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见莫姑娘来了,便多聊了几句。你瞧,莫姑娘的手艺多好,方才她还应了我说给我绣身嫁衣的,不如你的新郎装也一同让绣吧。”凤熙瞧见琢于兮一进来便下了榻。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琢于兮说的风轻云淡,这么久了都没有看过熙箬一眼。
不知道什么怎么回到,琢于兮偕同凤熙离开后,熙箬便木讷的往竹园居走去。那一刻,看着他们琴瑟相合,心莫名的便痛了。就如行尸般,长长的水袖推在地上沾上无数的尘埃。
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内,琢于兮与凤熙面对面而坐。凤熙一直挑开车帘看着窗外,不语。
“记得你答应我的,莫要食言才好。”琢于兮一想到熙箬那张瞬间苍白的脸心一阵阵揪痛。
“一直没有找到引子,干娘唯独那点愿望,我会拼了命去维护的。等干娘百年后,我会离开的,毕竟是我占了熙箬的位置,今天谢谢你陪我演了那场戏。”凤熙说道此处眼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眼泪瞬时便掉了下来,凤熙无助的趴在小按上痛哭起来。
“出都出了了,别哭丧着脸,被旁人瞧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琢于兮递给凤熙一块汗巾,小角绣得是他的字‘子瞻’。他最讨厌的便是女人在他眼前哭了,看着甚是厌烦。
“手帕脏了,等我洗净了在还你?”凤熙抬起小脸含泪问道。
“随你吧,今儿个就当我报答你吧。仅此一次,日后不会来陪你出来了。”怎么去和熙箬解释?如今怕是最棘手的事情了,她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哭吧,想想她哭的样子真的好让他心痛。
“嗯!”应的很决绝,凤熙见琢于兮紧凑的眉间舒展开来会心一笑。“我听弗恩方丈说,那女子的血液是有起死回生之效的,只是那法子未免也太残忍了些。需要那女子身怀六个月的身孕,让那女子喝下红药,当胎儿落地之时取心间血。”
琢于兮听了浑身一愣,那着实是太残忍了。“当真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没有,因为那心间血是蓝色的,所以才有那奇效。”凤熙晃了晃脑袋无奈的说道:“这法子杀掠太重,我求了弗恩方丈许久他才说的。”
琢于兮沉默了,不愿多说。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竹园居“小姐,外头日头大,快些进来。”小月看着一直坐在秋千架上发呆的熙箬无奈的喊道。
“小月,小姐她需要静静,别去吵她。待会子我们在劝她去外头走走,凉城的端阳节夜里是最热闹的,到时候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满灯笼,甚是好看。而且外头还有好些个好玩的东西,保管入夜后小姐就回去。”
“唉!”小月想帮却帮不了的苦楚真的好难过。小月还是不死心的走了进去。
待小月去忙的时候,秋荷静静的走道坐在熙箬身后的秋千架边说道:“其实爷不是那种人,他爱一个人爱的会很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说实在的,小姐你真的好幸福。你不懂爷的心,既然都不相信不懂为何还要去爱?像我,你觉得惜仇好吗?说了不怕你羞我,我看上他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
秋荷不管熙箬有没有听,只是一个劲的再说,只是希望她可以认真的去看他们家的王爷,那个世界上少有的好男子。
“待入夜后,我们去玩吧。听说凉城的端阳节与上元节是最热闹的,今天带我出去瞧瞧好不好?”终于熙箬说话了,尽管声音很少,可是身后的秋菊听到了。
“嗯!”秋菊立马站起来扶起熙箬说道:“一起去看看,夜市上有好看的面具,听老一辈的人说,当一男一女在那天所戴的面具是一样的,那他们注定生生世世有缘的。”
“是吗?那只是那些深闺女子的遐想罢了,当不得真的。”秋荷还是有些孩子心性的,这份纯真着实难得不是吗?
“小姐,这可是真的哦,已经有好几对男女成亲了,他们的故事可是被传成佳话。”秋菊努力的解释着。“指不定你与王爷戴的就是一模一样的面具也说不定不是吗?”
“但愿吧。”这样心里还是有一份寄托的,熙箬越发的期待夜市中可以与琢于兮戴上一模一样的面具,这样是不是就连上天都承认他们是一对?他们可以相处生生世世呢?
今夜王府是没有诸多规矩的,留下几个守夜的仆人,就连柳婵也同苏嬷嬷出去了。听秋菊说,北域只重视端阳节与上元节。她还说若是运气好,还可以看到皇上呢。看来今日当真是个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