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花烁慢慢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每一步都是寸步难行的样子,她的身子能量耗费巨大,此时已经将近虚脱,仓沫见况伸手扶住她,好不容易将她扶坐在椅子上,接下来她希望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遭遇。
“孟婉儿,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我是自作自受。”还没进入正题,那花烁早已泣不成声了,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仓沫,表现地很愧疚。
“花烁,你有什么事慢慢说。”仓沫抚着她的背,希望她可以好受些,但是对她口中的歉意连连仓沫大致可以了解到这件事可能与娄澈有着必不可少的关联。
“娄澈他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和娄澈的骨肉,可是娄澈却不接受他,还逼着我将他打掉,我舍不得啊,孟婉儿,我求求你,只要你离开娄澈,让我做他的妻子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和我们的孩子的,孟婉儿,你答应我好不好?”
一时间仓沫也听着模模糊糊,大致意思她似乎了解了,花烁怀孕了,可是娄澈却不接受她们母子两个,可是仓沫依稀记得那晚娄澈和花烁在床上缠绵旖旎的一面,虽然花烁用了一点小手段,可是看得出娄澈很享受甚至很依赖花烁的身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又不见花烁的踪迹呢?
“娄澈他不是很乐意和你在一起吗?你们那晚我都看见了……”仓沫还是把自己的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你看到了?”花烁有一些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接着又抬起头带着点点怨气苦笑着:“呵——我也以为经过那晚他的心里会有我的地位,可是我太低估他对你的感情了,第二天一早他发现枕边人竟然是我,立刻将我推下了床,可是没有怪我,他只是一味地指责着自己,说那是对你的背叛,说自己再也不配拥有你,我看着他颓废难过的模样当时也很为他心疼,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不让你知道这件事,他竟然将我囚禁在一件密室里,我就这样在里面带了大约一个多月,可是没想到我会怀孕,他知道了更加难以接受,所以上次见面时竟然逼我喝下打胎药,我誓死不从,看着我这样坚决,他最终还是心软放过我,他摔碎了碗很生气地拂袖离开,可是他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下次再不喝下那打胎药,他会强制给我灌下。”
说着说着,花烁原本尖利的目光变得柔和变得忧伤,她的脸上满是流淌的泪流,布满的泪流看上去使得仓沫忽然感到原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强行去获得,受伤的竟然只是自己,花烁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无论怎么说,她爱娄澈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她爱的那个人心中有了另一个女人。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个月前,有人不小心将那密室的门不小心打开,通过光亮我终于找到了出口,在出口处我每天等候着,终于在一个家丁进来送食物的时候,我躲在他身后打晕了他,然后逃了出来,我想着这个府中现在就只有你能救我了,娄澈只会听你的话,只要你放弃娄澈我就会有机会了,虽然我知道你们以前是那么地相爱。”
听了花烁的话仓沫基本上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为花烁的痴情感到心痛,更为娄澈的痴心感到惭愧,为了保住对孟婉儿坚贞的爱情,他宁愿将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囚禁,更不惜将她肚子里他的骨肉给打掉,可是他不知道他爱的女人再也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这对他又会是怎么样的打击,仓沫不敢想,不过从花烁的话语中仓沫知道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孟婉儿了,爱的人也就只有洛亦柯,怎么会是娄澈呢,虽然娄澈对自己很好,有时候还会扰乱自己的心智,但最后仓沫都会清醒过来,对于娄澈她只有深深的愧疚感。
“花烁,你误会了,我不爱娄澈,我爱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你的哥哥洛亦柯,所以你完全没有对不起我,你这是在争取自己的爱情,可是现在我还不能离开娄澈,你知道我这次嫁给娄澈的真实意图,我必须得拿到战神符才能够回到洛亦柯的身边。”仓沫将自己的苦衷说了出来,不过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因为她不知道那个她为其付出所有的男人是否还一直等待着自己回去,但愿这一切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而花烁听了仓沫的坦白有些意外,以前从娄澈的口中听说过他和孟婉儿之间的爱情故事,每一件事听上去都是那样的纯美艰辛,但是他们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虽然孟婉儿后来进了宫,两个人只不过是身处异处,可是心一直在一直在一起,有时候听着都会很羡慕孟婉儿可以获得娄澈所有的爱,而自己却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一直观赏着这一幕美丽的爱情故事,一步也不可以僭越其中。
直到后来无意撞到孟婉儿和皇兄接吻,而且答应不和娄澈同床的建议,花烁确实有些难以理解,这个娄澈口中深爱他的女人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变心了,但是现在看上去并不是这样,因为同是女人,从仓沫面对娄澈的那一种冷漠,木讷,无动于衷的表情上,她完全可以可以看得出,这个女子自始至终好像完全没有爱上娄澈,这个女子并不像娄澈口中描述的那样温婉如玉,平和稳重,沉默寡言,不谙世事的清俗脱尘的样子,而是有着出水芙蓉的美艳,又有着高山雪莲般圣洁灵动,还有数不清的小聪明,更显出她灵动聪慧,落落大方,不可方物般让人不得不喜爱有加,不忍责难。
“你不是孟婉儿?”花烁看着她睁大的瞳孔,闪着熠熠的光亮,好像再次肯定了心中大胆的猜测。
“是!我不是孟婉儿,我叫夏仓沫,从21世纪另一个世界来,因缘巧合我的灵魂附在了这个叫孟婉儿的身上,我来只是一个巧合,而且我还找到了我现代的男朋友,就是你的哥哥,我要和他一起回去,所以……你懂吗?”正在大喇喇地说着,看见花烁一片茫然的样子,又停了下来。
“你说的我是有些不明白,可是我现在好像隐约知道些,你不是孟婉儿,你现在只爱我皇兄,所以你只是来找战神符的,其他的你都不在乎?”花烁在脑海里仔细地理清着仓沫的话,但是至今在她的知识范围中她大致就了解这么多,其余的真的难以接受,也不敢现象,什么21世纪,什么现代,什么男朋友?这些个新名词在她的脑海中只是天方夜谭,不从下手。
“你说得对!我只是来完成任务的,只要拿到战神符,我就会马上离开娄府。”仓沫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花烁的疑虑。
听了仓沫的话,花烁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其实她知道娄澈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不接受自己完全是因为有个孟婉儿的存在,而如今孟婉儿这个人似乎已经不存在了,那么娄澈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如此爱他的人呢?花烁立刻对这份爱的执着加足了信心,而当前最棘手的事就是战神符,她应该把自己获得的重要信息告诉眼前这个宰相夫人。
“其实我看到了战神符。”花烁那天在找寻出路的时候,在密室最深处她看到了一扇严实关紧的石门门,透过石门的门缝花烁窥视着里面的一切事物,可是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贡台上放着一个玉麒麟印座,放射着通明的光亮,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密室,花烁猜得没错那就是传说中的战神符。
“你是说战神符就在关你的那件密室里最里面一间?”仓沫听了花烁的叙述,顿时有些头绪可循,一个月前在尛心阁她无意中打开的门,还有和花薇将整个内苑都搜遍还是没有战神符的踪影,原来娄澈一直将它放在了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