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剑长！风剑长！”六号在石洞门口喊我。
海怪就说：“你快点过去，和她好好享受快乐吧。这儿安静，没有人会打扰你们的。——快去快去，我也累了。等你的好消息！”
他说完就消失了。
“海怪！叔叔！我妈妈真的是乌贼吗？”我问。 但是海怪没有出来。
乌贼身上长有很多的手臂，难道我的头发就是这长长的手臂变成的？我的身体是乌贼的身体？不，绝对不是。
我回到石洞，六号在地上摆个姿势，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体：“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想和她好好聊聊。“一见面就喜欢，还是人吗？”
“嘿嘿……”她马上上床钻进被窝里。“你好象不是个男人。——我见过无数个男人，他们好象苍蝇，我好象就是鱼，苍蝇见了腥味还有不喜欢的？男人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喜欢你不好，不喜欢你也不好……你真是太难伺候了。”我嘲笑她。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呢？”六号恼怒地说。“那么多的女人，你偏偏喜欢我，说带我去做一件事情。我就跟你来了……”
“等等……”我喊。“我是在哪里对你说这些的？——你看没看到五号？”
她生气地说：“看你这个人！——刚发生的事就忘了。——你打败了海怪，众人都服了你。你离开了五号，就走到我跟前，因为我是比任何人都漂亮，你说带我去办一件事，我就跟你来了……”
我急忙问：“我们是怎样来的？”
“你抱着我，不是跑起来了吗？”她疑惑地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必要和六号解释。她以为怎样就怎样吧。在峨嵋山人众人眼里，我一定是个英雄，而且还领着六号离开了。
突然，有个声音在门口悄悄说：“刘刚！刘刚！刘刚你过来！”
这声音好熟悉啊！——一定是拉妮的声音。
我故意装着没有听到，想再听听这声音。
果然，这声音又响起来：“刘刚！刚啊！你过来！”
错不了，这声音就是拉妮的。我激动地说：“妮，是你吗？妮啊，妮，是你吗？”
“刚，刚啊，是我。”拉妮的声音好象大了一点。
“你在哪里？”我问。
她悲伤地说：“我在地里。——你忘记了？你听海怪的话吧，睡一百个女人，我就得救了！”
我怀疑这不是真正的拉妮。一个女人真正爱一个男人，她绝对不会叫心爱的男人去得到别的女人，宁可自己去死。
这肯定又是海怪濱的鬼把戏。
见我迟疑，拉妮的声音又说：“你放过这个六号……等七号来的时候，你睡七号吧，七号是我的化身。你睡她，等于睡我，我可以感受得到……”
我突然大声说：“你别演戏了！这声音虽装得像，但是人绝对不是拉妮。我和拉妮和个约定，不说出约定，就不会是拉妮！”
其实我和拉妮没有什么约定。但是这么讲，也镇住了海怪，拉妮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来。我回头看看六号，她正甜甜地看着我。
“你快跑，不然我就杀了你！”我对她吼。“戏收场了，我不想再演下去。”
突然，“轰”的一声，石洞塌下来，我被石头压住。而六号却化成了一滩水，流到我脚下。
但是，我感觉不到石头的重量，我的头发也没有立起来顶住石头。
“你没事吧一？”有人问我。
“你是谁？”我吃惊地问。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峡谷中的怪啊。不不，我不是峡谷中的怪，我是峨嵋山上的唯一的怪。我不能叫你死在海怪手里，你要好好在峨嵋山上活着，为我服务。——我这就送你回去，回到峨嵋山的石洞里，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你要给我保管好这些女人，我要一个一个地享用。”
还没有等我问个明白，我的眼前一黑，就来到了一个石洞里，五号正那里打瞌睡，六号也在，手里拿着针，正在绣花呢。
“啊，风……剑长……你到哪里去了？”五号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我，很是吃惊。
我仔细打量着她，看她是不是原来的她。——不不，我哪记得原来的她，即便是她脸上发生了变化，我也看不出来啊。
“这是谁的石洞？”我问她。
“峨剑长的……不，我们已经收拾过，他的东西都给别人了，你用的东西全是新的。”五号说。
我悄悄问她：“我刚才上哪了？”
她很吃惊：“你不是独自转转吗？我要跟着你走，你却推开我……”
“我在哪里要带你走？”我不知从哪儿问起。
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怎么了？怎么神志不清了？——你不是打败了海怪后，离开了主席台？”
“哦……”
我竟然被人放进了他的梦里？
或是有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我。
我现在也不自由，而是被山里的怪控制着我。我想到了丽香道长。
“道长在不在？”我问五号。
“你不是说她被怪抢走了吗？”
我多希望丽香道长还在这儿。她会教我怎样做，会做面条我吃，会给我讲很多的事情。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呢？
我走出石洞。
五号抢在我前面：“你对这儿不熟悉，我带着你。”
太阳已躲到山后，拖坠着一些云彩，把它们的边染成红色，云就使劲掩住阳光，天越来越暗。
我突然想到了小灯。
我问五号：“这里的犯人都被关在哪里？能不能把小灯放了？”
她说：“都关在石洞里。小灯是个复制品，她是为匈奴服务的，哪能放她？”
我就说：“我不是也为匈奴服务的？”
“你是被动的。”五号说。“你是一个伟大的人物，匈奴勾引你，但是却得不到你。你和别人不同啊。”
“现在海怪在哪里？”我突然问。
她就过来摸我的额头：“你怎么了？好象掉了魂儿似的。——海怪不是被你打败了吗？”
在别人眼里，我是打败了海怪。可是真实的情况是，海怪还活着，而且还能控制我。
我还是我吗？有没有被复制？
有可能。
说不定另一个我正在别的地方打打杀杀呢。
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