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翼带着宋麓山几个跳落就到了内室弟子练功的地方。刚刚飞身下来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两人暗叫不好,赶紧进去查看。
这一进去就看见数个内室弟子们在和一群黑衣人们厮杀,眼见一名南山派弟子被人划伤了胳膊,那弟子不敌就要被杀,任逍翼红了眼冲了上去。他的剑划开空气般气流荡漾,“当”的一声架住黑衣人的弯刀,脚同时踹向了黑衣人的裆部。
好像是听见什么碎掉的一样,那黑衣人丢下武器捂住裆部在地上惨叫打滚。
“师傅...”获救的弟子从死亡中逃脱,心里不知道说什么。他真的感觉到那人很疼,下意识的捂了下裆步。
任雨没空理他徒弟,挥剑又和另外几个黑衣人杀起来。
正当两边斗打得你死我活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所有的黑衣人都撤退到一边,互相对下眼点头,“蹭”的一声,全部飞起跳上房顶,颠了!
众人疑惑半天,小心的查询着周围,发现除了被迷昏的南山派弟子们,竟没有半个敌人。
众人到了弟子苑与任雨几人会合,来到弟子苑却看见苑里只有任雨几人。细问之下,这边的绿衣蒙面人们也是听见响声就撤退了。任雨几人经过一场恶斗,均是受了些皮外伤。
任逍翼跑进姚曦的屋子里,见到地上躺了好几个南山派弟子,摸摸鼻息脉搏知道只是昏迷。他走进里间,看见姚曦的床,感觉有些古怪,究竟是什么古怪他也说不出来,上手一摸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床高!掀开被褥,拍拍床板竟然感觉底下是空的!任逍翼冲外边叫道:“爹,快过来!这里边有古怪!”
任雨听到儿子叫喊,带着众人过来。看到儿子已经打开的床板,心里一惊,这床板打开后竟然是个密道!
思虑再三,他代领几个人下去密道。
灰暗的密道很长,走了一会后才到了一间石屋。这密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建成了?这姚曦到底是谁?这个弟子从小就是孤儿,有一年来拜山学艺,至今也过了十多年。
“哥,看这个!”任家老三任穆忽然叫道。众人围了过去,竟然是一口长形小箱子,打开来看,好家伙!吓了几人一跳,这里边装着一具干尸!
“这个干尸...怎么长得有些像是姚曦那个孩子?”
“我看看。”
任雨一看,还真是姚曦,皱巴巴的脸孔轮廓依然能看出来是姚曦这个孩子。合上箱子,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一个机关出口,几人抱着箱子出去了。
这出口竟然就是后山,这时几人才明白过来。
真正的姚曦早就被害死了,这几年的姚曦是别人假扮的!再联想到今天发生这些怪事和袭击,叫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人,早早的就这样计划了这些事情。
几人原路返回,和众人把事情交代了,众人也是一阵沉默。
“颜儿呢?”宋麓山把南山派寻了个遍都没见到女儿的身影,他回到弟子苑见到众人又是问了一遍。
“师傅!刚刚混乱时有黑衣人把宋小姐抱着掳走了!”
“什么?!颜儿、颜儿被掳走了!”宋麓山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一向有主意的他此时慌乱不知怎么思考,脑海里一直在想,如果失去了颜儿,他怎么办,有种万念俱灰之感。想起女儿刚刚出生的时候,那么个小团,会说话后,清楚的叫出爹爹娘亲。平常撒娇耍赖要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她娘病逝后,这个孩子也从没吵着要娘,才两三岁的孩子,在她娘忌日时安慰自己这哭的死去活来的爹,他那个乖巧又娇蛮的女儿啊!
“清点下人数,统计下有多少伤残!”任雨对着徒弟吩咐道。“派人到山下去多方打听一下!”
“是!”那南山派弟子领命而去。
安氏与任家兄妹们安慰着宋麓山,这时那清点人数的弟子却是慌忙跑了回来,叫道:“师傅!师傅!小师弟,小师弟他....”
“逍遥?逍遥怎么了?”
“小师弟不见了,有弟子看见他被掳走了!”那弟子赶紧把刚刚得到的事情说了,偷偷看眼众人,均是脸色巨变,尤其是掌门夫人安氏扶着额头发晕,有些后悔当众说出来。
任雨心里翻江倒海,任逍遥是他小弟任星之子,平常对这个儿子宠爱异常。现在年龄不过六岁,现在小弟中毒昏迷,可等醒来后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个情景,任雨真是不敢想象。他安抚住众人,去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自己的大弟子乘铭,让他给武当派送去。
“这封信一定要交到李掌门手里!”
