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吊胆地又过了两天,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有了杜兰的照顾,我身体恢复得很快。
有了重生的经验,我对这次莫名其妙的经历已经不感到怎样惊讶了。
“我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什么什么王,为什么要抓我?”“这里有没有危险?”……
这些问题,我统统没敢问。
每天的饭食都有人送到门口,除了杜兰,院子里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让我开心又想不透的是我的脚居然像没受过伤一样灵巧。
我的样貌似乎不止十五六岁,但还是布纳可的样子。娇小有余,女人味不足。
在链子的限制下,我在房间里抱着猫绕着大床转了两百多圈后,不禁蠢蠢欲动地想出门走动一下。
“杜兰,我能不能出去走动?”
“……杜兰马上去找秦班王。”小丫头看来是对我惟命是从,面带一副必死的表情要出去找人了。
“等一下。”我在她后脚没迈出门的一刹那叫住了她。
“你是不是很怕他?”我慢慢走向小女孩。
“那……我就在门口坐一下吧。”我拉起长裙走出门口。链子的长度刚好足够我走到门口。这没什么能难到我的。我让杜兰拿了一个软垫放到门槛上,我一只脚迈出门,被链子锁住的脚留在室内,我斜靠着门框坐在软垫晒太阳。
“看,这样已经很好了。你不必去找那个人了。”
秋日上午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门外是个非常小的庭院,很多淡雅的花还幽幽地绽放着。
四周的建筑虽然是青砖青瓦,但建筑的风格很独特。屋顶镶有金色的琉璃。
房檐的四角上吊着和我的小铜饰造型一致的类似双头鱼形的装饰。
我的衣服和鞋上都有类似的图案。虽然看起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但很容易就知道,庭院外有很多的守卫。
每隔一两个时辰,他们就会换岗。此时会传来他们轻声的对话、武器轻轻撞击声和他们走动的声音。
其他的时间里,好像他们真的不存在,没有一点人发出的声音。
每天都有人把饭食放到院门口后敲门,杜兰去门外取回来。我想我们还是被人监视的,因为两天后有人进来打开锁着我的链子,在我的双脚上又固定了一条链子,确切的说是一副非常精巧美丽的脚镣。
难道我是个囚犯?可是又有人伺候着。灵光一闪……难道我……是个逃家的女人?……看来这还是极有可能的。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可能不露痕迹地向杜兰求证。
我一边若无其事地把麦饼掰到汤碗里,一边留意着杜兰的表情。
“杜兰……”
“杜兰在!”
“那个……赛班王叫什么名字来着?”
杜兰一脸紧张,凑近我压低声音:“他姓达布,达布昆图。您记不得了吗?”
“是记不清了。最近生病感觉头还是晕晕的。而且他的名字这么难听,很难记。”我只能打着马虎眼。
杜兰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他和您从小是订了婚约的。您……”
看,被我猜对了吧。肯定是正主想悔婚,我才被人像犯人一样锁起来的。无论怎样,记不得未婚夫的名字,的确是让人无法理解的。
“那,我逃了,他是不是很生气?”我进一步试探。
“您应该生气才对呢!”我要求她不许带着那些伟大的敬称,她对我说话还是恭敬有佳、小心翼翼的。但此刻可以看出她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张口结舌说不上话。
杜兰压低了愤怒的声音:“如果不是他,您就不会……”她似乎接不下去了,扁着嘴巴似乎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