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陈锦从没有装过这么大的逼,但有些人天生都是做这些的。所以即便面临着众多大佬,陈锦也很快上位。
“大家、坐。”陈锦声音拉了个长腔道,眼睛却仔细了看了看在场之人,左边坐着一个部长,三个最年轻的副厅级,还有一群风头正劲的县区的一把手,二把手,另外就是T市这几年崛起的著名企业,上报纸和电视那就是家常便话。
听见陈锦发话,众位大佬犹如被迫一夜滚了九次大床一样,才如释重负,全身都摊在椅子上,不停的冒出大汗,喘着粗气。
但却没有一人敢扭头去看坐在正位上的陈锦。刚才的那阵气势已经让他们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大家放松,张然把空调开大点,看把他们热的。”陈锦重的是质,刚才已经在这些人心中种下了种子。
“你们抬起头,看着我。”陈锦故意放慢节奏,在张然回来后,对着人群慢条斯理道。
当一众大佬看见坐在上位陈锦的一刹那,每个人心中不约而同的产生是年轻,太年轻了。一个个内心震惊的望着那表现的风轻云淡陈锦,这就是那个最神秘的门主,刚才的气势真是他放出来的?这些大佬根本不愿相信。
气势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特别的圈子,长年的的磨砺才能养成,但眼前的年轻人刚断奶没几天吧!如何能有那么强大的气势?众位大佬内心虽震惊,但脸上却依旧是平平淡淡,把握的度也恰到好处。
早以跟老狐狸一样的陈锦,岂能看不出这些大佬的心思,不过陈锦倒真是佩服这些人的养气功夫,这样了,还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脸色。
“以前,你们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们。今天让你们来呢就是让你们认识认识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锦,希望在坐的诸位都给我记清楚了。”陈锦的话从开始的随意逐渐递增到强势。
陈锦语气一顿,全身突然散发出狠辣,凶残的气势,对着面前的花岗岩会议桌一拍,本来结实的花岗岩桌子,直接从陈锦的手掌处迅速裂开。
啪啪啪,刚才还光滑整洁的桌子顺间布满裂纹。
一个个刚抚平心情的大佬,此时在也没有强装的从容和淡定,脸上露出骇然之色的望着手按在桌子上的陈锦。
花岗岩的桌子被一掌拍碎,这是何等力量,饶是这些大佬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如此神力。假如一掌拍在脑瓜上,想到这许多大佬不自觉的流出冷汗。
陈锦冷笑一声,这几十个大佬,养气做的还真是深。
陈锦目光犹如两把利剑从这些人脸上扫过,一字一顿道:“否则,死在我手里,到阎王那里还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听没白没有?”
陈锦缓缓收回手,咔嚓,满是裂纹的桌子直接裂为两半。
“我问你们,听明白没有?”看着一个个还没有回过神的大佬喝道,陈锦直接直视着这些,平常不做人事的众人。
“听…听明白了。”这些大佬每与陈锦的目光相视嘴中都会不自主的说出。
陈锦的那双眼睛充满着霸,充满着对人的蔑视。在目光中这些大佬每一个人都被陈锦定性为是个一个披着人皮吃人不吐骨头的牲口。
这种目光让大佬们很不爽,但却没有一人敢露出不满。
陈锦缓缓起步,来到民和集团董事长的面前。
民和集团董事长王朝民,自从陈锦出现,他的内心就没有静过,他隐约觉得今天会出事,尤其刚才与陈锦的目光交接,王朝民似乎看见陈锦目光看自己仿佛是在看一名死人时,危机感更强烈。
从那一刻起,王朝民开始后悔,自己为了私利,偷做假帐,挪移公款,还暗自透露天门。
陈锦拍了拍满头大汗,全身都湿透的王朝民的肩膀,掏出兜里面的卫生纸,递给王朝民温和道:“来把汗擦擦。”
“谢谢。”望着陈锦那本应是细皮嫩肉的手此刻却布满厚重的老茧。王朝民内心一紧。
王朝民颤微微的接过纸巾,这一刻王朝民真想跪下来给陈锦认错,但内心那份侥幸,认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哪怕东窗事发,被发现了自己大不了交出财产,毕竟自己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况且的确有功劳,民生可是自己一手壮大的,动自己绝对会让一大批人心寒。
王朝民这么想,也料定陈锦不敢动自己,以自己的功劳为依仗却真是把自己推上绝路。他不知道陈锦最恨的就是依老卖老,仗着功劳做阳奉阴违之事。
如果此时王朝民,主动认错,陈锦或许真的会仁慈,给个全尸。但他不了解陈解,这就是王朝民的悲哀。
陈锦看了一下脸上又出现一层细汗的王朝民:“你叫王朝民是吧?”陈锦微笑的问道,但内心却直接对王朝民判了死刑,面对蛀虫,尤其是漠视自己所定的门规,曾经誓杀的人,陈锦不会手软。
王朝民看着笑的灿烂的陈锦,忐忑的内心多少也有些平复。这种笑容只有在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脸上才能看见,王朝民错误的理解,陈锦并不知道,只是碰巧问道自己,恭敬的点点头,回道:“我正是王朝民。请门主指示。”