乘铭行礼道:“弟子知道!”
任雨赶紧赶回厅堂,就看见母亲晕倒了,赶忙跑过去扶住安氏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孔,发髻李乱,心里不是滋味,又暗恨这今天这些袭击他南山派的这些人,又掳走了两个孩子!这些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人,等抓到他们后一定要把幕后主使碎尸万段!
任雨的夫人李氏掐着安氏的人中,好一会儿后,安氏方才转醒,声音细若:“老大啊,一定要把逍遥和颜儿给我找回来...”话还没说完,安氏又再次晕了过去。
“婆婆!”
“娘!”
众人惊呼,任雨嘶声喊道:“去把那颗千年人参给切了!快去!”旁边的弟子立刻就去药库去把那颗千年人参切片。
任雨拿到人参切片后忙掰开安氏的嘴,在她舌底按下一枚人参切片。好一会儿后,安氏仍然是不见好转,众人更是着急。
都不免想到,他南山派怎么会遭到这么多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如此这样!
任雨忽然想起之前他爹和弟弟与邢叔中毒时是叫的任晴和芳嬷嬷去找的江湖神医钱眼里,可等到看到妹妹任晴在他眼前晃悠就问,“小妹,不是让你去请钱神医吗?你怎么没去?!”
“神医?你什么时候叫我去请的神医?我赶来时就看见你们出屋子来了啊。”任晴不知所以的回答。
众人惊呼:“什么!”
那之前在屋子里的任晴是谁?那个任晴是第二批人中第一个过来的。后来和芳嬷嬷出去寻找神医......那芳嬷嬷岂不是危险了?!
任雨又一想,不对,眼神暗了问道,“小妹,去把我上次给你的那个紫翠笛子拿过来?”
“要它干嘛?”
“叫你去你就去吧”
任晴一脸的不情愿的转身出门,她一转身,任雨就和一直在旁脸色不好的四弟任晏互看一眼,瞬间一起拔剑冲着任晴背后刺去。
周围的人心惊的看着这一幕。那任晴却没有被这快如闪电般的双剑刺到,身子鬼魅般的一转就躲开了。她似是飘到外边,手放在嘴巴旁,咯咯咯笑道:“哎呦,别这么样子嘛。”
“你到底是谁?!”任雨冷声问道。
“呵呵,我是晴儿啊。”这任晴眼波一转,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任雨骂道,“我任家没有一个人喜欢文人那些东西,别说是笛子,就是琴都没一把。我从来都没送过我妹妹什么笛子过!”
任晴微微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脸叹气道:“真是的,本来人家还想再玩一会的,不过这面皮长得太丑我也不愿意一直扮着她了。”她一双细嫩的手在脖子边上摸摸了摸,找到了一个口向上一拉,像是孩童揭面具一样揭开脸皮。
这女人露出了本来面目,一双桃花眼,鼻子高挺,菱形红唇,脸型竟隐隐的看出像是西域人血统,皮肤甚是细腻白嫩,十六七岁的模样流露一番魅态,虽是美人让人感觉到一股子邪气,让人觉得不喜。
“哎呦呦,看人家看呆了嘛?你们中原人可真是不可爱,不会赞叹一下我?”这美人冲着任晏眨眼,说着这番有些自恋的话。
“既然不说,就留下命吧!”任晏气道。
那邪气女子笑嘻嘻不说话,手里一抛,三朵梅花钉就冲着二人飞去。任家兄弟用剑一挡,下一瞬间向着直刺过去,仍然是被女子诡异的躲了过去,女子伸手摸了下任晏的脸蛋,任晏恼怒,又是横着一剑,女子迅速退后。
这时,外边天空又是一声炮响,女子撅撅嘴,冲着任晏一个媚眼儿,紧接着飞身一退一个起跳到围墙上再一跳就消失了身影。
“哥、哥,她、她摸我...”任晏满脸通红。
任雨翻白眼,“看你那出息!”
众女眷看了是又气又笑,这四叔也27岁了,多少年了也没怎么和外边女子接触过,今天看这场面也真是的,那么大人人怎么这么爱脸红,不就是被女孩子摸了下吗。
“这是怎么回事?”门口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来。
众人向那人出声之人看去,竟然是芳嬷嬷!
芳嬷嬷眼带厉色扫视着周围,她身边站着的是任晴和一位提着药箱的老者。
药箱老者童颜白发,气色甚好,一身麻绳色布衣,眼睛虽小却是冒着精光,他嘿嘿一笑,道:“有病看病,没病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