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玄幻术!可是如果不是青布达兰轻易动用法术,受法术所累而灵神受损,自己也不会来到她的身体里帮她续命吧。
就算是有命把小瓜带出去,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命把他带大。
下药!把他们都放倒,然后溜走?
开玩笑!药从哪儿来?如何溜出大宅再逃离戒备森严的边城?
如果自己身怀绝世武功的话就可以杀将出去。可惜除了上学时练过所谓强身健体的青年长拳,勉强算是挨着武术的边,那也是前世的事了,现在连起式都不记得了。其他的武术……连见都没见过几次,便诃谈练过!
布纳可一边提心吊胆地防着伊纳答儿派来的两名使女暗算小瓜和自己,一边苦思逃跑的方法。
还未到中午,泽柯匆匆来到院中,布纳可正抱着小瓜坐在廊下看着不远处正在晾晒的小瓜的被子。
“属下奉大汗王命令请青布达兰女王移居到行馆。”
行馆不就是伊纳答儿暂居之所。布纳可微一沉吟,一定是布达昆图为防伊纳答儿放的信号招来汉室的人,才把自己调到别处居住。
想到要和一个想害自己和自己孩儿的人住在一处,布纳可不禁皱了皱眉。
泽柯看出布纳可的忧虑,轻轻一抱拳:“大汗王安排您入住行馆北苑,不受其他人打扰。”
布纳可轻轻舒了口气:“我可否要回杜兰照顾我的起居?我的孩儿也需要她。”
泽柯一愣:“这……”他的表情瞬息间变了几次,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属下稍后就去请示大汗王陛下。”
既然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力,就顺其自然吧。别苑比大宅环境好很多。西苑有独立的小花园。
布纳可唯一感觉不爽的就是杜兰没被放回来,倒是伊纳达尔的两个使女还跟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担心吊胆,连打盹都睁着一只眼睛。
午睡后,泽柯来到西苑。
“回禀青布达兰女王,杜兰因打破王妃心爱的玉盏,昨晚已经被逐出行馆。属下已经派人去找杜兰,但现在还没有消息。”他一边躬身行礼一边急忙将消息回复给布纳可。
布纳可的心揪了起来,杜兰还是个小女孩。伊纳答儿竟能将她一个人连夜赶到街上,在这个兵荒马乱的边城,一个小女孩在外面得有多凶险呐!
木然地轻轻点点头,布纳可已经是眼凝泪水、泫然欲泣了。泽柯心里莫名地感觉焦躁和痛心。
一个人三世以来单骑独闯,真正和她一起生活、朝夕相对的,就是这个对自己实心实意的孩子。如果说不担心她,那是不可能的。
布纳可再次感觉到和亲人失散的无助与惦念。她突然强烈地思念撒摩,被困在青布达兰的身体里已经几年了,以往想到他,他仿佛只是个遥远模糊的影子,今日她却如此渴望见到他。但在她的脑海里撒摩和布达昆图的形像重叠在一起。虽然两人长相相差很大,但那种人格、气质却让布纳可一时把他们放一一起分不清自己关注的到底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