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的我快飞起来了,系部要承办学校里的文艺活动,系统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们班负责,放学后,何赫召集班委留下来开会。本来何赫在班上没给我任何职位,一心想让我在学生会锻炼奋斗,可他不知道我刚一进去就被砍掉了。
这下,我“无官一身轻”了,我只能这样安慰我自己了。我失落的整理着书包准备离开。
这时,何赫一边在讲台上处理着当天班级的事情,一边看着我非常帅气的说道:夏天,你也留下来一起讨论吧!”
我放下书包满脸的笑容,此时,看到陈辰瞟了我一眼,我心里很不舒服,心想:算了,树大不能太招摇,毕竟现在她是班长,我什么都不是,还是低调些吧!我马上收起笑容,显得有些严肃。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的此刻的自己越来越像罗妮,当时我最讨厌她的虚伪和做作,而现在,我却成为了她这样的人。是什么改变了我们的曾经的模样?
看着班里的人越走越少,只剩下七八个班委聚集在前面,等待着何赫的“发落”。
他看到最后一个非班委领着书包离开教室后,会议才真正开始,在此之前他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教室里安静的出奇,那位同学也非常了解状况,被迫飞速的整理书包,甚至最后尴尬的连包包的拉链都没来的及拉上,抱着书包就冲向了门外。
此时,何赫终于开始“发话”了:我先解释一下,我把夏天留下来,是想让她担任这次活动的总负责,之前班会活动她也负责过几次,效果大家也看到了,不过是从组织能力还是创新角度,她都是这次活动的最佳人选,大家觉的怎么样?
此刻,班上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就这样被默认了。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包括陈辰在内的很多都看我越来越不爽,可是我知道他们不会说出来,因为清楚何赫会“偏袒”我,不如不说,就这样默默的支持我,反而是跟对了“主子”。
我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何赫打破僵局说:“这样吧,夏天负责整个活动的方案策划,等方案确定后,由陈辰负责整个活动的执行!”
何老师已经做出了让步,大家已经没有理由再反对了,只能频频点头,反而我夹在中间显得有些尴尬不安。
晚上,我电话给他,总觉的这样的处理模式不太好,索性让给其他人,心里倒也舒坦。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他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在帮你啊。你只要写个方案,贡献一下你的创意,而所有的执行全都有她们去负责,她们需要团队,而你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一个方案啊,而且执行其实工作比你累,毕竟是全校的活动,要组织好把各个细节处理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可是个体力活!”
“对啊,我明白这一点,可是你知道吗,这不公平,你不能让我变得正常一些,你再怎么偏袒我,我会交不到朋友的,我的人际现在一团糟,你不觉的大家都在回避我吗?是因为我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他们嫉妒吗?我觉的不是吧,他们觉的不公平,凭什么所有好的事情都发生在我的身上,他们也需要机会啊?而且这次我就特别想做执行,如果我能把这项工作完成好了,说不定我的能力又会提升,这个活动可是很锻炼的人的,我可不想让给他们。”
“你傻了吧?方案策划可是脑力活,你直接在电脑上把你的创意打上去就可以了,如果这次活动办的好,上级问是谁的想法,那我肯定会说是你啊!而执行的人是根据这个方案来做的,是体力活,体力和脑力哪个值钱你不懂了吗?执行是多少不讨喜的一项工作,任何细节完成不了,找到负责人肯定说是你,完成的好光荣也不在你身上,而且还那么累,这不是找罪受吗?”
“你能不能别那么现实啊?你脑子里总有一个杠杆在衡量天秤到底会倒向哪边?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好不好?我要的是存在感,你不觉的办好一次活动累点苦点,最后成功了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这种感觉和荣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呵呵,夏天,我只能说你真的好纯真也好幼稚!”
当我听到他说“纯真”的时候,我以为是褒义词,心里还有些开心,终于我讲了怎么多,他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了?可等他说到“幼稚”的时候,我心凉了,感觉我们好像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仍然在喋喋不休的在“控诉”着我:“你别太幼稚了行不行,你踏入社会根本不懂这些道理,我也年轻过,我懂你这种在校园懵懵懂懂,还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理想,可等你踏入社会以后,你就能清楚的明白,你的付出和产出不一定成正比,工作量的多少和最后拿的薪资是不固定的。也许那些每天都对着电话上淘宝网、嗑嗑瓜子的人比起早摸黑的人赚的多的多,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着很多不公。”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想着公平不公平啊?我没想要得到什么啊,我要的是存在感和成就感,最后获得多少称赞和荣耀,我不在乎,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我越说越激动,越到后来甚至有些恼火,总感觉他听不明白我说的话。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没想到,他也一气之下把电话给挂了。
他气!我也气!直接手机关机,现在他挂我电话,我让他一直都打不通。气的我直接把手机电板都拔了。
我抓狂似的不停的喝冷水,感觉肚子里进注了一条冻僵的蛇。过了好几个小时候,我有些困了,可怎么的完全睡不着,我害怕明天他会报复我,毕竟他是我的老师,想整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那么容易。可要我先打电话给他?我又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他挂我的电话,凭什么最后要我主动?凭什么?越想越生气,一点都不绅士,没风度的家伙!
我把电板按上后,打开手机: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新短信!我绝望的继续关机,然后蒙头大睡,关他明天怎么整,老娘我今天就是不理!
第二天早晨,我忐忑的来到班级,站在门口就看到何赫已经到了,我有些意外,想到昨天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恼火,本想忽视他的存在赌会儿气,没想到,他威严四起的把我叫住了:“夏天!你有喊报告吗?是不是要回到一年级新生班重新学一下规矩啊?”
我被他问的一身冷汗,他是想用昨天的事情“惩罚”我吗?太无耻了,竟然公私不明,哪有两人吵架以后,就用公事来干涉。可是我又不想在教室跟他吵架,毕竟这是在学校,我得为他留全面子,我只能示弱喊了一声“报告!”
可没想到,我在为他争面子找台阶下,他完全感受不到,依然对我不依不扰的说:“大声点,你平时下课时声音不是挺大的嘛?怎么着?现在声音就这点啊,比蚊子声音还小?这应该不是你夏天本来的面目吧?”
我被他说的上气不接下气,明知道他存心在找茬,可又不能说什么,我不想做令自己会后悔的事情,于是又把这股气给吞了进去,大喊了一声:“报告!”
他毫不屑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我回到座位,死盯了他一回直到他的眼神和我对视,我再瞟了他一眼,想“报复”一下,让他知道我不是一只“病猫!”
我打开笔袋,拿出课程表一看,哎,今天竟然是周二,上午第一节课也是何赫的课,我知道我完蛋了,他非在课上整死我不可。我必须保持脑袋清醒,于是,我又干了一件蠢事,我和平时一样,随性的从后门离开跑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当我再次从后门进入时,又被何赫叫住了:“夏天,谁允许你从后门进,后门出的?现在可是早读后,有没有一点规矩啊?进这个学校第一天我就告诉了你们,进门必须要走前门,老师在的情况下必须喊报告,你今天已经犯了第回了,脑子被门挤了对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班里发出了笑声。而何赫完全在怒火中,他拍了下台子说:“笑什么笑?觉的好笑的人直接给我出去!笑完了再进来!”
班里已经安静的似乎没有人存在,连呼吸都变的谨慎起来。我也被他吓住了,他发火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我越来越不懂他,学校里的他就像是个“恶魔”炸弹,每分每秒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而在校园外那个亲切温柔让我感受到温暖的何赫。他是变色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