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男带着孟小婉来到医院,雨在这时刚好也停了,天边的一米阳光穿透乌云带给人间一片雨后的清新,孟小婉切身的感受到那种雨过天晴的美妙,他下了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孟小婉扶下车,然后蹲下:“来,我背你进去。”
孟小婉有些害羞,就像天边那被乌云半遮面的太阳,同时孟小婉也深为感动,感动这位开着路虎的路人甲竟会为自己屈尊,孟小婉犹豫了千分之一秒后,爬上了他的背。
外科大夫细心的查看了孟小婉的伤情,说没有什么大碍,回去擦点药养几天就好了,路虎男再三谢过大夫,拿着方子开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内服外用的一应俱全,另外还开了些感冒药,孟小婉还没感冒,他知道孟小婉淋了雨,以防万一,所以顺便就给开了。然后又把孟小婉背进了车里,车子开始缓缓移动,孟小婉心里也在慢慢的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原来,不是每个用鸦片香水的人都会散发出那种刺鼻的混蛋味。看着他,孟小婉心里不甚感激。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对方的这么一问,竟把孟小婉问的无地自容,对方如此的热心,自己竟然连姓名都没有提起过,顿觉好生惭愧。
“我叫孟小婉,你呢?”
“我姓顾,叫顾继业。”顾继业做了自我介绍后揣摩着孟小婉名字的由来,只是他把婉想成了吃饭的那个碗“孟小婉?是不是你出生的时候生在一个小碗里,所以才取的这个名字?就像广告里说的那样,快到碗里来。”
顾继业惟妙惟肖的学着电视里的广告词,孟小婉又好笑又郁闷,真是好莫名其妙的问题,世上哪有生在碗里的?
“才不是呢,你才到碗里去。”孟小婉接了他的后半句广告词“我是那个女字旁的婉。”
“哦,そうですね(原来如此)”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日语,孟小婉一下乐了:“哟,你还会说鬼子话呀?“顾继业也笑了:“我之前在日本留学,现在又常跟日商谈生意,对日本人说日语是正常的工作需要,对国人说日语就成了不正常的职业病了。”
“难怪你在电梯的时候总是鞠躬,そうですね。”孟小婉也学着顾继业说了句同样的日语,两个人笑在一处,孟小婉脚上的疼痛暂时也缓解了许多。
“你大老远的跑这来干吗?谈业务吗?”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那家破公司,再想到那个黄经理,孟小婉就会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的恨,自己这么满心诚意的大老远跑过来跟他谈,最后却连门都没让进,吃了闭门羹不说,就连老天都跟她对着干,电闪雷鸣的看她笑话,还好碰上顾继业这么个学雷锋的好同志,要不然的话不是在打点滴,就是昏倒在路边不省人事。
“唉,别提了,都到了嘴边的肥肉却被一个小妖精给活生生的抢走了,我正发愁呢。”孟小婉忽然又觉的奇怪:“咦?,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谈业务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看你这身职业装就知道了。“顾继业说完笑了笑,随即对孟小婉进行一番鼓励”别灰心嘛,是你的谁都抢不走,要对自己有信心吗?”
“信心?“孟小婉冷笑一声”我的信心比起那小妖精的骚气简直不堪一击,算了,等回去再想辄吧。”
顾继业笑了笑:“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的,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看你不像是个凶巴巴的女孩子,为什么在电梯的时候那眼神的有杀伤力,我都不记的我跟你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
突然被顾继业这么一问,惭愧和内疚再次的充斥着孟小婉的心扉,能让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可见孟小婉当时锋利的眼神是多么的深入人心。每一件事物,每一个人都不能客观的一概而论,即便是她讨厌那鸦片香水的味道,那也总不能把顾继业也无辜的定义成他们公司副总那样的混蛋,孟小婉的有色眼镜渐渐的开始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