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陷入了沉寂,传来弱弱的火药味。
许久,可心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刚自己调制的香水放到了桌上“现在我们得先计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吧”亦晨转头疑惑的看了看桌上的香水“思儿香的香水?你拿来做什么?”可心怀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现在彩卓她回来了,我决不允许,我不会让她破坏我和亦泽的,我要让她永永远远的消失在这世界上”
“你想害彩卓?”亦晨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逼近到了可心身边,用手指着她“我不允许你伤害她”可心冷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有她存在我永远都不会幸福,你是知道我的用意的”
“你敢!”“我怎么··”意识到了亦晨的举动不对劲,思量了一下更是笑得欢了“原来你心里到现在都还有白彩卓,呵,当初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为了家产,没想到你却是为了让白彩卓不和亦泽在一起才这么做的,看来我真的是粗心了。如果是三年前也许我会放过她,可心现在不一样了,放过她,不可能,只有没有了她的存在,亦泽才会忘记她”
白了一眼亦晨,拿起了桌上的香水。亦晨在可心收手的一瞬间抓起了她手臂,恶狠狠的说道“我不允许你去伤害她”可心挣扎了一下却没抽回自己的手“你凭什么不允许,你不要忘了害他们分开这么多年的是你,你的事我可是全都知道,是你故意将录像带剪掉了后面的部分拿给亦泽看的,才会导致他误会白彩卓”
亦晨紧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瞪向了可心“那你也不要忘了,你是杀我爸的杀人凶手,录像带可是在我手上”可心勾起一边嘴角冷笑了一下“呵,我没忘,我是杀你爸的杀人凶手,那你不也是包庇杀你爸的罪人吗?现在想后悔太晚了,当初是你要我和你签订协议不告发我的,你就是为了财产,你不是想让我把你爸在办公室写的遗嘱拿出来吧”顿了顿,满脸的得意“我们是同一国人”
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亦晨的手里抽了出来,悠然的将瓶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亦晨捏紧了拳头,全身的青筋已经暴起,面红耳赤的看着可心“如果你要害彩卓,大不了一拍两散,看看谁比较吃亏”生气的将椅子转了过来自己重重的坐了下去。
可心身上的冰冷侵到了她的指尖,她捏紧了拳头,指甲嵌入她的肉里,可是手上的痛远远不足心里的害怕。过了几秒钟,她突然开朗的笑起来“亦晨,我们何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呢?这样对彼此都不好。我开始不知道你对彩卓还要意,所以才说要害她的,现在我知道了,肯定会让她回到你的身边的,那你也一定要助一臂之力让亦泽回到我的身边,这样才是完美搭配”
亦晨瞄了她一眼,听她这么说自己心里也平缓了许多“那你说要我怎么帮你,只要不伤害彩卓”可心走过去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也变成了月牙型“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她,你明天晚上只需要打个电话给她叫她去月明湖,说你在那里等她”
看着亦晨一脸的不解又继续说道“只有你支开她了,我才方便进去看亦泽,而你不用去只用打个电话就行,我实在是太想亦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们过了明天再做打算”亦晨点了点头,现在只要可心不害彩卓怎么都行,弄得两败俱伤自己也会坐牢的,那就是毁了一生。
“那我先走了,明天给你打电话”可心转身向门口走去,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坏笑····医院,思慕站在窗前接听着电话,虽然一脸的悲伤但是却能从这里面看得出一丝的幸福,嘴角勾起了弧度“爸,你放心吧,我没事···”看了看手中的日记本“嗯,我已经收到了····亦泽现在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嗯,现在只有等,等奇迹出现···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我已经恢复了彩卓的身份,以后就能正大光明的回家看你了····那好,我先挂了”
挂掉了电话,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亦泽,眼睛开始湿润,紧紧的抱住了日记本闭上了眼睛面向了窗外,雨后是一片晴天,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雪白的脸上···窗外一颗百年老树后面,天佑重重的一拳捶打在了树上,老树虽然没有颤抖,但是好像也被这一景象感动了,落下了几片未枯黄的树叶···思慕沉思了一会儿,将日记本轻轻放在了桌上,开始整理起了亦泽的衣物,抖动了一下他的外套,一个皮夹从衣包里掉在了地上,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照片,捡起皮夹走到亦泽身边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还保留着我们的婚纱照,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再看见了”轻轻的取出了照片,很小的一张,但是里面却承载着永久的幸福和甜蜜“亦泽,你快醒醒吧,我不想你再这样无声的躺下去,只要你愿意醒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是彩卓,不是思慕,是你的未婚妻白彩卓啊····”