谁也不知道,面对王朝民笑的没心没肺的陈锦,指甲早已是深深掐进了肉里,陈锦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小声的悲呛道:“有些人活着,他却死去了。是啊活着多好,可以看一眼这花花社会。”
谁也不知道那副笑脸之下,有着怎样的悲伤。
“很好。”陈锦收拾下心情,抿了抿嘴唇,笑着走到张然的面前,命令道:“念。”
张然看了看不远出的王朝民,打开手中的文件夹,语气冷漠的念道:“王朝民,民和集团董事长,集团上市市值约为十个亿,在其上任其间,为谋一已私利,与集团CEO,集团财物部长,三人造假做假,挪用两个亿公款,给民生集团造成巨大亏空。最为严重的是,王朝民此人经常在饭局中透露本组织。具体情况为……”
张然,合上文件夹,看了看陈锦,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陈锦呵呵一笑,猛然间露出挣狞,对着正呆呆的王朝民喝斥:“王朝民,你可知道你已触犯门规。”语气带着凌利,如一把重锤夯在在坐之人的心上。
王朝民看着那刚还笑嘻嘻的脸此时却挣狞的想吃人的陈锦,内心一凉,急忙跪下,哽咽的哀求道:“门主,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再也没有当老板时那种挥金如土的豪气,这就是人生,遇到更强势的,是个人都会夹着尾巴。“下次?”陈锦冷哼一声,不屑道:“天罚何在?”
对付这种偷机耍滑的,视自己说的话为耳旁风,牲口不如的渣滓,姑息养奸仁慈陈锦不会做。
轰,从旁边的侧门,直接杀出一群汉子。个个带着尼龙套,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为首的一人踏步上前,对着陈锦微微弯腰,恭敬道:“T市天罚负责人蒋顺,拜见门主。”
蒋顺低下的眼睛看着那裂开的花岗岩,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刚才在包间他就感觉到了这个从没见过的门主的散发的强势。而今看见花岗岩更是确信这个门主实力绝对不弱于自己老大孤狼。本来还有些看不起这个没见面门主的心思,此时也消散殆尽。
陈锦拍了拍蒋顺的肩头,另一只手指着跪下的王朝民,命令道:“把那个牲口拉下去处决了,做成交通事故的样子,同时逮民和集团CEO捕和财物部长,处决如上。”
这个处决,不可谓不重,死无全尸。
对于每天交通事故多如牛毛的Z国,车祸死两个人,太正常了。不死反而不正常。“是”蒋顺直接带着二人走向王朝民。不过还没等三人靠前。
王朝民直接跟发了疯一样的站起,挥动的椅子,对陈锦咆啸:“我不服,这些年我累死累活的把民和从小企到上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又不是圣人,我只不过是贪点钱,罪不至死,你凭什么杀我?你算什么门主,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像我一样贪钱的多了去了,你问问这些在坐的人,他们哪个没贪,你为什么不处置他们?”王朝民看见天门中执掌刑罚的人向自己走来,本来紧迫的神经也直接崩溃,不甘、疯狂瞬间取代原有的害怕,对着陈锦质问起来。
早已懂得享受的王朝民,拥有着无数的金钱可以挥霍,大把的女人可以玩弄,根本不想死。而陈锦要杀他,此时他对陈锦的恨几乎泛天河之水也形容不了。
站在不远处的贺赫,廖美也是眉头一皱,在场的人都知道,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之说,陈锦这是在拿人立威,但立威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了些,交战之前,不斩大将,马上就要与金商正面对抗,此时这样处理,多少会让人心寒,王朝民说的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绝对有功劳,而且在坐的一些人都贪过,为什么,但但处决王朝民?即便是泄漏天门,可也不能现在就直接斩杀吧!要知道王朝民身后还有一个民和集团,将近一万人的吃喝,杀了他,民和会直接群龙无首,即便派人交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如今与金帮的经济对决迫在眉睫,如此做法,民和在对决中只能退居二线,会大大消弱己方的实力。
再说刚才张然所念的也构不成死罪,要是我是王朝民肯定也不服,再尔即便要王朝民死,也不用如此堂而皇之的不避人吧!造成人心不稳!且死法这么惨。
廖美贺赫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到彼此眼神中众多的疑惑,因为在彼此的印象中陈锦并不是这样做事莽撞的人,不过两人并没有开口求情,陈锦第一次见面处理门规,就求情,绝对会让陈锦陷入两难,那样的后果绝对会消弱陈锦的威严,更容易引起陈锦的猜忌。
我陈锦处理人,你却去当好人,我到底给不给你面子?我给你面子,那么被救之人,肯定对求情之人感恩戴德,而对我陈锦恨之入骨,这个道理两人都懂。两人只能感叹,王朝民是走了狗屎运,撞到陈锦的枪口上。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