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闹得什么样,总之我们的宰相大人必定是渔翁得利,哈哈,到时候兄弟们也就跟着沾光了。”
很快就只剩下一片贪婪的笑声回荡在牢中,乘着他们不注意,仓沫小心地撕扯着自己衣服袖脚的布,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滴如墨,一笔一划,认真地在写着什么,看得出她写得很认真。
娄澈走着走着,不知道是什么挡住了他的去路,庞大的身躯,已经七个月了,花烁耳朵孕身已经十分明显了,像一个尖圆的肉球。。
“花烁,你怎么在这里,你现在有孕在身不知道要好好休息吗?”
自那日花烁将自己的身世,和洛亦柯、夏仓沫的计划全盘托出时,娄澈刚开始还是不相信,但是之后花烁的测验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他感到无比的意外和痛心,原来花烁才是真正的华硕公主,而府中娄澈一直认为是孟婉儿的女人竟是冒充的,对于她的意图仅仅只是冲着战神符而来,最重要的是她爱的人竟然是洛亦柯。
花烁爱他,所以甘愿付出自己的全部,对于她的付出,娄澈并不是不懂,只是之前所有的感情付出,如今得到的仅只是欺骗,娄澈再怎么失望,也不会一下子抛开所有的过去,而对那个叫夏仓沫的女人不闻不问,他做不到。
“娄澈你这是要去哪儿?不要告诉我你这是想去见夏仓沫那个女人,你疯了吗?”
看着娄澈走向的方向,花烁老早在亭台之上就看得清清楚楚,花薇扶着她朝着小径就追赶在娄澈之前堵住他的去路。
“我去哪里你管不着,还是安心养胎,其他的事你不用多操心!”娄澈明显不悦,最不喜欢被束缚,花烁说得越多,干扰的越多,他越感到不顺心。
绕过花烁,娄澈还是直接冲着地牢走去,脚步不由得加快。
“娄澈,有一件事我还没有跟你说,或许我说了你就不会再想着去见她了!”花烁冷笑着,像一朵妖异的食人花,只待将那肉小身躯吞入口中。
“听到这样的提示,娄澈还是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是的,对于花烁和夏仓沫,娄澈他不知道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花烁将花薇支开,最起码她不想让花薇看到她卑鄙见不得光的一面,因为接下来她要揭开的秘密,可能会让娄澈不受控制直接杀了夏仓沫。
假山之后,娄澈站定,看着一脸困恼纠结的花烁,这时她倒有些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了,为了让娄澈对那个女人完全死心,仓沫她至于为此丧命吗?她现在可是手上有利的人质,但想着,娄澈之前那么爱她,应该不会如此冲动吧。
“你刚刚说有事要说,现在可以说了!”娄澈冷静地看着花烁,伺机从她口中得到他们更多的秘密。
“其实……娄澈,你可曾因为夏仓沫将自己的初夜给了你,所以你才对她充满了爱恋和亟盼。”她带着试探的口吻打探着娄澈的口风,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处女心结。
“你什么意思?那女人确实与我洞房花烛夜,并且将自己的初夜给了我,可是背叛就是背叛,我已经对她毫无追念。”娄澈移过眼神,不敢直视花烁的眼睛。不得不说,花烁确实是唯一一个可以洞察自己内心的女人,可是娄澈清楚地明白这个时候不可以再说对她念念不忘,否则他的英明,他的尊严又将放哪里。
“哦,是吗?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应该也不是很在乎,那我就不说了。”花烁买着关子,转身佯装离去,可是她知道不出三步,娄策一定会叫住她。
“等一下!”果不其然,娄澈还是叫住了花烁,她既然已经说出了这一点,那么娄澈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的一切他很想知道。
“怎么?你不是不在乎了吗?”花烁仍然耐着性子周旋着,就等着娄澈自己承认。
“好,我承认我对她的眷念有很大部分是因为那无数次夜晚她给我留下的无限美好的回忆,可是我同样不会原谅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
“好,那我现在就让你对那个女人完完全全死心!”花烁正对着娄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娄澈,好像想立刻俘虏他的心,让他全身心只爱自己一人,她继续说道:“其实自从洞房花烛夜那晚,每一夜都是我在陪你,一直都是我,其实我的身孕不是七个月,而是八个月,我早在和你那夜之前就怀孕了,所以我才想出那个办法,让你知道有孩子存在。”
“你说什么?这一切……”娄澈有那每一刻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个秘密果然带有杀伤力,他有些踉跄不稳的感觉。
耳边回荡着花烁的句句话就如同一道凌厉的寒冰刺进娄澈的心口,冻结了他火热的心脏,通红的眼圈瞪圆,血丝缠绵,表情更是扭曲到一起,很恐怖。
花烁吓坏了,连忙迂回到:“其实夏仓沫只是孟婉儿的替身,你不用为这种女人动怒。”
“夏仓沫,你这个贱!人!原来一直在骗我,原来从来只是披着婉儿的皮囊在诱惑着我,一次都没有对我真正动过心,还将别的女人骗进我的床?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明知道我那么爱婉儿,你竟然卑鄙地利用这个弱点,欺骗我,而且是这样肆无忌惮,我……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说着,娄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他只想马上把那个女人解决掉,不管什么筹码,人质,迟迟不肯和洛亦柯翻牌确实是因为娄澈他不忍心,不忍心将她再次送进别人的身边,如今知道真相的他再也不会有恻隐之心了,而是想马上将她碎尸万段,他恨她,恨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