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和豪华公寓的房间采用的装饰一样,都是名贵的欧式材料与巴黎的简单装饰,他的床头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
我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走过去,带着淘气的笑容将相框拿起。
相片里有3个人,中间的小男孩紫眸望向另一边,神情非常扭曲。左边用两个手擒住小男孩的是一个头上戴着牡丹花头饰的女人。
女人拥有一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绝美的白皙皮肤上带着孩子般的稚气笑容,她的身上搭配的衣服有些奇怪。
我望着相片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出声,“漓菲米伯母好可爱…。居然把从来不爱照相的莫漓弄得服服帖帖的…呵呵…好有趣…”
我将眼睛移到了小男孩的另一边。
相片上的这个男人让我本来的笑容渐渐散去,他是穿着端庄朴素中年男人,古典色的眼瞳总是深邃不已。
维尔言伯父…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小时候与他一起的谈话清晰的出现…
那是在莫漓已经移民到法国的日子,那天中午我在音乐室里练着弹琴,当时我的手指已经练到疼痛的发麻,但是我还是要继续下去,因为那时候的我正在服从沈罗琳老夫人的命令,不将贝多芬的《月光曲》弹出来就每天必须练5个小时地琴。
歪歪扭扭的音乐很不协调的出现在音乐室里,一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忍不住发出鄙夷的目光向我投来。
他们以为我的背对着他们所以我理所当然就不知道他们在嘲笑我,可是像个笨蛋一样的他们却不知道在我的三脚架钢琴前边有一面镜子。
我在镜子里看到了那令我心中刺痛的嘲笑,于是我不放弃的弹,潜意识里就是要将自己改变成一个完美的女生,然后站在世界上的最高位俯视这些嘲笑过我的人,用着很不屑的高挑身姿回复他们当初对我的嘲笑。
可是就在我决心练着琴的时候,想法与音乐行为一体,我根本无心练琴,越练只有越来越糟。
五个小时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那些黑色西装的保镖们笑的越来越大声,就在我准备忍不住要发火的同时,音乐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白色名贵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古典色的眼眸向嘲笑我的保镖发出冷意,然后中年男人向一无所戳的我走过来,二话不说的拉起我的手向音乐室的门外走去。
忽然走到门口的时候,中年男人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威武的发出一句令我温暖的话语,“如果以后有谁再敢这样放肆,我决定饶不了他!不要以为受了老夫人的命令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余家的继承人也是你们的主子!”
语毕,中年男人拉着吃惊的我走出了门,我的眼眶立即流出了眼泪。
因为从来没有人认同过我的存在,他说出的话是给予我地位的肯定与支持和袒护。
那时候的我并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他是最好的人。
于是跟着他一起到了草原的一个地方,在梧桐树下我们坐在一起像普通人一样的聊天,当然我就觉得,那种温暖的感觉好像是爸爸对女儿。
我当时摸着胸口的十字架,抬头认真的望着眼前这个人,“你是爸爸的朋友吗?叔叔。”
中年男人摸了摸我的头,他说,“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但是我比你爸爸大,所以你叫我伯父。”
“…”当时我不知道回答什么,于是索性不回答,只是望着他,因为望着他会有父爱的感觉。
良久,中年男人望着我问,他古典色的眼瞳带着深邃与疼爱。“阿茗,如果给你一个愿望你希望可以实现的是什么?”
我低下头,“我希望可以站在世界的最顶端。”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把那些嘲笑过我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呵呵。”中年男人轻轻的笑出了声,我好奇的望着他,“伯父,你笑什么?”
伯父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我的胸口上,古典色的眼瞳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东西,“阿茗,伯父一定会为你实现这个愿望。”
我跟随伯父的目光捉住了胸口的十字架,“伯父,你是在奇怪我的项链为什么是十字架吗?”
