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只有唱歌,黎馨才能找到一点真实的自己。
她喜欢把自己沉寂在音符的世界里面,悠扬的音调,紧张疲惫的心会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淡淡的暖黄灯光映在了她的身上,她就像妖精一样的蛊惑人心。
曲调悲伤的前奏结束,黎馨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启唇瓣。
只是!她才刚开口发出一个音节,旋律就戛然而止。突然降临的寂静,让酒吧的所有人多停止了交谈声。
黎馨的耳朵有些轰轰,空气的声音像雪花一样单调沉寂的代替音乐堆积了进来。
“老子来这里是找乐子的,不是听你唱死人歌的!”
一位已经喝得有些烂醉的男人,跌着身子拔掉了音箱的插头,挥舞着那只拿着插头的手,吼着:“娘们,给老子唱首不如跳舞。”
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人走上了舞台,抢过了黎馨手中的话筒,举在那张油腻腻的嘴唇上,高唱着:“不如跳舞,聊天不如跳舞,让自己觉得舒服……”
黎馨漠然的注视着男人发出恶心的声音,台下响起了一片嘘唏声,全部多在叫那个男人滚蛋。黎馨皱眉对刘天使了一个眼色,刘天明了,关掉了所有的音乐。
男人扯着嗓子唱歌的声音,也就变得小了一点。
“妈的。”男人用手掌敲了敲话筒,发现没有发出声音,碎了一口直接把话筒摔在了舞台上。
黎馨不动声色的弯腰捡起有线话筒,重新放回了话筒架上。
“把话筒给我。”男人继续叫嚣着。
“对不起先生,舞台只有工作人员才能上来,请您下去。”黎馨略带嘲讽的说,“如果您想唱歌的话,那么请通过我们的考核。”
男人横眉竖眼,显然是对于她既然敢说出这种话而感到不爽,他举起手一巴掌就拍了下来,清脆的悦耳。
“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啊?”
酒吧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中,所有人多大呼了起来。
黎馨冷笑的捂住发烫的半边脸颊,伸出舌头*舔嘴角,冷漠的露出一个微笑,抬起头与那男人对视。
她的眼底是足够致人于死地的愤慨。
男人吓了一跳,踉跄的退后了好几步,被她的视线看得无处可躲,那是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够拥有的恐怖。男人再次上前,这次他的手还没有挥下来,就已然被陪同的酒友给拦了下来。
“不能打啊—!她可是简易的女人,你还想不想活了。”
男人被三位同伴钳制的动弹不得,却还是踢着脚继续杀猪般的吼着。
“简易是那个混账,老子不认识,敢不敢出来跟老子单挑。”
黎馨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那束暖黄的灯光依旧映在她抹着浓妆的脸上,只是不同的是有一半边脸已经显得通红。
她突然很想放声大笑,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笑而已。
这应该不需要理由吧?
她就像被世界遗弃的玩偶,所有人多在看着她演舞台剧。
“是那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