夜晚,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没有一丝月光照向大地,黑蓝色与朦胧的乌云布满了整个天空,为这城市制造出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华灯四起五彩缤纷的大街上,可心头戴一顶黑色帽子,脸上的大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走到一条巷口的时候,手扶了扶墨镜,左右看了看,这才放心的走进了这条杂乱的巷子,狭窄的巷子更显得乌黑一片,微弱的亮光都是从巷口传进来的。
“计划有变”“我正奇怪呢,一向不愿意和我见面的女儿今天突然约我见面,呵呵”一阵阵刺鼻的烟味吸入可心的鼻腔,厌恶的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白色浓烟“把咽灭掉,很难闻”
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可心,再次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随后很随意的丢在了地上站起来用脚给踩灭了,一边说话一边出这白色的烟雾“说吧,要我做什么,现在我可是靠你养着我,再说了我可是你爸爸,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帮你去做”
“别说废话了”皱了皱眉,从包里拿出她混合过后的思儿香香水递给了她的那个自称是自己爸爸的人,而她却从来没有当做他是自己的爸爸,她完全不能接受有这样的爸爸,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只不过现在他有利用价值而已。
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口罩递了给面前的人“开始我是打算叫你将这瓶香水放入白彩卓的包里,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没想到贺亦晨不赞成我害她,这一点我的确很意外,没想到他也是一个专情的人,现在我们必须将计划快点实行,放她包里要一个多星期才能致死,而且这期间随时可能被贺亦晨识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明天晚上你到月明湖等白彩卓出现,将她打晕,然后用这口罩倒满香水戴在她嘴上,我想,不出一个小时,她就会··”
眼神中射出来的是无尽的阴森恐怖“哼,明天就是她的死期”严肃的看向面前的男人“记住,一定要戴足一个小时,最重要的是不要留下任何指纹,我教过你,别忘记了”男人笑着点了点头“那钱···”
可心不耐烦的转身向巷口走去,冷冷的背对着后面的人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少不了你的,完事之后”心里好不是滋味,为什么自己的爸爸会是这一副德行,说是为了女儿什么都愿意做,其实还不是为了钱,钱钱钱,永远心里只有钱。妈妈心里就只有酒,而这所谓的爸爸心里面就只有钱,自己的幸福和未来还是都得靠我自己去争取。
深夜,皇霸集团已经空无一人,也无一亮光,突然一抹身影穿入了皇霸集团内,他早已疏通了里面的人,自己才能这么轻易的进来,打开一道道门。迅速的上了楼,到总经理办公室和董事长办公室都搜索了一番,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医院走廊,思慕一边奇怪的看着手中的快递一边接听着电话“依凌,籽儿到了吧···喔,那就好,是在是不好意思,这么突然就托人将籽儿给送了回去···嗯,还好,今天看见他有些起色了,我相信这世界上有奇迹的···为什么,是你听说了什么吗?···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她的,谢谢你啊,那你先忙吧”
思慕挂掉电话走进病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点一点的拆开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心中充满了疑惑,无地址,无发件人。这是她见过的最独特的快递。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两张纸,一张煞白的纸上用黑色的钢笔大大的写着“遗嘱”两个字,思慕脸变得铁青。
拿着纸的手在颤抖,仔细的看完遗嘱内容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打开第二张折叠的纸,思慕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字体很乱,但是她还是能轻易的看出这字是多么的熟悉:这张是白正东的遗嘱,足已控告贺亦泽,里面还有一个U盘,里面有两段录像,一个是你被绑架的全过程,另一段是杀白正东的真正凶手,一切都对你很有用,希望能帮到你。——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