伯父没有回答,我天真的笑着继续说,“我妈妈说,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一条项链跟随我,她说,十字架不一定是判定死刑的东西,也许是代表着幸福的东西。”
“不久后,我第一次看见了和我拥有同样十字架的人,他是个和我年龄相同的帅气男孩,虽然他时常说不好听的话讽刺我,但是我却觉得在那一刻妈妈所说幸福的东西确实是实现了。”
伯父看了我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你是说漓?”
“咦?”伯父怎么知道的?
“傻孩子。”伯父亲昵的摸了摸我的头,严肃的脸上仿佛出现了难得的笑容,“如果阿茗有一天可以站在世界之巅,那一定要是深山灵泉。”
“深山灵泉?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它就像是世外桃源,当你站在那里的时候,你就会有一种拥抱全世界的感觉。”伯父似乎在幻想,长久叹了一声气,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阿茗,将来你一定会在那里得到全世界。”
“真的吗?”我天真的问道,神情有些激动,“那伯父,深山灵泉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那珠穆朗玛峰呢?我只听说这个是最高的,现在为什么又到了深山灵泉?”
“呵呵。”看着我天真的说着,伯父不禁笑出了声,接着又开始认真起来,“在整个星梦城市之中,深山灵泉一直都只是个传说,很多人都想要到这个地方游玩,可惜却不能找到。因此对于人们而言,能到达深山灵泉的人一定不简单。”
“伯父。你去过这个地方吗?”
“恩。”伯父毫不掩饰,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记得漓很喜欢这个地方,深山灵泉最美得就是泉水。”
“泉水有什么特别的吗?”
“那里的泉水日漓不息地从山崖上跌落,除开了泉水。如果你站在那个地方,你可以站在那里俯视整个星梦城市,心情就会感到凭暖和蔼。到了那时候,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人?”
当时的我听到这句话立刻难过的低下了头,因为我觉得我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这个词离我有十万八千米那么遥远,我怎么会期待拥有它?
在我想东西的同时,伯父已经站起来,我立刻跟了上去,但是伯父却跟我摇头,他说,“阿茗,你要相信奇迹。”
低沉的声音带着坚强有力,将我的思想定格了起来,伯父转过身,“也许伤害你最多的人最后才是给你真正幸福的人。”
也许伤害你最多的人最后才是给你真正幸福的人…。。这句话如天际一般得围绕在我的耳旁,我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伯父,冒昧的问一句,您叫什么名字?漓是您的儿子吗?”
伯父站在离我五十米处的地方回头,笑容带着野蔷薇一般得美,“漓的父亲叫维尔言。”
接着在空寂的那一段,草原上消失了伯父的身影。
也许伤害你最多的人最后才是给你真正幸福的人…
漓的父亲他叫维尔言…。维尔言…
这三个字令我震惊的不敢相信,他居然是这个世界上注明的科学家…维尔言…
我摸着相片上伯父的面容,目光移到了相片上的背景。
一面大快大块石头而叠成的小山峰,泉水日漓不息地从山崖上跌落,涓涓滴滴,汇成细小的清流,从乱石丛中穿过,在杂草和荆棘丛生的坎坷的山岩之间围成一个圆圆的小湖。
原来这就是深山灵泉…真的很美。
叩叩叩——门外传出了敲门声,我转过头,仆人恭敬的向我礼貌,“余小姐,少爷让您下楼用餐。”
“好。”
我放下相片,轻薄的月光将相片引出了金色的光芒。
在星梦城堡的B冻一层大厅里,灯火通明的客厅带着一抹强者气息将我压抑着。
沈罗林就坐在餐桌上,严肃的面容带着不屑的味道打量着我。莫漓就坐在她的对面,餐桌有十米长,他们两个就像是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彼此不语,做着自己的事情,陌生的像是不认识。
我站在客厅的楼梯旁边,思考着要不要走过去,莫漓就忽然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向我走来,然后将我拉住走向餐桌。
我刚想说什么,沈罗琳不高兴的话语就决然响起,目光锁定在我和莫漓握着的手上,“余悉茗,作为余家的继承人请你自重!”
