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齐小明忽然无声的笑,一双眼睁大像是在闪烁着星火。他举起双手朝上笔直的伸起,他摆了摆像是要在空气中抓住什么东西,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晃了晃手臂,慢慢的,两只手越晃也快,杂乱无章的胡乱的飞舞起来。
妈妈没有说话,幽暗的客厅里有一盏白炽灯将客厅里的每一个物件都蒙上如薄雾般模糊的灯晕来。有一个一脸刚毅的男子侧着脸,他的目光朝女人望去,但,放空的眼神又让人怀疑他不在看一旁伤心的女人而是在看着对面的窗户。
漫长的安静,所有人的思绪都想被风吹段线的风筝无所束缚,很适合去下一个致命的极端的决定。
年幼的齐小明挥舞着双手,嘴角的笑消失了,嘴唇一张一合继续重复着无声的爸妈的对话。
“一定要远离我吗?”妈妈抬起头迎上男子的目光,男子也不躲闪,就这么直直的迎合上女人的目光,女人近乎如寻找最后一根稻草般绝望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让男子的心里阵阵酸楚。但是,男子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了那自己备受煎熬的坚持就全部化为泡影,一旦自己心软留了下来,那么一切都将恢复到以前,以前那种令自己枯燥透顶的日子,以前那种慢慢的会把代雪遗忘的岁月。
不能再对不起面前这个女人了,自己根本无法把代雪忘记,甚至好怕把她忘记。
男子一脸僵硬的轻声说道:“我们必须分离,至于小明你也把他带走吧。”
女人沉默的脸忽然有了生气,他的答案依然和前几晚一摸一样,心里最后一点期待的烛光忽的一下灭了,心里已是满满*的漆黑。
漆黑,有的只是挥之不去的孤独。
女人微微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男子说道:“齐高俊,我也给你已经听出茧子的答案,齐小明是你的孩子,他身上流着和你一摸一样的血液,你休想把他当包袱一样扔给我。”
男子轻叹:“我带走了你别后悔”
女人心酸的一笑:“你带走吧,我不会后悔。”
对话到这躺在床上学爸爸妈妈说话说话的齐小明已是泪流满面,和昨天一样,和前天一样,和几天前一样,眼泪像是天空阴冷过后漫长的雨和同样漫长的悲伤。
当然爸爸妈妈的对话并没有到这就结束了,但,齐小明知道哪些对话已经无所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何必再费心去留意过程。继续留意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比如这一句“我带走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只要小明呆在你身边你就休想把我忘记”
“你这是何必呢,你最喜欢小明了。”
“没有何必,一定要强加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你知道吗?’………。可是不管那句都已经没有自己存在的分量。
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齐小明慢慢的知道,爸爸妈妈之所以会各自天各一方都是因为彼此太过了解,以致生活毫无生趣可言。
太阳已经升起地面有一段距离了,篮球场也一点一点的闷热起来,被拉长的影子也慢慢的缩短。
齐小明非常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说道:“你也别那么倔强,听我的,不要再去了解自己喜欢的人了,不然等待你的就是不甘心和伤痛,就像……。。”
痛苦的回忆,齐小明不愿再去回想,尽管它已深深的扎根脑海,可以毫不费力的想起。
齐小明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巧紫音也不在意,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他说的话。
齐小明见她没有说话,知道自己的劝说并没有用,只能无趣的说道:“既然你知道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阳旭之间的关系吧。”
巧紫音脸一沉,“知道,你们之间有个叫莫儿的女孩。”
齐小明心酸的一笑:“怎样,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也不尽然,那个叫莫儿的女孩是他的妹妹,他们之间……。”巧紫音小生的嘀咕。
“你别傻了,难道你不知道他和莫儿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吗?你这样欺骗自己有意思吗?”实在听不下去的齐小明大声的呵斥道。
说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见面只有十几分钟的女孩。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若像你说的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能记住他的模样,只是知道这些他就会离开那个女孩来喜欢我吗?那个女孩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那么了解,我拿什么和那个女孩争抢。”
巧紫音忽然情绪激动,心里压抑的痛苦忽然很想朝这个站在面前的男孩发泄。
齐小明没有说话,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毕竟他那个简单的爱只是从爸爸妈妈分离的教训中体会出的,这其中的已知条件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已经在一起了,就像是大话西游里至尊宝的月光宝盒,只是再不断的改变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