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涵溱再次见到枫吟的时候,已经是她在城王宫的第三个晚上了,当时隐涵溱和城峰在谈乱这事情,结果枫吟突然进来。
城峰看见枫吟进来起先是一愣,随后又有些不悦“吟儿,你怎么来了”,城峰用着并不怎么好的语气说着,温柔的话语。
“我做了些枫国的食物,想让陛下和隐姑娘尝尝”
早已是城王后的枫吟依旧像从前一样,不过也是城峰自从称王之后也没纳过妃,这枫吟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隐涵溱还是敏锐的注意到,枫吟和以前有所改变,不是外貌上的更不是言谈上的,而是眼神,那种眼神隐涵溱见过,因为她就经常用那样的眼神看人,那是观察的眼神,观察周围的一切人、物。
“东西放着吧,你先出去,我和涵溱还有事情要说”
枫吟欠了个身就离开了,隐涵溱看着城峰好半天,眼中闪现不明的神色。
“怎么了”
“我发现,你对枫吟好像不像以前那么痴迷了”
“痴迷?我爱她,但这好像不是痴迷吧”
“爱?那为什么现在我感觉不到你对她有多上心呢?”
其实隐涵溱只想想确认一下,城峰对枫吟到底在意几分。
“涵溱,我们还是接着说沐王与枫晋的事吧”
显然城峰不愿多提此事,而隐涵溱自是知道适可而止,想要知道的事情,她早晚会弄明白,也不急于一时。
枫晋知道隐涵溱杀了沐彻,而沐国有又于隐庄和城国而没有继续追究,使得枫晋觉得有机可乘,于是暗中联络沐王,打算与沐国结盟,对付隐庄以及城国。
“他们打算怎么做”隐涵溱冷冷的问
“他们打算让沐王以盟友的身份通知隐庄,让隐庄去往银国刺杀银王,而他们在银国布下陷阱,无论谁去只要有一人被抓,隐庄自会派人来救,之后再暗中将隐枫捉住,此时隐庄就得分三路行动,而他们则正好各个击破,隐庄一旦混乱自然就会兵败,而城国作为盟军也不会坐以待毙,城国一旦进攻枫国,沐国、银国以及枫国三路围击,城国也就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城峰说完之后隐涵溱却突然平静了,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城峰一时没明白隐涵溱的意图。
“涵溱,你……”
“幼稚”隐涵溱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
“什么?”
“我是说枫晋真够幼稚的,他以为我杀了沐彻之后,隐庄会不防范沐国吗”
“涵溱,你知不知道我知道枫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好笑,城国没有了隐庄这个盟友,又怎么会真心和沐国同仇敌忾呢,枫晋,枉他武功卓绝,没想到也只是匹夫之勇”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
“好”
隐涵溱在城国停留了几日之后,没有直接回隐庄,而是辗转到了枫国,枫晋能设下此计,枫新一定是不知情的,如果有枫新在,枫晋不会设下如此不堪的计策,以枫新的智谋,他设下的计策,即使在知情的情况下隐涵溱也不敢保证不会上当。
枫新这个人,是隐涵溱觉得最难对付的人,但是他的身世着实让隐涵溱不解,如果能查到他的身份,也许枫国灭亡就不那么远了。
想到枫新,隐涵溱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个人影,那个隐涵溱最熟悉的人,其实对于隐涵fan隐涵溱并没有多想念,只是偶尔在无助的时候才会想起,并没有恨,而是单纯的想念,无论隐涵fan如何对她,她都不会恨他,隐涵溱自己知道没有人可以代替隐涵fan,但也仅有自己知道。
对于隐涵fan,隐涵溱有的也只是不甘,她从来没特别想得到什么,就像她从来没有因失去什么而痛苦,可是她却在乎隐涵fan,这种在乎是超越一切的,好像是自己得到的宝贝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或者得到,那个宝贝只属于自己,可是她最终还是失去了。
如果要对枫新下手,恐怕隐涵溱还是做不到的,不为别的,只为隐涵fan,隐涵溱就知道她做不到杀了枫新,那么眼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杀不了枫新,就只能让他离开枫国,虽然很难,但是隐涵溱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得到。
隐涵溱一路都很小心,毕竟枫国现在全城戒备,唯恐有人偷袭,只是他们不知隐庄的杀手无处不在,他们只是在等待着隐庄的命令。
隐涵溱刚到枫国本想联系潜在枫国的隐庄杀手,可是一想,一旦她联系上隐庄的杀手,那么隐涵枢他们自然知道她的去处,虽然隐涵溱答应过隐涵枢什么事都不会瞒他,可是隐涵溱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隐涵fan。
随便找了个别院住下,隐涵溱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可以跟她商量,一切都得看自己。
此时天已转凉,隐涵溱还是会时不时的咳嗽,只是没之前那么严重,偶尔也会咳血,只是不再大口大口的吐血了,隐涵溱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沮丧,也许她的生命真的快结束了,只是不知是以何种方式结束,隐涵溱不想死在病床上,她宁可死在自己的剑下,至少那样她会记住自己是一个杀手。
隐涵溱摇了摇头,“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自言自语的说着。
可是思维似乎总跟理智作对,而且最后胜利的往往是思维,如果真到了病的下不来床的那一天,真的要自杀吗,如果自己死了会不会有人为自己流泪呢,也许有吧,至少大哥会很伤心,也许只有大哥会伤心吧。
在这一刻隐涵溱突然发现如果隐涵fan真的不再爱她也许是好事,至少他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也许会有点歉疚,可是歉疚应该不会影响什么吧,没有了她的束缚,也许他活的会更好。
想到这儿隐涵溱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既然隐涵fan对她已无爱意,那么为了让隐涵fan彻底绝望,也许只需要一剂猛药,到时候恐怕没有爱,只剩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