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以为这个世界欠自己太多,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欠了很多人,一辈子也还不起,更多的是没有机会去还。
我们的一生有很多人陪伴在我们身边,但谁是你的过客。谁能陪你一起走完这条路的,谁值得的你为他停留的……要想别人对你好,想下你对他又做了什么?其实每个人都是别人的一个过客而已。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没有回报,没有价值,可我们依旧会做,并不是我们傻,这便是成长,有一味的索取也有傻瓜般的付出。就像一个果子一样由青涩到酸甜,坚持自己该坚持的,喜欢自己该喜欢的,也许没有结果,但只求不留遗憾。
石美望着琳琅满目的酒水,要了一大杯的白兰地,扭动着酒杯,眼前又出现曾经那些要自己身体之人完事之后看着自己那怪异的眼神。没有人情,只有嘲笑和鄙视。
接着一张长得有些麻子,还算过的去的脸出现,静静的望着自己,没有欲求,眼神清亮。替着自己跟叶凡相对。跟自己开玩笑,没有口花花。
就在刚才石美几乎找遍了夜总会所有的角落,也没有见到陈锦的身影,一股股的失落在石美心头蔓延,她开始就明白自己得身份,也知道与陈锦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石美只不过是单纯的想知道,他还好不好,石美并没有想去纠缠,只想看见这个特别皮条是不是安全。
石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无情的社会上牲存,陈锦是第一个正视自己得人,可陈锦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丝踪迹。想到这石美无奈的一笑,端起酒杯一仰脖整杯的白兰地灌进口中,白兰地本就是八大烈酒之一,如此喝法,呛人的辛辣借机让石美流出眼泪。
家庭的不幸,灵魂的堕落,肉身的肮脏,一想到自己人生的辛酸不知何时有尽头,略有些醉意的石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旁若无人的哽咽起来。
举杯消愁。怪不得失意的人总喜欢用酒来麻醉自己,醉了就不用在乎别人那蔑视的神情、那嘲笑的目光,和*裸的占有欲。醉了就不会想人生的不幸和命运的多舛。
公共场合越是行为举止怪异的人,越吸引人,这是不变的定理。石美如此喝法,如此哭泣,让本来就长的不错的石美,更增加了些妩媚和楚楚动人。让男人一看心肝就不自主产生想要保护,在床上爱惜的冲动。周围一个个猎艳,准备搞YI夜情的男人,无论长什么样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向石美走过去。
石美看着酒中的倒影,抑郁道:“我讨厌现在的自己。”一仰脖又是一大杯。酒保望着喝法的如此猛烈的石美,想开口提醒已经有些晕眩的石美,两人都是一个场子工作的,多少还认识,见石美如此醺酒,以为是那个顾客上床没给钱,刚想开口劝解几句,不过没等他开口。
轰,夜总会的门口突然冲进几百号人,个个拿着刀片。火急火燎的往里冲。这一幕,吓的正风花雪月的顾客直接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
这些人拿着刀片二话不说,逢人就打。就像防暴警擦殴打犯人动乱一样。从外向里跟割麦子似的成排的殴打开路。
晕眩的石美也没幸免于难,被一个混混揪着头发摁倒在地。石美无力的翻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拍打混混的裤脚嘴里咒骂道:“**谁啊?知道老娘是谁不?”
