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太多。”
恒宇气结,这般没心没肺的人还是当初那个豪爽霸气,胸怀大志之人吗,她变得让人都看不透摸不着,他如今实在没办法把眼前的这个自私的人和当初的好友重合为一。恒宇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失望,愤然转身离去,走得那样的决绝。
而林怀贤却看到楚颜只是看了恒宇一眼之后就依然神色淡淡的,并无变化,他觉得恒宇说对了,这个人如今不是楚泽而是楚颜,她已非昨日那个与他们对酒当歌之人了。
回到驻地时楚颜可是大摇大摆的进的,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不少人注意,可是出人意料的,皇上对此只是放之任之,丝毫没有责问处罚之说。引得暗地里的那些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观望。
回到帐篷时楚颜只吩咐了一句造船只是就睡下了,而当时林怀贤应答的口气明显冷了三分,楚颜感觉到了,却只是报以一笑,并不在意。
第二日一大早,所有人都换了一身行头,毕竟狩猎时那些华美的服饰只会成为致命的缺点。各就各位的安坐与自己的位子上等着皇上来举行仪式。
这次皇室除开太子坐镇皇城共来了四个皇子和两个尚未出嫁的公主,狩猎比试上还会有三国使臣的代表和几个武官,倒也有十几人之多。
皇室几人分坐一边,几个皇子说说笑笑一点早先争皇位的气氛都没有,看得楚璃在一边变翻白眼边之说“虚伪”,倒是楚颜的迟迟不出现才让她操上了心,眼睛时不时瞟瞟入口处。
“皇上与众位使臣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引起了全场的关注,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位的位子。只见楚天行在前,三国使臣在后的进了场,楚天行先行坐下,使臣们也随即分礼而坐。
楚天行坐下后满意地看了看他坐下的臣民与子弟,可是在扫到楚颜的位子时却皱了皱眉,露出了不满:“还有谁没到?”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人敢当出头鸟。正当现场陷入紧张氛围之时,外头却适时地响起一个声音。
“九公主到--!”
声音方落,一道白色绰约的身影已经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见楚颜缓缓行来,行走之间不骄不躁不柔不媚,却气场十足,明明迟来了,却一副理所当然之色,实在独成一画别具风情。
“儿臣见过父皇,来迟一步还望父皇恕罪。”在场中站定,无畏无惧的正式前方之人,虽是请罪语气却又不卑不吭,让人着实替她捏了把冷汗。
楚天行脸色阴晴不定,似是怒极却又有些犹豫的样子,看到这一幕南谚使臣中的文臣—陈中建站起身,率先问道:“身为天朝公主竟不给手下树立榜样,反而任性而为,实在有欠教养。我朝的皇子公主可是从小教养森严,如若有这般情况出现一会严惩不贷。”
楚颜冷眼看过去,那个陈中建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又一脸奸猾之人,一看就猜出此人的秉性了,楚颜冷笑一声,反问道:“听闻你是南谚皇室子弟的御用老师?”
陈中建挺了挺胸,傲然道:“真是在下。”
“看你的面相,枯黄干燥,眼睛严重凹陷,眼白色泛血丝,瞳孔散光,此乃阴阳失调身体欠佳之色,要么就是阁下关心国事操劳过重要么就是放纵过度,长期沉迷酒肉和女色所致。不过看你的身体,虚而不实,两腿无力,看来应该是后者了。”
“你……”陈中建恼羞成怒,顿时拍案而起。
楚颜却不给他机会:“有你这等败类教导,想必那南谚皇室子弟也不足道也。想来那南谚大皇子沉迷酒色,二皇子横行霸道,三皇子软弱无能,四皇子奸猾狡诈也是阁下的杰作吧。”
这次那陈中建彻底镇住了,看着楚颜的眼睛闪了几闪,终是悻悻的坐回了原位,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着楚颜。毕竟刚刚她说的虽是挑着说的,但也都是事实,南谚与其他国家不同,对于皇室子弟几乎都是圈养起来的,外人难以接触,而此等秘事若是没有详细长久地调查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楚泽当年为了和南谚打仗就此时详详细细的调查过,他刚好是知情人之一。
楚天行不动声色的按了按手指,斥责道:“大胆,不仅晚到还敢如此顶撞使臣,还不退下。”
“儿臣知错。”楚颜见目的达到,也不坚持,却也不同意楚天行的安排:“启禀父皇,儿臣离宫多年,更是不曾习武,狩猎之事儿臣还是不参加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举却让暗中猜测这人误认为,楚颜是怕狩猎是被看出楚泽的身手,为了吊这些人的胃口故意为之的,这下那些人更确信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