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这个东西啊,是很难捉摸的,不是你想抓就抓的住的,只能是等着。林宇倒是没冒冒失失的又进去和水墨姐姐睡一块儿,一是没那胆儿,二是脑子里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主导了。
林宇算是个脸皮极厚的人,丫是觉得该玩就玩,该耍就耍,该承担责任就承担责任,自己也不是个软蛋。以前听过一句话,我们争做文明人,不骂人,不打架,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拿。当然自己无意看到的这句话是句名言,很有道理。
但现如今这世道,你软弱,你老实,你退让,就要遭欺负,遭打压,遭打击。所以林宇每每看了一些觉着很有道理的话,但总是觉得很难实施,也很难有效。
所以,正要将一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话,吸收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一个小人,一拳就将他这想法给击碎了。
林宇就这样守了两天,肚子饿了自己出去买夜宵,肚子管饱,再带些回来。放在那里面的桌子上,自己又出去乱逛。
没事了,夜深人静了,就在外面守着。睡觉就在房间那长长的躺椅上。
第二日,天大亮,太阳亮的刺眼,走道来来往往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林宇朦朦胧胧倒是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天堂,看见了许多许多的天使,它们来来往往,羽毛洁净剔透,展翅高飞,冲上云霄。
俄而一道白影飞过,过了面前,林宇脑子一迷糊,就去捉,顿时捉住了这天使的翅膀了。正在那里嘿嘿的笑着。脑袋顿时一痛。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抬头一看,发现是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哥哥。鼻子瞪天,眼睛瞪天的,气呼呼道:“你小子,脑子有毛病啊,扯我衣服干什么!”
这时看了看林宇,气焰嚣张,收回了右手屈着的手指头,却是忘了刚才给了林宇一个指捶。
林宇这才醒悟过来,顿时笑嘻嘻道:“对不起,对不起啊……。”
这许是刚从某医科大毕业的哥哥哼了一声,又骂了一声:“神经病!”
晃荡着屁股走了。
林宇缓缓站起来,发现身上搭了一件衣服。是那种很精致修身燕尾气质女生西装。
有种微微的温暖,林宇还没注意看,这衣服就微微滑到了地上。他倒是未管,这时慢慢的推开那扇门。
里处早已是人去楼空,被单却折叠整齐,地面也是透亮洁明。
林宇先是有些错愕的张了张口,然后就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就又神经质的笑了笑。
这时走到窗台,发现明媚阳光照射下,微微的有处东西正隐隐发了些光来。
慢慢走过去,发现是张很有些雅致的小纸片。上面写着:“水墨。高三五班。”
后面又写了稀稀疏疏的字,但好像被雨露沾了些上去,变得模糊不清了。
林宇却是知道这是什么,学生证罢了。
每个人在学生时代好像都是会有了这一张小纸片。
记录着青葱岁月的一些最该记得的回忆吧。
林宇迟疑了下,还是掏出了自己的那张学生证,打开窗台,看了看洁净无云的天空。看着灿艳的阳,对了对,然后把水墨的那张和自己的摆在一起,阳光照了过来。很是有些清晰。
一个平头男,看起来有些二。
一个清纯女,两缕马尾辩,有些小清新。
呆了很久……林宇回过神的时候,静静的合上门,然后捡起那西转,搭在身上,慢慢的走了。
走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上午第二节课下。按理说该做*,但是却听说由于来了上级领导搞视察,所以,广播也不放了,也不做雏鹰起飞这套体*了。全校搞大扫除。
说白了,就是做清洁工作。
林宇倒是幸运,穿过走廊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在用拖把拖地了。
林宇们的教室在三楼,阶梯又高又长,走起来很有些费劲。
走到二楼拐角处,发现有几个小子在抽烟什么的,有些躲躲闪闪的。林宇远远看过去,只见是些香烟。但不免还是有些狐疑,如果只是一些香烟的话,何必躲躲闪闪的,林宇倒是知道,虽然校领导说了不准在校内吸烟,但吸烟者还是大有人在。毕竟很多小子们都是上瘾的厉害,什么东西,一旦上瘾了,就什么是都干得出来了。
林宇打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染了黄毛的童鞋说了句:“哥,来一根。”说着就把烟盒子抖了抖。
林宇摇了摇头,但这童鞋仍是兴致很高的样子,硬是给他塞了一根。
林宇勉强接了。准备一到隐蔽角落,就一股脑儿的丢了。实在不行,就扔到厕所是不。
走到一半阶梯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看那几个人支支吾吾的,又跑到一处地方,还拿出一些红红绿绿的纸张出来,林宇就是再笨,也猜的出来那是什么!是钱!
这时就不免疑惑了,一个中学生,哪来的这么多钱?难不成是偷的?抢的?骗的?
但又摇了摇头,暗道:“管我什么事?”说着就又走了。很多人都是有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林宇走到三楼转角处,觉得有些奇怪,再结合了那人给自己香烟时的诡异笑脸,这时候就掏出那根烟来。
使力扳开。
发现烟草里隐隐约约的混杂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林宇一看,当即额头流下汗来。
毒品!当即心里就响起了这个雷鸣般的东西。
怪不得那几个小子有那么多钱,竟然把毒品鼓捣到学校里来了。
林宇再仔细的辨认了下,发现者竟然是海洛因。不过应该是勾兑过的,气味很淡。
林宇不再迟疑。
当即跑到厕所,把这烟扔了。
然后复又跑回二楼,发现地上留了几摊子血。
而且血迹未干的样子,几个为人师表的老师缩成一团,大气不出,二气不呼的样子。
这时就听了很多声音吵了起来。偌大一个学校,就像成了戏台子马戏团一样,很多学生都是走了出来,往一楼冲。
林宇走到一楼,发现在*场右侧的一个林子里,两伙人正在冲突着,都是拿了管制刀具的。那些人不是社会分子,从他们稚嫩的面庞来看,正是一些学生,受伤的很少,就只有四五人,其它的顶多的拿了刀背再砍,毕竟法制社会,没人敢真的杀人。但就是这样,也有很多人倒地,打滚。
旁观的人越发的多了,偏偏没有一个人上场。老师们也是。
林宇感到有些愕然。
他分明的看的清,那受伤流血的那些人,分明是刚才在二楼的那几个童鞋。
此时大腿正在渗着血。
看着林子里流着的一摊子血。
再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突然是觉得周围一切竟是如此陌生。
林宇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悲哀。
想起了几句话,是朝花夕拾里藤野先生这篇文的:“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
然后又想起一篇序中写的:“国人固然很多,血性也有,但很少,毫无止境的内斗,却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看客。”
看客好多啊,林宇这般想着,或许,在这场事件中,自己也是一个看客而已,匆匆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