“全他妈给我蹲下,不然死。”一个头目对着人群张牙舞爪道。全身散着王八气。“其余人给我冲,救出老大。”
这人急切的刚说完话。对着后面的人挥挥手。
众人就跟要洞房一样的往朱红色的大门冲,不过还没等进去,嘣,就在这时侧所边突然发生爆炸,一股股火苗窜起,转眼间就火势撩人,散发出热浪。
靠着楼梯口的几名混混,根本没想到会有此变故,还没来的及反应便大火上身。啊!这几名汉子发出残不忍闻的吼叫,在地上翻滚,嗤嗤,不大一会身上传来阵阵烤肉味。
那些被迫蹲在地上的顾客,望着那些活活烧死的混混,面对生死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在也顾不得头顶上的刀片,站起来叽哇的往外冲。
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些混混也是空有架子,摆个谱行,真是遇到事两腿也发软。看见自己的同伴被烧,直接吓傻了,丢掉刀片,也直接撂挑子跑路。再也不管什么老大。
且从头到尾根本没想过去救平常跟自己称兄道弟,有女人一起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同伴。
由于夜总会的装饰都是易燃品,面对燃烧的大火,配置的灭火器材根本是沧海一粟,撩人的火势越来越大着眼看去已成一片火海,散发出浓烈的黑烟。
……
而石美也被这冲天的大火,吓得酒醒了大半,本来在夜店混三培的酒量就很大,毕竟要应付某些因失意特来买醉的顾客。所以即便两杯兑水的白兰地下肚,石美也没多少醉意。
“那是?”刚跑进走廊中的石美往楼梯口不经意的一瞥,身子便急速停了下来。只见一件硕大的黄色羽绒服在楼梯下,正是陈锦穿的那件,羽绒服已经燃烧了大半,冒出滚滚黑烟。
石美的心在这一刻像被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眼泪悄无声息的留下。“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的。”石美摇着头呢喃着。
忽大火瞬间就淹没了。整个楼梯,炙热的热浪一拨拨的传开,已经达到很多物品的着火点,各种易燃物,即便离很远也着了起来。
石美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抹抹眼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得到他的消息,就迅速跑向夜总会门口。
……
跑出大门的陈锦急忙捂着嘴,烟雾中看看周围那些夺路而逃的人,感觉并没有人注意自己,便急忙脱下外面的褂子,裤子、鞋子和假发,双手搓搓脸,去掉胡子,和几十个麻子后,揭掉脖子上的蝎子纹身。
陈锦就直接冲向门口,刚走出门口,陈锦急忙停住脚步,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跌跌撞撞的女孩,面露紧张,逢人便问。
“先生请问你见没见过一个…”
啪,还没等女孩说完那名男子就给了女孩一把掌。
女孩被一巴掌扇到在地,膝盖直接流出血来。
“臭婊子敢拦本大爷。”那人凶神恶煞的吐了女孩一口,飞快的逃了。
倒地女孩嘴角被打烂流出鲜血,女孩嗫嚅一声,忍住夺眶的泪水摸摸自己的膝盖又敢忙站起,寻问下一个。
噗,女孩又被人一脚踹在地上,那人看也没看女孩直接跑出门外。女孩握握拳头依旧没有放弃,捂着肚子踉跄的站起。
“先生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脖子上一个蝎子纹身长发的青年。”女孩面露微笑站在陈锦的面前细致的比划着,眼神露出期待。
陈锦眼神一缩,望着挡在自己前面的石美。此时的石美眼中有着泪花闪动,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肚子上,后背上都有着鞋印。从这些不难看出,石美已经被踢的不只一次两次了。
陈锦有些无言以对,真是个傻女人。
如今大家都在逃命,晚一步都有葬身火海的可能,可她却为了知道自己的行踪,不惜挨打受骂却依旧无怨无悔。是人都能想像出石美是在拿命做赌注,且是场不知所云的赌注。
望着眼前的石美,陈锦心中一疼,仅一面而缘而已,她为何?陈锦心中难受,似有根鱼刺卡在喉咙中。陈锦本以为一个戏子,与人只是交易,为钱。怎么会为一个皮条的生死而忧?可现在。。
“我。。我看见了他已经跑出了。穿着黄裤子这么高,长头发。”陈锦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热浪,急忙把自己化妆前的模样比划出来。
火势这么大,这丫头再不走,一会成烤全猪了。我陈锦不想欠人。尤其还是女人。
“真的。”呼,石美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抹抹眼中的泪水,似乎刚才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谢,你!”石美对着陈锦一笑,再也不甩陈锦的,转身就往门外跑去。陈锦望着小跳的石美一头大汗,也不能这样吧!得了消息就过河拆桥,没看到我连鞋子都没有吗?
陈锦望了望已经露出大脚趾的袜子,无奈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