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我和五号会在泥土里屏息而死，在这仅有一点空间里，氧气一会儿就要耗完。——不，我不担心我，也许我的灵魂会再次离开肉体，到别的地方，我是神，我死不了；而五号就完了，我是担心她。
她抚摸着我的身体，手停在我的*：“你不是人……”
她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在这恶劣的环境里，我们同生死，共命运，我不想叫她对我有半点失望。
我搂紧了他。我突然就想要她，身下的东西根硬得像木头，就想找个地方躲一躲，藏一藏。
这时我又想到了拉妮，想到了贺花，想到了我接触过很多的女人。似乎跟我接触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埋在地下，就是被魔鬼夺走；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酸，眼泪不知不觉流出眼眶。
“这泥土里有水哎！”五号惊叫了一声。“我有点渴了……”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我的眼泪啊。
我感觉她抚摸我的手越来越慢，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的心怦怦跳：老天爷啊，我怎么才能够救她？
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虽然感觉到了她的体温，感觉到她皮肤的柔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但是我却兴奋不起来，我想把我的手当成传输生命的通道，把我的生命传给她，叫她活下去。
突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把手插进她的身体里！”
我却猛地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我听出来了，这是海怪的声音，我哪能听他的？
无论怎样，海怪没有走，这对五号来说，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于是我求他：“请你放了这个女人。”
“你嫌她不漂亮？”海怪生气地问。
听他的口气，他好象是我的人，故意把这个女人困在这儿，给我享用似的。
我尽量多和海怪说话，以赢得他的同情心：“不不，这个女人很漂亮，是我见过的……”
海怪却不耐烦地打断我：“你见过的女人哪个丑？这都是我们刻意安排给你的，可是你却是个木头，对女人不动心，和他们躺在一起睡觉，却不动他们，不用她们，不想得到她们！”
我又吓了一跳，这海怪到底是谁？他怎么这么了解我？好象我的长辈，在这儿愤愤地训斥我。
我也生气了，不管这个家伙是谁，在没弄清真相之前，我不会听他摆布和指责的：“我说，请你把这个女人放了！你可以永远把我留在这儿……”
“咦！你的脾气还不小呢！”海怪的声音大了起来，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响。“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海怪！——这是你说的。我倒是不清楚你到底是谁。不过，你比我的功力要强，可能用泥土压住我。”
“我是海怪，我是你叔叔！”
“你是海怪，你怎么成了我的叔叔？我是陆地上的人，可是你却自称是海怪。——海怪就是海中的动物吧？”
“不错，海怪是海中的动物。我是你叔叔，这就证明你也是海中的动物。告诉你……”
我大声喊：“住嘴！”
海怪不说了。
我是海中的动物？——不，绝对不可能，我的心里连一滴海水都装不下，我怎么会成为海中的动物呢？我甚至还没有见过海，见过浪花……更不了解海中的动物……
不，我绝对不是海中的动物，绝对不是鱼！
海怪说：“你快把手插进女人的身体里！”
我不会听他的：“为何？”
“我以前和她接触过，在她的身体藏了一些东西，你只要把手伸进她的身体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这么做了。”
我信他一回，于是把手重新放到了五号的衣服里，重新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她柔软的身体和她紧张的呼吸。感谢上帝，她还没有死。
“对，你做得很好，继续下去！”海怪鼓励我。“你会在女人身上学到很多的东西，女人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奥秘无穷，都会给人带来假想和快乐……继续！”
我清楚海怪的意思，他是叫我抚摸她的身体。
但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叫：“你怎么了？呆头呆脑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真后悔把你从大海中放到人间，交给你的任务你一件都没有完成！”
我把手从五号的衣服里拿出来：“你们交给我什么任务了？”
海怪“哈哈哈”大笑：“你到底是承认了你是我们的人！”
我反驳他：“我没有承认我是你们海里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海里的动物就不要出来搅和人的事情了，人的事情本来就够复杂，够多的了。”
海怪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也许五号在听我们的谈话，因为她的呼吸均匀，没有生命的凶险。
海怪好象消失了。
“你真傻！”五号突然说。
“我傻？”我疑惑。
“我为什么叫五号？五号是很靠前的位置。一号是丽香道长的，二号已经不在人世，三号到京城伺候皇帝去了，四号到京城伺候丞相去了，我呢，正等待一个大人物出现呢……他出现了，而且就在我身边，可是他竟然是块木头，有个怪在他身边*着他要我，得到我，睡我，他都不干！这个又傻又笨又木的家伙就是你！”
她说完就推开我，不想理我，并且转过身体，用背对着我。
女人啊女人啊，人永远也读不懂女人的心思。
她突然转过来：“海怪说了——他在我的身体里藏着东西，你为什么不拿去啊！你现在就拿去啊！”
她边说边脱了裤子，拉着我右手，把手放到她以为该放的地方：“好了，就这儿，就是这儿，这儿很深，深得你永远也到不了那个底，你就应该把手放进去……”
我本来就要做了。
可是，海怪却突然说：“放松一点，感觉女人的魅力，感觉女人的宽厚，感觉女人的伟大……”
我就住了手：“海怪，你是个骗子！”
海怪恼了：“去你的，你以为我叫你受苦？我是叫你享受女人的身体！享受爱情！享受幸福！——你不要这个女人，我给你换换，看你喜欢不喜欢……”
我急忙问：“怎么个换法？”
“这是我的事。”
“但是必须经过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