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眉见了林宇果真如口上喊的那样将门口狮子一举而起,不禁觉得惊讶惊奇惊喜,没来由还没过多久,林宇一句话便几乎让他崩溃。
这小子满脸通红,渐渐放下手中狮子,冷不丁道:“我哪会力拔山兮气盖世,这狮子也就是面粉做的而已。”
骆眉显然不信,几步走上不,轻轻一抓,果然被轻易抓起,不禁对这小子的投机感到鄙夷不满。
又想着既然是面粉做的,这小子又为何满面通红,林宇见她看着自己,讪讪一笑,大踏步往前走去。
索性前面道路愈见开阔,走不过多久便来到一片旷野,骆眉忽然变的沉静起来,只是面色疲倦身子也疲倦的靠着林宇,淡淡的说:“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这片旷野之上,开满了蒲公英,经风一吹,便漫天飞翔,林宇依稀的记着,似乎有着那么一天,一个小男孩在大冬天背着一个小女孩到郊外去看蒲公英,冬天怎么会有蒲公英,冬天只有漫天的雪花。
郊外很冷,小女孩脸色却比雪都白,但最终她也没看到蒲公英……。
林宇恍恍惚惚觉得,身边的这张脸像是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总是想不起来,就是想起来了,自己也不敢确定吧。
这样想着想着,自己也就沉沉的睡去了,等到脑袋发疼起来的时候,整块地上,就只躺着他一个人,他不禁想到:难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难道真是做梦。
沿着路一步步走着,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林宇忽然觉得这样走下却根本没有丝毫意义了,一个人,在他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痛苦的时候,他就会觉得生活没有意义了。
眼尖看见一个雄魁的肥胖身影,顿时一个冷惊,林宇揉了揉眼睛再一眼看去,心里不禁嘀咕道:“这不是杀猪匠商雄嘛,到这里干什么?”
虽说是人就有好奇心,但林宇自认对这跋扈气焰冲天的男子没什么好感,就更不想去关注他了,只是心里自嘲一笑,便不再关注,一步步往前走去。
但没过多久,就听见后面一阵响动,接着就见三个人从商熊进去的那个门里滚了出来,跌的满身是血。
商熊一声吼叫,双目发红,提着一个墨镜男给狠狠掼在地上。
杀猪匠出身的商熊自然膂力惊人,况且又膀大腰圆,这墨镜男身后几个染了五颜六色毛的混混倒也不敢上来。
那墨镜男已然不叫墨镜男了,墨镜都碎成两半,险险掉在耳朵上没掉下去,但鼻青脸肿的早就没了风度面子。
商熊双眼布满血丝,右手往身后一摸,掏出一把杀猪刀来,吼道:“狗儿子,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说着一刀就向下剁去,仿佛他要剁的不是人,只是一条体格略显庞大的猪罢了。
但刀一到脖子,便是一滑,显显从这人脖子擦过,插进地面。
那人已是下身一松,露出一股臭味来,众人往地上一看,只见竟是这人吓的尿了裤子。
林宇细细一看,才发现这墨镜男竟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几个大混子,绰号叫做“六爷”,只是不知道什么愿意惹到了商熊。
商家与林家的恩怨倒是很早以前了,那是林宇的父亲才几岁,但那时的日子过的是惨无人道,那时因为要炼钢,所以许许多多家家户户的人都砸锅交给政府用以炼钢,吃饭就吃大食堂,那时许许多多的人因受不了饥饿而硬生生的饿死了,记得很多的人饿的吃泥土,以致肚皮到喉咙一直都肿的很大,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林宇的祖父见到林宇父亲饿的不行了,便偷偷去到地里挖了几个红薯,没料到没当时商熊的父亲商环发现,就鼓动整个地方的人来批斗林宇的祖父。林宇的祖父过了几十年,但始终解不开心结,前不久便郁郁而终,没过多久便撒手西去了。
后来林宇才明白那个时代的“斗人”就是许多人对着要斗的那个人吐口水,侮辱,唾骂,让那人受尽侮辱罢了。
林宇的父亲过了这么久,一直都是面色淡然,显然毫不在意这件事情,也像是早就抛之于脑后了。
林宇后来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既然那时爷爷会武艺,又怎么会被那些人抓去批斗,这时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他没过多久就回过神来,就见商熊大吼一声,把那刀拔出来朝那人身上砍了几刀,拔腿就跑。
林宇哪看过这幅场面,连忙扶住墙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