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做御医不好吗?既有名又有利,还有官衔。”朱权一脸的不解。
若羽冷哼:“嗯,很好吗?深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层出不穷,一个小小的御医谁都得罪不起,弄不好就得把命丢了。那些贵人们都是贵命,只能由那些只会开大补方子不治病也死不了人的蒙古大夫们去弄吧,反正余不能去。”
朱权一脸无奈,摇头道:“你这话也说的太刻薄了。”
“那是事实,余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他去那是非险恶的地界去。你趁早打消这个损人不利己的念头。”若羽一脸坚决。
“好吧好吧,依你,本来我和四哥还打算联名保举余去太医院的,那算了,改天我和四哥说说,就让他在北平好好关照余一家老小罢了。”朱权应允。
次日,若羽早早起身,洗漱一番后,换了件平常的衣裳,吩咐小五子拿上一个锦盒,会同了朱权一起出了府门上了马车。一路上鸣锣开道,侍卫众多,浩浩荡荡的,排场十足。
朱权望着那锦盒好奇的问:“那是什么东西啊?我已经给余准备了厚礼的。”又看看若羽小五子一身平常装束,诧异道:“你打发人来教我穿得郑重其事,富丽堂皇的,你们干嘛穿的普普通通?捉弄我?”
若羽笑吟吟的道:“你是王爷啊,就是要穿的让人一见就是贵人,气势非凡,这样你去余家,才会有让别人知道王爷造访,声势浩大,以后余才会少很多麻烦。而我和余是朋友,平常如何打扮现在还是如何打扮,余才不会心里有落差,觉得和我们有距离了。”
朱权略一想,点头赞道:“的确心思细腻,体贴入微,只一样……”
若羽挑眉。
朱权促狭道:“你忘了你我在他面前是贤伉俪。”
“无妨,等你离开北平,戏落幕了,他迟早会知道的。因为,我真打算和他做邻居的。”若羽气定神闲。
“为什么一定是在北平?去我的封地不行吗?”朱权有点气急败坏。
因为以后得天下的一定是燕王,而不是你宁王,而明成祖以后是会把京都迁回北平的,在即将来到的动荡岁月里,只有他是大赢家,我有幸先机占尽,就得会好好筹谋。没有太大的奢求,我只会力保护我自己和我身边的人平安一世。
若羽俏皮的回答朱权:“因为我会算啊,我知道以后北平的地皮会很值钱的,应该早早买入,坐等一夜暴富。”噎得朱权无话可说。
来到余清华家门前,就见余家老小早早就恭迎在大门外了,一阵客气寒暄的让进大堂。又是繁文缛礼的闹半天,余老爷子才领着家眷去安排宴席去了,留下他们几个说话。
余清华微笑看着二人道:“自从回家,多日不见了。二位可还好吗?王爷的身子可大安了?”
朱权笑:“很好,很好,除了时不时地找找在王府都会迷路的路痴,以及提心吊胆看某人老虎头上拔拔毛以外,一切安好。”
若羽老大白眼他。
余清华笑道:“呵呵,那是自然。不瞒二位,自从我回来以后,确是安逸舒适。却总也及不上和你们在草原时的刺激和快乐,时常惦记你们。却不好冒昧去打扰。”
“就知道你不好意思打扰我们,那我们就来打扰你了啊。小五子,去把我们准备的礼物拿来。”若羽吩咐。
小五子抱来锦盒,放在案上,若羽轻轻打开,里面一件月白儒裳,袖口改窄了,襟边几笔淡淡的墨竹隐隐约约,尤其镶金线的下摆还绣着几条趣致的小鱼儿在水草里嬉戏。整件衣服清新淡雅,别致脱俗。
余清华嘴里说着:“那怎么好意思让若羽破费。”眼神却是舍不得移开。
若羽笑道:“说过要赔你十件衣服的,这才是一件,你就不好意思让我破费了呀?那太好了。其余的我就省了。”
余清华一本正经说:“那怎么行?言者,定也。一件也不能少。”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余都学坏了,不再忠厚老实了,以后没法混了。”若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