本来说,如果沈罗琳在此刻没有做任何干扰,我会觉得在此刻我胸口上的十字架是与莫漓的联系在一起。
但是现在,我已经脸红侧耳的抽回自己的手,虽然说沈罗琳的话还是引起我的不高兴,但是我还是礼貌的低下头,“对不起,今天为沈罗琳老夫人您引起这么大的麻烦…。”
“既然知道,还不赶快回余家!”
真是讨厌!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就打断!
我在心里狠狠的向她翻一个大白眼,并不甘示弱的抬起头直视,“请沈罗琳老夫人您放心,我现在就回余家。”
说完,我立刻转身就要朝B栋客厅的大门走去,却在此我的手被莫漓又拉了起来,他的紫眸带着寒意,不理会我的挣扎梗将我拉回到楼梯。
我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里,现在我简直觉得丢脸死了!
“漓!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罗琳分贝高的声音使我挣扎的越来越大,只是莫漓的力气实在很大,即使受了伤,也能不顾伤痛的将我拉上楼。
“莫漓!你给我站住!”
隐藏着巨大能量的两字让莫漓的背脊耸高,客厅的仆人们似乎都抽了口凉气,震惊的望着莫漓。
莫漓停下脚步,背影掀起一阵落寞。他的背对着我,我无法猜出此刻他的心情是什么。
只是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一阵很糟糕。因为我想沈罗琳老夫人这是第一次愤怒的喊莫漓的全名。
在安静的窒息的空气中,沈罗琳的目光死死的锁定在我们的身上。
我低下头,将我的手从莫漓的慢慢抽出。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动作,他转过头,紫眸带着深邃望着我。
我也不回避,用着只有两个人之间听到的声音说,“我不希望漓为了让我留下…代价是和家人起了最大的冲突…。”
我低下头,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因为比起这,漓最在乎的应该是家人的温暖才对…所以漓…我不要漓因为不起眼的我失去了应得的温暖……。”请放心你不会失去我这样一个朋友…。说话间,我感觉到眼眶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然后我决然的转过身,忽视那道十字架强烈的光芒将我刺痛,在所有的目光下走出大厅。
郁达夫说,‘人的情感,人的理智,这两重灵性的发达与天赋,不一定是平均的。有些人,是理智胜于情感,有些人是情感溢于理智。’那我呢?是哪种情况?理智胜于情感吗?不可能吧,不然我怎么会在一次一次被伤害后无法掩饰内心的痛意。
从城堡走出来的时候才记起今天让司机回去,自己又没带手提电话,外面的风吹的我一阵发冷,梧桐树似乎在遥远的地方守望着我,我叹息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水早已在狂风之中吹干。我低下头,缩了缩发冷的身子,才发觉自己的身上还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前方黑暗一片,我紧张的摸了摸十字架吊坠,希望从银灰的光芒中得到温暖。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感觉风越吹越大,四面八方都是阴阴森森的,我缩着冰冷的身子蹲下来,心跳慌乱加速。
怎么办?这里还离家有好远一段距离……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手紧张的捏紧胃部,吞了吞口水,才想起我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天呐,现在要怎么办?好饿啊,而且这里不知道会不会有…。沙沙沙——“阿茗…。”
呃…不会这么巧吧…。咔嚓——我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声音有些抖,“谁?”
呜…。?刚刚是谁叫我?拜托你快点出来吧!!
“阿茗!我在这里!”
我状着胆子,捏紧发抖的手,一副很凶的表情望着周围,“是…是谁快点给我滚出来!本小姐可是不怕你!”
呜呜呜呜!只有天才知道现在我怕死了!怕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小乌鸦,是我。该死!山鸡女,你卡住我了!”
“靠,顾澄海你说我是什么?”
咦?是顾澄海?
我忽然惊喜的望着那边的一堆草,美承和顾澄海的两个小脑袋探在草丛外边。我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望着他们探出的两张脸。“真的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唉啊!阿茗,你先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美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我。
我困惑的拨开草丛,看见一条*的绳子将他们两个困住了。
“你们怎么会被绳子困住了?”
