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日兮公主一干人马果真浩浩荡荡出了灵隐寺,回了皇宫。
果不其然,日兮一回宫便直奔宫潇然寝宫。站在巍峨的宫殿前,把握在手上的动西紧了紧,推门而进。
“皇兄,你看我给你带…”话未说完就被自己死死的的咔在喉咙处。殿内的陈设一如既往,一张紫檀木的案几上规整的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几上干净的未着一丝沉土,而一旁的床榻上的被褥也被折放干净,整齐,不见一丝褶皱。屋内简约且大气,让人一进来便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屋内没有人,屋外也无重兵把守,此刻,这整个寝宫显得格外清肃。
就在这时,门几突然有个声音叫住她:“妹子。”
日兮回头,只见宫决然倚在门口,左手提了个茶壶,右手拿了个茶杯,一脸悠闲的喝着茶水。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日兮汒然,她三哥不是已受封地,被封东岳王了吗,此时他应该在自家王府才对,为何、为何会在皇宫?
宫决然走进屋内,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裳,从八仙桌上再拿了一只杯子,倒上一杯腾腾热茶,递给了日兮,轻捏了一把她细腻润泽的脸蛋,道:“别用这种眼神看你三哥,你三哥我又不是什么虎豹材狼。”喝了一口茶又道:“来这里自然是在等你。”
日兮接过茶杯,茫然的看着他:“等我做什么,皇兄呢?”说着又扫向屋内,仍然没有发现宫潇然的身影。
“前些日子出宫了,说是体察民情去了。”喝了一口茶,缓缓道。
日兮一听,便眼一瞪,脚一跳,大嚷:“何时的事,我怎不知?不行,我也要去!”说着便转身,回去收拾行囊寻他皇兄去。
宫决然看着她如此急燥,不勉皱眉,伸出纤长的手臂,将她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拎了回来,挑眉道:“不行,体察民情本就是低调、小心的事情,若是你去了,却要徒然给他添不少麻烦,倘若他再分心照顾你,那体察之事岂不做得不如意,再则,你一个女孩家的,又是北渊长公主,长途跋涉总不适合你。”
日兮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片面之词,不满道:“这有什么,若是如此,我便尽量不给皇兄添麻烦,还有什么北渊长公主不能长途跋涉之类的话,都是些子后话,没试过三哥怎知我不行!”
见这丫头不上当,便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脸上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此事并非儿戏,北渊本就动荡不堪,妖魔肆虐,皇兄此番去的便是那些极凶极恶之地,若你去,那些妖魔定知你是北渊公主,到那时会取你心肝吞食,来增强自身的妖力,若皇兄自己去,还可以缝凶化吉,要是再加上个半吊子的你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话将平日里在宫里养尊处优的日兮吓得一惊,嘴里一直念着:“可是…可是…”竟找不岀适合的理由来回应他,只是垂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宫决然自是知道这孩子从小便粘宫潇然粘得紧,可哪里会想到竟发展到如此境界。
宫决然摸了摸日兮的头,就像抚摸着自己昔日养的小白猫一般,轻声道:“知道你喜欢皇兄喜欢得紧,不过为社稷,为国家,更是为了皇兄,也不应当这般刁钻任性。”
日兮像是一头受伤待愈的小鹿,抬起泪汪汪的水眸,无助的看着他。
他自是一个风流潇洒的散仙,看见这般情景,也有些许于心何忍,且道这是自己的罪过,便马上又道:“倘若你这些时日在宫里乖乖听话,不扰人滋事,待皇兄回来时,我便将你在他面前夸上一夸。”他说的扰人滋事自然是说的花非浅。说完便又捏了一把日兮的粉颊。
日兮听后手一抖,险些将手上捧着的茶杯扔了,激动的拉起宫决然的手问道:“真的?若是这样,我便一定乖!”说完往宫潇然脸上一亲,发出“波”的一声,将宫决然俊俏的玉颊上吸得一块红,然后将茶杯一丢,如猫一般,轻巧,欢快的跑了出去。
宫决然摸着脸上的一片绯红,又是罪恶感徒生。自己、自己竟骗了一个心地如此“单纯”的丫头,那丫头还痴的亲了一下自己,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犒赏。心,痛的那个狠呐!看来自己还是骗不得少女的,因为自己有一颗疼爱少女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