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曳落寒并没有回到他原本的家,而是他在校外租的房子,房子倒也宽敞,三室两厅,大约一百五十平方米,厨房里设备也很齐全。
本来是说曳落寒和夏仓沫准备晚饭,谁知夏仓沫却说自己不会做饭,无奈只好将厨房让给曳落寒和华若樱,这时只剩下墨御风和夏仓沫坐在客厅看电视,仓沫觉得身体快要僵硬一般,呼吸都变得有些力不从心,默默地坐在离墨御风很近很近的地方,脸也渐渐被夕阳覆盖,一片嫣红。
“小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墨御风冷不丁地问道,惹得夏仓沫惶恐不安,难道是被暴露了?
“小沫?为什么这样叫?好像还没有人这样叫我。呵呵呵~~”夏仓沫佯装着看着墨御风,很是尴尬地撒着谎,因为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很多人都叫她小沫,现在撒谎只是权宜之计。
“哦,这样啊。因为我有一个朋友也叫小沫,我觉得这样叫起来很亲切,那么就和落寒那样叫吧,叫你仓沫!你以后就叫我御风吧。”墨御风还是一如既往温和地笑道,让人有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嗯。”言多必失,这时的夏仓沫选择沉默。
“小沫可以来帮一下忙吗?”华若樱探出一张开心的笑脸,笑呵呵地呼唤道。可以看得出和曳落寒一起下厨她是那么的满足。
“哦,来了!”夏仓沫顺从地应道。
“帮我把这个黄瓜切一下好吗?我们现在忙不过来。”华若樱一边洗着芹菜,一边望着正在烧鱼的曳落寒,真是出乎夏仓沫的意料之外,曳落寒竟然会做菜,看他做起事来表现出来的专注模样和平常很不一样,双目聚焦锅内冒着腾腾热气,额间挂着黄豆大小的汗珠,真是罕见啊。这时华若樱见机抽出纸巾帮他擦汗,这些夏仓沫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却无动于衷,这让华若樱很是吃惊,这样淡定的女生她还是少见,会不会是深藏不露呢?华若樱在心里猜想着。
夏仓沫还是第一次下厨,看见砧板上的黄瓜竟开始迷茫起来,她学着以前妈妈切菜的模样,认真的一刀一刀地切着,很快便开始上手,这时夏仓沫便开始洋洋得意,心想:“这切菜也没什么难的吗?我夏仓沫真是无所不能啊,哈哈哈……”心里一阵狂笑,上次说什么来着,人一旦得瑟久了就会遇上大麻烦的,就在这时仓沫一个手滑将刀子直接偏向自己的手指上切去,“啊——”一声杀猪般饿的惨叫在整幢大楼中贯穿。
“怎么了,”曳落寒箭一般地冲了过去。看到夏仓沫的手指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鲜血如泉似地向外涌出来,鲜红刺痛了曳落寒的眼球,他心疼地拿起她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吮吸着,夏仓沫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由手指布满全身,只觉得好疼好疼。
这时华若樱连忙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消毒水和创口贴,给夏仓沫消毒包扎。
“若樱,你真是个贴心的女生,还随身带着这些救急医疗品啊!真是太感谢了。”夏仓沫忍住剧痛吃力地说着。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这些啊都是上次……”
“若樱,发生什么了?”华若樱刚想说这是很久之前曳落寒丢在她那儿的,可是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墨御风打断了,他的眼睛在进来的那一刻就盯着华若樱,其他人都忽略了,夏仓沫看的很清楚,片刻间才将目光转移到仓沫的手指,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大概猜出了大概。
“仓沫,你没事吧?”墨御风如释重负地问道,这让夏仓沫充满了失望。
“没事!”夏仓沫坦然答道,不过现场的气氛也随着夏仓沫的受伤变得很沉重,夏仓沫见此景忍住疼痛连忙转移话题,乐呵呵地说道:“哎!今天这一刀把我宝贵的血液浪费了好多,心疼死我了,要吃多少‘二师兄‘才能补回来啊?”
“二师兄?”曳落寒疑问道。
“哈哈,二师兄就是猪啊!哈哈。。”夏仓沫大笑道。
“仓沫真是个乐观的女生。”墨御风忍俊不禁地说道,曳落寒和华若樱也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
“你们别笑啊,我的血可是熊猫血呢,很珍贵的!”
“怎么说?”曳落寒聊有兴致地问道。
“你们只知道人有A型血、B型血、O型血、AB型血,可是你们知道RH阴性血,因为极其罕见,被称为“熊猫血,而我就是RH阴性血。”
“原来如此啊,仓沫你可真不是平常人啊,是个很珍贵的宝贝。”曳落寒捧着仓沫的脸很是宠爱地说道,墨御风也就是一笑置之,而华若樱的脸又由晴天变成乌云密布。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华若樱都没说什么话,席间就只有曳落寒和墨御风在谈着关于学习关于生活,总之场面很是沉闷,很快一顿饭便吃完了,曳落寒送仓沫,而墨御风则送华若樱回家。
回到家夏仓沫便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与墨御风呆在一起的时光,心里填满了幸福,她终于靠近他一步了。
“墨御风,今天还好吗?”夏仓沫像往常一样发去一个短信。
“今天我们班转来一位很可爱的女生,她还是我好朋友的女朋友,看到他幸福我很为他开心。”墨御风回短信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哦,是吗?那你觉得那个女生怎么样?”仓沫还是很期待墨御风对她的评价。
“她吗?第一次见面时还是一年前了,她很狼狈地被自行车撞伤坐在地上,我帮了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后来就基本上没有见面了,直到后来她成为我朋友的女朋友,接触中才发现她是一个很乐观的女生,短短的细发,很可爱的模样,倒很适合我的那位朋友,对了,她和你一样名字中有一个‘沫’字,真的很巧啊!”墨御风事不关己地发来了这条短信,可以竟让仓沫伤心了好久,他竟然说自己和曳落寒很配,也罢,反正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