面对我的疑问,美承和顾澄海更是一副不解,顾澄海挣扎了一下身体,“是绳子吗?我怎么感觉越动越紧?”
“你们两个都被绑在一起当然越动越紧,更何况我看了一下绳子的长度,只够圈住你们的脚。”
我再次拨开草丛,爬进草丛里的时候不小心压倒什么东西,只听见美承忽然惨兮兮的大叫起来。
“阿茗!你压住我的手了!!”
“啊?”我连忙松开教,尴尬的爬到他们的脚边,抓住*的绳子用力一扯。
该死!这个绳子怎么越来越紧?
“阿茗,我看到你的小裤裤了。”
什么!我的小裤裤?
我连忙回头对着顾澄海凶了起来,“把你刚刚看到的都忘掉!!!!否则我不救你了!”
“恩,我已经忘光光了。”
真是!为什么每次对着我和对着美承都是两幅性格!
我又好气又脸红的转过身继续帮他们解绳。
看来这个该死的绳子只有找到绳头才有办法解开,只是为什么这条绳子滑湿湿的?
唉,不管了!先找到绳头再说!
我找找找!我找找找!
咦?难道是这个?
一片漆黑的漓色之中,我在草丛幸福的抓起绳头,只是那一刻我的脸色发麻。
“啊!终于解开了。”
“该死,苏美承!你不要靠过来!”
美承和顾澄海得到一阵解放后,两人立马爬进草丛里坐到我旁边,美承脱下一件外套套在我的身上。“阿茗,走吧。我们回家了。”
“小乌鸦,你累吗?我背你吧。”
“…。”
“咦?阿茗,你在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很苍白!”
“苍白…。”
很苍白吗?
“恩,是啊。你没事吧!”
“有!我有事!”我瑟缩着僵梗的身体,望着手中的绳子回答。
听见我有事,顾澄海立刻蹲下身体,顺道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了吗阿茗?你哪里不舒服?”
“呜呜呜呜!刚刚诠住你们两个脚的不是绳子!是蛇!”我大哭的叫着,手不敢乱动,“现在怎么办?这条蛇将我的手诠住了!呜哇哇!”
“什么?蛇?”美承望着我吃惊的问,然后顺着我的目光,在倾照下来的月色之中大叫起来。
“阿茗!你的手上有蛇!!!”
呜呜呜呜,我也知道,拜托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在克服自己不要害怕了,我一定要冷静!!!
“啊!海,你干什么?”
我惊讶的望着顾澄海,他居然双手用力的从我的手上将蛇拽开,蛇头不经意间咬了他一口,然后掉到了草丛上爬走了。
“笨蛋!”
美承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开始哗哗的狂流,她的眸子似乎荡漾着绝望,“顾澄海你这个笨蛋!”
“苏美承,你说我是什么?”
“我说你是笨蛋!一个超级大的笨蛋!”
“该死,苏美承!你再说一遍!不要以为你哭我就不打你!”
眼前两个人开始又吵了起来,只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望着他被咬伤的地方,忽然之间眼眶一片温热,“海…。”
听到我担心的语气,海停止了和美承的争吵,转过头来摸了摸我的头,给了我一个微笑“没事的阿茗。不用担心哦。看伤口的样子这条蛇并没有毒。”
“没有毒?”
“恩,是啊。”顾澄海笑着就站起身,然后将我拉起来,和我一起并排的从前面走。
傻瓜,如果有毒怎么办?我已经欠你够多了,如果刚刚还欠了你一条命,我想我会恨死我自己。
在一路上,我和顾澄海都保持沉默,漓色将顾澄海酒红色的头发映照的亮亮的,他的侧脸帅的没有天理,我一路上注视着顾澄海的侧脸走着,没有停止过目光。
走到余家大宅的时候,我和顾澄海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向我温柔的说再见,我则是脸红的连忙低下头,并吩咐仆人们准备车子送他回去,但是他回绝了。
忽然之间我好像发现少了什么似地,连忙打量了一下周围,困惑的问顾澄海,“海,美承呢?”
