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梦里出现那个宽厚而又温暖的手心,优雅的横切挡在面前的夕阳,突然出现的幽暗仿佛是一场生命的天空,乱花纷飞在曾经夏日的每一个安静的角落,那一天安静的夏日齐小明努力的睁大七岁的眼眸,安静的看着,昏黄的断层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温暖的包围。
“你就叫齐小明吧,真是一个小男子汉。”那个高大的身影露出一抹洁白的笑,他把还在茫然的齐小明十分爽快的抱起。
在那一刻那一份带着番茄味的陌生温暖气味十分霸道闯进七岁的梦里,只在一瞬间变记住了。幼小的齐小明睁大眼睛眼光朦胧,小嘴微微的翘起好想好想去笑。
齐小明看到一旁妈妈泪光闪闪,迎着光昏黄色泽看起来是那么美丽。
“不管怎样,你既然叫齐小明,我也该承担起自己的承诺,小子,记住我叫齐高俊,从今天起你就叫我爸爸。”高大的身影明亮的眼睛灿烂的笑。那目光仿佛一道激光在心里爆炸了。安静的湖面迎来了失踪了七年的两个字的船。
“我真的可以叫你爸爸吗?”齐小明紧紧的抓紧那个身影的衣袖小声的问道。
“真的”高大身影浑厚的男性声音坚定的回答。
“真的”齐小明不敢相信的问道,昙花一现的梦境吗,好想永远的确定,在看见那个高大身影朝自己十分怜爱的点点头齐小明忍住的笑终于绽放。
七年前的某一个夜里,齐小明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晃着小脑袋很好奇的问道:“妈妈,今天老师问我最幸福的事我回答不上来,阿明要来问问妈妈,妈妈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妈妈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呢,当然就是有你这个捣蛋的混小子咯。”
“那妈妈还有么?”
“还有……呵呵还有就是那个抢走妈妈的心把你留给我的那个人呢。”
“是爸爸么?”
“是啊,你叫他爸爸妈妈叫他齐高俊呢。”
而这一切,那个在七岁那年终于可以憧憬并可以无限荡漾的梦在三年前在一次割裂,齐小明惊醒,清晰的听到一个可怕的碎裂的声音。
“齐小明,你怎么了,一声不吭的。”莫儿担心的叫喊,一脸的惊慌加狐疑。
“哦,我没事。”齐小明突然的清醒,看着一脸担忧的莫儿尴尬的笑,僵硬的表情尽可能的可以掩饰,掩饰曾经的幸福惨淡的痛的变换。
“真的没事吗,你刚才一脸的痛苦当真吓了我一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若是这样我们就回去吧,我没关系的。”莫儿担心的说道,她知道这是齐小明对自己的好但是若硬撑着身体的话她不需要。
“呵呵,没事的,可能是这辣椒吃的太多了吧过敏了,喝点水就好了。”齐小明解释。
这话莫儿竟然信了,莫儿埋怨的看着齐小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狐疑的说道:“刚才我好像有听到你妈妈的声音呢。”
齐小明眼光一闪,“我也听到了,她就在我后面呢。”
“真的么,那要不要……”说道这莫儿没词了,要不要什么呢,要不要回去吗?莫儿小心的看着齐小明,不时的动动筷子吃菜来掩饰。
“没事,我们继续吃,我想听听。”齐小明淡定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想听听,听什么呢,莫儿心里感到奇怪。想听听自己妈妈为什么会突然的耽搁的理由吗,真是奇怪的母子来两。
