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车站候车的时候,海若打电话过来了,那时我就很伤心,为什么你不亲自来送我,而是发短信给我?
她要我好好读书,她有空就去A大看我,我回信息说要她照顾好自己,不要随随便便出去,上次她跑出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把我狠狠地吓着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海若说,程业是个医生,他们是在武汉的医院认识的。
是个医生啊,难怪了,说话好像还一本正经的,戴着副眼镜,原来是医生啊!
我回说那你要小心。
其实我想说,说不定程业就是那种披着羊皮的狼!
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给莫轶兮,告诉他我回学校了,可是没人接。
突然有一种空空的感觉,莫轶兮没有接我的电话,而江锦凉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来,我回家四天,他没有一个电话,还是我打过去,却是江蕊接的,所以我很生气,很生气,盛怒啊!
然后我上了火车,回了A大。
校园外面依旧有很多摆地摊的人,不过这时还是白天,越到晚上,人就会越多,但是跟我家那边的比起来,还真算不上什么。
最让我生气的是,江锦凉竟然也没有来接我,我就在想,是不是江锦凉性冷感,不是我性冷感?
然后我怒气冲冲地跑回寝室,倒在床上就睡,寝室里的几个人估计都出去旅游了,我还真没什么心情去玩,再说这样的天气实在也不适合。
寝室里面很闷,昨天还在发烧的我似乎有点顶不住了,昏昏沉沉眼前好像看见了江锦凉,他伸手过来摸我的脸,我就大发脾气,可是手也动不了,奶奶的,早知道那天那么冷我就直接穿棉袄去找海若了,结果海若什么事也没有,我倒是发烧了。
浑身都冷,我还没脱衣服的直接就倒在床上,可是过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变得温暖了,我想有空调的感觉真好啊!于是安心地睡过去。
我好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季晨,我穿着婚纱,他穿着西装,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走进婚姻的坟墓,我挽住他的手臂笑得像花儿一样,眼睛眯成月牙儿,然后携手人生,展望我们的未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孩童的哭叫,我眉峰微皱,和季晨对视了一眼,同时回头看去,就见到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跌跌撞撞走过来,伸开双手要抱抱,满脸是泪,张着嘴大哭,那哭喊声真是感动天感动地。
季晨冷峻的侧脸露出一丝不忍,更多是的愧疚,然后小孩子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瘦弱的,脸上没有意思血色的女人,那是阿静。
她也满脸是泪,一边欷歔着,说,阿晨。
然后我就不高兴了,我手里还拿着花,瘪嘴看向季晨,而他的眼中也是不耐烦,然后他大手一挥,就有人上来把她们拖下去,随即握着我的手回头。
身后是凄厉的哭叫声,我的心一揪一揪的,莫名其妙的难受,我紧紧地握着季晨的手,生怕他会从我身边离开,从我眼前消失。
感觉一股血腥味传来,回头再看,阿静手上拿着一把刀,割脉自杀!
我当时就怕了,看向季晨的目光变得无力,脚下变得虚浮无力,然后季晨也看着我,伸出手,抚向我的脸,说,夏枣,她们死了,我们就可以安心地在一起了!
他的手上全是血,我洁白色的婚纱上也全是血,殷红刺目的血!
婚礼变成了葬礼,我一点也不开心,在惶恐中醒来。
念雯坐在床边,看着我,说,你终于醒了!
我揉揉眼睛,轻轻地说了声嗯,就感觉喉咙干,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加上依旧头晕目眩,根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念雯给我递来了一杯温水,说,喝吧。
看了一眼整个寝室,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天,依旧是多云的天,没有一丝阳光,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把凳子搬过来,托着腮帮子看着我,说,夏枣,我有的时候很看不懂你,你说你发烧就发烧,没事做说什么梦话啊!
我眨眨眼,说,我说了些什么?
梦里的事情太蹊跷,我总不至于把那些话也说出来了吧,那可就丢人了,我喜欢季晨这件事还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她说,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回来的。
我点点头,继续喝水,她看见我就像个呆子一样,说,夏枣,昨天晚上江锦凉也来了。
我一愣,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声嗯,估计这一声嗯把念雯给气晕了,她说,唉,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江锦凉在这里照顾了你很久。
那又怎样?我还没准他进女生寝室呢!我就大声说了一句话,念雯很无奈地看着我,说,昨天晚上你一直昏迷,我看见你这样也着急,所以打了个电话给江锦凉,让他来看看你。
我当时就很想骂,我想说,丫的谁让你多事啊,姐姐我现在正和他冷战,你这么做不就是把我脸全丢光了吗?
可是我没有说,我只是说了一声嗯。
念雯叹了一口气,说,跟你说这些真是浪费表情。对了,你做了什么梦?看你眉毛一直皱着,就没平过。
我摇摇头,说,梦到鬼片里面的情节了。
她点头,说,你的手怎么了?
手?哦,对了,在季晨家里的时候,我削苹果不小心把手给削破了。想到这里我低声笑了笑,对念雯说,削苹果弄的。
她无奈,说,你回家一趟一身是伤。
手中的温水透过指尖传来暖暖的感觉,但是很快就凉了下去,水杯中清水平稳,却不如我的心一般掀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晚上的时候我和念雯一起出去吃饭,我没什么胃口,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我问她,沛珊和杨漪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说,她们俩玩疯了,根本就不想回来。
我笑了笑,说,反正以后也没课了,她们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结果念雯很鄙视地看着我,说,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很快就要考试了,就她们那成绩,指不定挂科!
哎,听着她这么说我就开始担心了,期末考试估计我也会挂。
然后我就在食堂见到了江锦凉,他和一群朋友坐在我对面的那一桌,是背对着我的,穿着黑色的外套,我的心猛地一颤,然后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想去叫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家这么久他连一个电话也舍不得打给我。
念雯说,你们家江锦凉就在你对面,确定不要去打声招呼吗?
我摇头,不想理他。她一愣,放下筷子说,你们吵架了?
也不算。我又说,就是冷淡了,不想和他谈情说爱了。
念雯有些无奈,看着我说,你这是什么话,你们在一起才多久?从十月份到今年一月份,也不过三个月还不到的时间,别的人谈恋爱都是卿卿我我的,你们就跟仇人似的。
我就说,我感觉江锦凉不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