“山鸡女?”顾澄海的双眸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丝回闪,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也许是不想打扰我们所以就先走了吧。”
是这样吗?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原因不是这个。
与顾澄海告别后,我回到余家客厅里,心情忽然一阵沉重,我也说不出是什么不对劲。
我扶着楼梯手上楼梯,正看见仆人向我走来,“小姐,您回来了。”
“嗯。”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过头望着楼梯,“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休息一下。”
“小姐。”仆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我望着仆人示意让她说,她好像也不顾虑什么,“今天丹雅小姐走的时候好像哭了…。表情…表情似乎有点恐怖…小姐…丹雅小姐会不会…”
“不会!”仿佛知道仆人下一句要问的是什么似地,我立马打断了,但是擦觉到仆人担忧的神色之后,我坚定的声音低了下去,“就算会…。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小姐…”
“好了。”我不想再听仆人说下去,于是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转身就直接上楼。
仆人在我的身后直直望着我,似乎没有离去的打算。我在楼梯的拐弯处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些温柔,“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您去休息吧,我也很累了。”
仆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歪下腰,“是,小姐。”
推开房间的门,我没有向往常一样重重的倒下床边,而是怀着心思的样子走到窗边观望外面的梧桐树。
狂风从窗子里吹了起来,将我的睡裙掀起一角,十字架在我的胸口下发着银灰色的光芒,我撑着脑袋望着窗外,早上的回忆像载着千万公斤的石头向我压来。
“你知道吗阿茗!”雅肿大的眼睛还是在流着泪,声音带着哭腔,“漓他是我的…。他凭什么为了你…。扔掉了性命…。他凭什么…。”
“听不懂吗余悉茗?”雅凶恶的走向我,她的拳头捏的死紧,“昨天…他为了救你余悉茗…扔掉了性命…。”
“为什么不会?”雅尖锐的声音充刺我的耳膜,“我甚至想要杀了你!”
“可是…。”雅望着我,愤恨的表情慢慢退化,“如果杀了你…你就能和漓在一起了…。所以…。”
雅说着,将锋利的刀对着自己,“余悉茗…。我还是不能让你如愿…我和他…。才是真正的一对…”
“直到天荒地老…你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不能…。”
在梦里的雅对我来说是那么陌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令我感到陌生的夏丹雅,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安?
窗外的漓色一片漆黑,只有一片漂亮的星空,忽然我呆住了。
等等!夏丹雅?为什么我会直呼雅的名字?因为梦里的雅陌生到给我这样一种感觉吗?
不!只是梦,没事的!
但是无论怎么样都好…。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压住心中的恐惧感。
我好像真的会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会和雅从朋友变为敌人…。好讨厌自己会有这样一个想法…。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强烈的恐惧感…。因为我伤害雅了吗…
是啊…我伤害雅了…。从今天早上抛下她摔门而出的时候…。我就已经伤害她了…。怎么办…。一直以来…。雅因为我和莫漓有着相同的十字架眼底总会有不安全感…。而我不但不能为承诺…现在还被她怀疑我对漓的感情…。怎么办…。怎么办…。我急着急着,眼底就很不争气的染上一层雾气,连忙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望着一边星辰璀璨的天空。
余悉茗不许哭!电视剧里的马小玲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没有流泪,我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
可是那毕竟是电视剧啊!该死!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居然安慰自己安慰的这么白痴!
叩叩叩——“小姐,您睡了吗?”
房间的门忽然响起声音,我转过头连忙擦了擦眼角溢出的雾气,对着关闭的门沉声道,“什么事情?”
仆人将我房间的门推开,双手捧着一个碟子,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小姐,我做了一点东西给您吃。”
我连忙转过头,不让仆人看到我的眼底有一丝后悔的光芒,“放下吧…”
仆人见了我的话,好像有些兴奋,她将盘子放到我的石桌上,站起身就要退出门外,临走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小姐,您一定要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