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眯了眯眼不禁捏紧了拳头,如果有了解他的人看到这一幕就会知道楚铭开始动真格的了。不过现在他也只能认真起来,白虎的珍稀程度不亚于一株几百上千年的灵芝,所以这次当然是不能用武器的,不然若是伤了它甚至破坏了它的整张虎皮,那在价值上就大大降低了。
正在楚铭一边考察着四周的地形一边思虑着谋略时,白虎却已经热完了身,只见它冲着楚铭张开它的血盆大口,一声足以震破耳膜的虎啸声当即充斥着楚铭的大脑,令其不觉感到一丝浑噩之感,但这种感觉刚一出现楚铭就敏感异常地将其强生生的驱逐出脑海,然后一个侧跃闪过了白虎的第一次猛扑。
可是楚铭的动作快白虎却比他更快,楚铭刚刚落地还没站稳身后就传来一阵利风直直的刮向楚铭的后背,楚铭虽心惊但还算镇定,当即迅速提起抬脚一口气有跑出了上百米远才敢停下来回头看此白虎。
之前众大臣之所以认为楚铭完全可以驯服白虎的原因中,楚铭的高深武功居其一,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所有人都认为虎虽珍贵但毕竟还是畜生,顶多只会一些蛮力罢了。而人之所以能够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确实来源于头脑,所以在他们看来就算打不过也大可用计谋算计与它。
可是白虎刚才的那一连串举动,却似乎在告诉人们这个潜意识是错的。谁说畜生只会用蛮力,看看,刚刚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动用了障眼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及乘胜追击等用兵之道,看得众大臣那是目瞪口呆啊。
当然,不知大臣们楚铭也感觉到此虎的不同凡响了,大骇之余不禁又警惕了三分。
而这一次白虎并没有给楚铭太多的时间,低吼一声白虎猛地一蹬腿就冲了过来,其速度之快竟不下于人用尽全力施展轻功时的样子。好在楚铭也不是普通人,施展轻功之下道也不必顾忌会被白虎追上。反而还能找机会反击一二,但是白虎皮糙肉厚的,完全无视了楚铭那犹如挠痒般的回击。
但没过多久楚铭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野兽在山上长年要进行捕猎和搏击等,所以体能可远在楚铭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少爷之上。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楚铭虽不至于魂飞天外,但也急出了一身冷汗,眼神都已经在往四周墙壁上瞄,准备随时逃命了。
也是到了此刻楚铭才明白过来,他把这件事想的太过简单了,对于南谚的不良心计楚铭自然也是想通了,原来一开始他就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相信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给予南谚重重的报复。但此时他担心的确实上头站着的那个明黄色身影,他并不确定那个人会救他,皇子那么多并不缺他一个。
而楚天行此时也很是犹豫,虽然表面看似很平静,但心里已经在权衡其中的利弊了。头疼之际楚天行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他右侧的楚颜。
不论是出现在宴会上还是来到比兽场,楚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她愿意真的就没人可以看透她的想法,连楚天行也不列外。似乎是注意到楚天行的视线,楚颜抬头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继续看向了下方的比斗。
楚天行先是一愣,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什么似的,随即暗叹一声转身冲一干早已等候一旁的士兵吩咐道:“快将他救上来。”
命令才刚刚下达,几十个士兵就迅速动了起来。其中有二三十个人手持长棍驱赶白虎,另又有十来人赶紧放下长绳,随时准备接应楚铭。虽然气氛很紧张,但没过多久楚铭还是安然无恙地上了岸。
楚铭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底下的白虎,而后甚是懊悔的急忙向楚天行请罪:“儿臣犯了兵法大忌,竟然轻视敌人让皇家蒙羞请父皇降罪。”
楚天行却出乎意料的扶须一笑,道:“无碍,若是通过此事可以让吾儿吸取教训,从此认真从学钻研此道那朕也欣慰了。”
一听楚天行这么说,一干大臣自然仿而效之一阵的拍马屁。这么下来,虽然天朝的脸面还是有些损失但却已经减少了许多。对此南亚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了。
“是啊,白虎虽珍惜,但也比不过皇子的命值钱啊。况且你们天朝人可不像我南谚臣民,人人自小习武哥哥身强马壮,像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做才恰当。”
对于南亚的步步紧逼,纵然楚天行生性沉稳也怒了。不过这次却有人比他先一步开口了。
“这么说,南亚将军可以驯服此兽了,不如让我等观赏观赏。”
众人闻言看去,竟是一直未开口的楚颜,此时她竟似笑非笑地看着南亚,似乎真的在等他的回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