“哎呀,你不要再喝了,我知道你心痛心难受,可是你拉我来这里难道只是要我看看你伤心的样子吗,可哪里知道看着你这样心痛我倍受折磨。”齐小明的妈妈夏子慧满眼泪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的,我不该让你来的。”对面的男人胡子拉碴满脸憔悴,胡乱散着酒气语无伦次。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你做的这些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和那个女人要在一起我已心甘情愿的接受,我这不是忍让我说过这就是我爱一个人原则,认定了就一辈子要对方好,守护对方,不求能和相爱的不离不弃但求相爱无怨无悔,齐高俊你知道吗,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样和你相爱是我一厢情愿,不要折磨自己了,不要再喝了。”夏子慧悲伤的说着,这样的解释仿佛是在发泄着十几年来的感情的寂寞。
真的是一厢情愿吗?真的。
本以为齐高俊那一连串的心痛的对不起是说给夏子慧呢,其实不然。
齐高俊一脸烂醉如泥的摊在桌面,手里抓着酒杯摇摇晃晃,呵呵……呵呵……心醉的男人心醉的笑,“对不起,代雪,是我无用没有好好保护你,心爱的代雪请不要原谅我的任性,我太不听话了你快来打我吧。你以这样的方式惩罚我你叫我如何承受的了,代雪泥快来惩罚我吧。”
即使是真的一厢情愿可心也可以去佷去嫉妒,可是该恨谁呢?又该嫉妒谁呢?谁有这样逻辑的最终答案,太过寂寞好像寻找。夏子慧心痛的自顾自灌了一杯满满的酒。
烂醉如泥的齐高俊依然无乱的自语,好像真的忘记面前坐着自己也曾许过诺言的女人,突然他紊乱的眼神有了焦距,眼神安静的落在酒杯上,“代雪,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会早起早睡按照你的叮嘱规律的生活从此不再让你*心。”他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若我早点发现了那晚我就会回家休息不要你担心,你就不会一大清早到工地上来找我只为送我一壶热鸡汤,你就不会失足坠楼永远的离我而去。”他灌了一杯,空了的杯子夏子慧无声的将它倒满。
代雪,你在天堂能听到吗?你爱的人真的很爱你呢,虽然我对你并不存好感可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能为你这样折磨自己我真的替你感到幸福呢,呵,我有这样的怪想法你一定不赞成吧,你一定会大声骂我为什么不去劝他少喝吧,哈,问世间还有几个能为自己心爱的人而去折磨自己的。
代雪,你知道吗?两个小时前你的儿子李星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在齐高俊背上打折的时候,看着齐高俊倒下的那一刻我有多憎恨你吗,憎恨你既然把齐高俊抢到自己身边为何不去保护他,依然让你的儿子去憎恨他,你走的那天你应该跟你的两个儿子说清楚的,为这我一度憎恨着你,也许你会问是齐高俊带你走的为什么我不会去恨齐高俊,因为我依然还在爱着他,可是当我看到齐高俊奋力的去保护你的照片的那一刻我对你的恨意烟消云散了。
所以请你原谅我报警企图要把你儿子弄进牢房,你的儿子发了疯的敲打着齐高俊的背我完全拉不开,齐高俊没有反抗也没有好好的保护自己任你的儿子将他打的吐血,而他这样只为保护他手中你的照片,所以看着警察将你儿子拷走的时候我很后悔,因为我从你儿子那听到你坠楼过世的消息。
那份憎恨,那种愤怒,叫我如何阻扰,所以代雪你还有一个十分爱你的孩子呢,你瞧你是多么幸福啊,看到李星哭到扭曲的背影说真的我替你感到惋惜呢,这么为自己担心的孩子你当初走的时候却没有带走真的感到惋惜呢。
“齐高俊,代雪的儿子李星进了警察局了,我们去把他保出来吧。”夏子慧看着烂醉如泥齐高俊安静的说着。
齐高俊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木讷的盯着透明的酒杯看。那神情像是在看一段回忆般,他表情古怪的笑。
而在隔壁的莫儿和齐小明则是一脸的惊讶,李星竟然被关进了警察局。
“代雪,代雪。”齐高俊傻傻的边笑边叫着代雪的名字,突然他扯着嗓子愤怒的朝场中大声喊道:“你他妈的李哲西真是软蛋,天天抱着根管子吹吹吹,代雪都已经死了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李哲西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