出两手,推着烟怪走。它收缩身体,把我包得紧紧的。我又闻到了烟怪放出的刺鼻的气味。但是我和人两样,天生不怕臭气。就把手指捅一样缝隙,看着烟怪。
烟怪也看到了我:“朋友,你肩膀上有个什么东西?”
地怪说:“它是我的主人!是他叫我过来驱赶你的!”
烟怪不解地问:“我的主人在哪里?——我有主人吗?我想找个主人,这样就有人指挥我了,知道先到哪里,后到哪里……”
“烟怪是不会主人的!”地怪推着烟怪走。
但是烟怪却不愿离开;当地怪的手一接触到它的身体,它就跳起来,移动到地怪的身后,地对拿它也没有办法。
我悄悄问地怪:“它的身体能不能盛住石头?”
地怪说:“现在能;要是把身体扩散开来,就不能了。——你的意思是,想用石头压住它的身体?”
“我正是这个意思!”
“让我们试试吧!”
地怪装着要离去的样子,叫烟对放松了警惕;然而地怪却突然转过身体,伸出一只手捉住了它,然后把它推到一幢高楼旁边,挤住它的身体,用另一只手拆楼房的墙,把拆下来的砖头水泥往烟怪的头上扔,到落进了烟怪的身体里。
这烟怪想扩散身体离开,但是身体被地怪挤住却扩散不了,只能用两只手不停在击打地怪的身体,却一点也没有用处。
地对边干边对我说:“你这办法好!我要把整个楼房门都装在烟怪的身体里。”
不一会儿,地对就把这幢高楼拆了一半。
小杰却突然出现在楼里,地对差点把她握到手里:“啊,吓了我一跳!——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烟怪到小杰,就伸手过来捉,地怪一下子就把小杰放到肩膀上,矮下去的烟怪就勾不到她。
“我的哥呢?他没有事吧?”小杰问。
地对就把她放到我身边,用身体保护住。
小杰看到我,就使劲抱住我的身体:“我的弟哎!你没事就好!”
看她这么亲热我,动手动脚的,不像是我的亲姐姐。
“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亲姐姐……”我总想把事情弄清楚。
“这个……”她犹豫着。“我是你的姐姐。我是领养的。我不是复制品。但是不知你是不是复制品……”
她一会儿那么说,一会儿这么说,我也搞不清到什么时候说得是对的。
“我到底是不是复制品?”我最关心这个问题。
烟怪已经被地对用砖头水泥压倒了,像座小山一样,堆在街道上。
它对我们说:“你们不是要到监狱去看爸爸吗?现在监狱里到处是人,你们快去看吧。”
小杰对我说:“我不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复制品。反正爸爸是复制品。”
“你肯定?”我不愿意自己是复制品,更不愿意爸爸也是。
“这个可以肯定!”小杰说。
“妈妈是不是复制品?”我问。
“妈妈也是……”
这话真叫我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