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酸酸涨涨,红肿有余,好像快散架了,痛的不亦乐乎,仓沫终于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绝望的仓沫感到心闷胸痛,难过委屈,一股想要嚎啕大哭的力量在心间沸腾,不过很快被仓沫的意志所粉碎,她才不可以服软,不就是不吃饭吗,不就是被扔出来了吗,不就是没人关心吗……
呜呜……我偷偷地哭,仓沫抹去着脸上的眼泪,吃力地呜咽着,难受之极,肚子又很不配合地叫唤起来。
“吃点吧!”一双厚实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不过仓沫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手,而是一个金黄香嫩的香酥鸡,用一块碧绿的荷叶包着,露出可口的肉,来不及观赏,一下子咬了上去,顿时口中酥香一片,在唇舌间打转,鼻翼前游荡,仓沫一口接着一口,吃的可畅快了,那手很听话地配合着仓沫的需求,使她的每一口都可以咬到肉,吃了大概三分饱,仓沫这才抬头看是哪个好心人,其实早就应该想到,是这个爱妹妹的好哥哥孟佑黥。
两人相视一笑,看着仓沫吃的这么香,孟佑黥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很乐观地面对一切事物,这一点是他那年轻的妹妹所不能及的,他很自然地抚了抚她的头,很是暖意。
仓沫则尴尬地拿过那鸡肉,自己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不久那荷叶包着的就剩下骨头残渣。
当然这一切上官祈霂都看在眼里,这个本来尊贵有加,有着大家闺秀之风的一国公主吃起东西竟然这样不顾形象,是有点不像话,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吃好了没?我们要继续启程了。”
上官祈霂一脸镇定地望着这一幕,继续漠然地面对这个行为怪异的公主,虽然不是恨之入骨,但是让她吃吃苦头还是有些必要的,嘴角一掬笑意,上官的心再次静寂一片,不扰不燥。
正在哈皮之际,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在下着指令,仓沫赌气的将骨头扔到上官将要走来的方向,骨头在半途中掉落在地上,其实从心里推测仓沫真正的欲望是将这些骨头扔到上官的身上,只是因为怕不必要的纠缠,她只能这样撒撒气。
“哼——”仓沫撅着小嘴,眼睛斜睨,满脸的不情愿,回神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扳住自己不高兴的脸,有些粗鲁,有些嫌弃,只看是上官祈霂用手扶住自己的脸,他还是那样讨厌的笑脸,笑中藏刀,虚情假意。
上官二话没说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块不太干净的布,不是那种很柔软的丝绸,而是麻衣布,很不礼貌地在仓沫脸上肆意擦拭,力气也有些大,擦得仓沫脸顿时火辣辣的,很不舒服,不过也没拒绝,毕竟他是好心替自己擦脸嘛!仓沫还很珍惜地舔了舔嘴角的油渍,还挺有一股遗留的美味。
还没擦完,那上官大使就没有耐心了,因为替仓沫擦嘴的时候,她的花瓣一样的嘴唇有些颤动,那红润就像要流出来似的,还有她身上特殊的馥馥香味不住地扑鼻而来,不觉得惹来一阵内心骚乱,而且盯着她的时候有些慌神,这才将她的脸用力地用手撇过去不再看,又露出轻蔑的神态和一阵嘲弄。
“哈哈哈,果然这张脸就只配擦桌子的抹布来擦!”
这是一阵刺耳的笑容,和毒辣的语言。使得仓沫顿时醒悟过来,就说嘛,这个什么大使明明就没安好心,怎么会这么好心替自己擦脸呢,原来是把擦桌子的布拿出来故意玩弄自己。
“你说什么?抹布?呸呸呸——你真的太过分了!”仓沫被他的侮辱袭击地恶心难耐,这个死神一样的男人,是想着要把自己整死吗?仓沫在心底歇里斯底地惊呼,不行,必须反击,在不反击,否则就被他当做玩物活活整死了。
仓沫乘着上官得意之时,一不小心将他手上的抹布抢了过来,不就是恶心的抹布嘛!“上官!”大喝一声,仓沫伸手狠狠掐住住他的胳膊上的肉,“啊——”顷刻间上官忍不住疼痛喊了出来,那嘴型刚好成了O型,仓沫乘势将那恶心的东西塞了进去。
“搞定!”仓沫拍拍手,和预想的一样,上官大人吃过饭,这样一顿擦脸抹布大餐是不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啊,哈哈哈……一阵银铃般的笑容浮起,惹得一旁的孟佑黥也惊愕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女人真的不能小觑,时时有意外,时时有惊喜。
上官被仓沫这样没有任何朕兆的回击搞得束手无策,他对这些污秽的东西一向是有阴影的,今天为了整仓沫也是挑了一个较干净的抹布,可是还是觉得很脏。所以就当那个他平常唯恐不及的抹布此时就这样塞进自己的嘴里,好像吃屎一样,浑身哪里都觉得恶心,只觉得浑身痉挛曾生,抽搐不断,口中不停地吐出刚刚吃下去的东西,这一举动把正在洋洋自得的仓沫吓坏了,他不会恶心死吧。
孟佑黥一步走上前去,有力地拍打着他的背,想让他好受点,仓沫也很不好意思移步过去,蹲在上官的面前,难为情地道歉着:“那个上官大人你没事吧?”
“臭丫头,你想死吗?”
上官大吼着,冲着仓沫翻了了一个白眼,接而对着地上又是一阵恶呕,很快肚子里的东西都一泻而下,这时上官才好受些站定了身子,不理会仓沫的道歉,怒气冲冲地继续大步上前,孟佑黥跟随在后,仓沫只好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句号,可是现在上官大使应该是记仇的,所以自己还是不好过的,吃力地背起那黄色包袱,极力跨步,紧跟着两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