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皇上,这不是臣妾做的,是彤妃冤枉我!”裴楚柔满脸的泪水浸湿了衣角,一只手困难的支撑着半个身子。
一边一个躺在地上的娇媚女子,捂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不停地哀叫道:“皇上,痛,臣妾肚子好痛……”身旁一个小丫鬟扶着女子的腰,支撑着女子躺在地上的娇贵身子。
滕子赫冷着一张脸,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裴楚柔,眼神闪过凌厉,“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不,皇上,这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只是和妹妹……在这御花园里赏花……没想到……”满脸的泪水,显得楚楚动人。
可是站在一边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着哀求自己的女子。
“是彤妃自己跌倒的,臣妾只是……只是……”慌乱的裴楚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是什么!只是因为嫉妒,没有怀上朕的孩子,心里不服气?!”滕子赫面带嘲讽道。
“啊~皇上,臣妾要生了~”捂着肚子的女子一声尖叫,让在一边僵持着两个人回了神。
滕子赫眼神微闪,可是却看不出紧张,看着身边的小宫女说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彤妃要生了还不赶快请太医!”
“是……是……”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福了一个礼,转身踉跄的跑了出去。
“来人,抬彤妃回万惜宫!”没有任何语气的波动,依然冷面。
一群小太监慌乱的取来轿辇,将彤妃台上轿。
“你最好求彤妃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滕子赫重重的甩了衣袖,转身离开。
裴楚柔无力的伏在地上,眼神绝望的看着离开的背影,心里就像被被千万只箭穿过一样。
难怪人们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都不假!
此时,天空乌云翻滚,阵阵雷鸣咆哮而来。
顷刻间,雨水倾泻而下,雨水冲刷这地面,裴楚柔吃力的支起身子,踉跄的站了起来。抬起头,看着天空,任雨水打着自己的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黑暗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裴楚柔的半张脸,也就是这边张脸,充满嘲讽……
次日,楚兮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柔妃裴氏,心肠歹毒,残害未出世的皇子,实属歹毒。今剥夺裴氏嫔妃之位,贬为女官,打入冷宫,不得出冷宫半步。钦此!”
尖细的嗓音传遍整个皇宫,裴楚柔一直呆呆的坐在楚兮宫院内的椅子上,没有反应。
“咳咳咳……裴氏,接旨吧!”刘公公轻蔑的看着裴楚柔。
皇宫中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皇上废两个妃子实属常事,要死要活的人在不在少数。可怜,这个词语在他这儿也实属陌生。
裴楚柔没有回应,呆呆的看着地上不停搬动的蚂蚁。忽而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又跪在地上,低着头暗哑的声音从口中溢出,“臣妾接旨!”
明黄的圣旨握在手中,泪水划过嘴角,裴楚柔面带笑容的抬头看着天空,经过昨夜大雨的清洗,天空一片蔚蓝。
冷宫中……
大红色的丝绸绕过木梁,一双纤细苍白的双手在红绫上系了一个结。一张苍白的面孔,慢慢的移近,眼神空洞的看着冷宫的大门。
红绫绕过脖子,裴楚柔闭上了双眼,泪水划过脸颊,脚下的凳子突然倒下……
最是无情帝王家……
——————月老祠————
‘啪!’月老祠里传来一声响亮的拍桌子声音,一根燃着的蜡烛闻声而倒,“啊~”红线尖叫一声,滴在手上的蜡油立刻在手上硬化。
“该死的!这是什么男人!尽然逼着自己的女人去死!”红线嘴吹着手上烫红的地方,丝毫没在意手上的伤口,看着姻缘镜中的女人,愤怒的说道。
随之,心里产生一丝怜惜,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而去寻死呢,多不值啊!
红线有些心疼,在看着那手中抱着孩子的彤妃,和带着笑意的滕子赫,心中的怒火突然冒起,“没用的男人!”
红线拿起放在姻缘镜边的断缘剪,急冲冲的向隔壁房间走去。
千丝红绳缠绕在一个小人偶上,而另一边连着的便是千个女人。系着一个叫裴楚柔的小人偶身上的线已断裂。
红线走过去,看着那个被红线紧紧缠绕的小人偶,嘴角挂起一个坏笑。
哼!你不是不在乎女人吗,我让你一个女人都得不到!
‘咔嚓’千根红绳闻声而断,红线心里一阵痛快。
可是红线不知道的是,她这一剪闯下了多大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