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神经呢?什么洗澡啊撒尿的?”孟小婉对着卫明磊跑的方向纳闷的嘟囔,一回头,又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贾玲这时穿着浴袍也跑了过来,连浴帽都没摘,满脸都是渗人的杀气,看见孟小婉忙问:“卫明磊那王八蛋跑哪儿去了?”
“跑外边去了。”
“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什么女人洗澡的时候是站着撒尿的。”孟小婉指着贾玲上下看了看,“你们……你们这到底是唱的哪处儿啊?”
“王八蛋,我……我今天非废了他不可。”
贾玲气的手足无措,恨不得立刻手刃了卫明磊,狠狠的一跺脚后跑到了厨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的菜刀就要往外冲,孟小婉连忙上去拦住:“怎么了亲爱的,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他……他……”
贾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痛楚,急的眼泪随时都有喷涌而出的可能,孟小婉看着她深受伤害的泪眼,又看了看她这身打扮,脑子就像刹车失灵的汽车,无论她怎样克制,都无法阻止她往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想,正巧这时贺飞提着两大塑料袋的菜回来,贾玲的眼泪就再也无法克制了,一头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贺飞一脸的吃惊,看着旁边的孟小婉又问,“她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孟小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刚一来她就这样了。”
贾玲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火辣辣的看着贺飞:“你回来的正好,去,把卫明磊那小子的脑袋给我剁下来。”
“好端端的剁他干嘛?就他那脑袋做夜壶还不够使呢。”贺飞体贴的给贾玲擦了擦眼泪急切的又问,“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你老婆的真身被他给全看见了你管不管啊!”
“什么?”贺飞瞪大了眼睛,看着贾玲身上的浴袍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连我媳妇都敢看,老婆,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眼睛挖出来。”
“不行。”贾玲咬牙切齿的把手里的菜刀递给贺飞,“我要你把它脑袋剁下来给我,除了你,谁都不能看老娘的真身,谁要是看了就不能活在这世上。”
“剁他还用得着刀吗?我直接把他脑袋拧下来。”
孟小婉一看贺飞这架势也慌了,忙上去阻拦,奈何贺飞去意已绝死活都没拦下来,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不管不顾的甩开她冲出了门,只留给这座车库一团刺鼻的火药味。她又转向贾玲安慰说:“亲爱的别哭了,坐下来先消消气。”她扶着贾玲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到底怎么回事,值得你动这么大气?”
“我今天乔迁新家,本想把你和卫明磊都叫过来晚上我们好好聚聚,等我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就让贺飞出去买菜,我说我想先去洗个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没想到卫明磊那孙子就推开门进去了。”
“后来呢?他……没把你怎么着吧?”孟小婉不确定问,一颗心跟着贾玲嘴唇上下躁动。
“他敢?”贾玲狠狠的瞪起眼睛,“后来一看是我,他就跑了,再后来你都看见了,就这样。”
“你也是,你这洗澡上厕所不锁门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还好是熟人,要是碰上陌生人,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贺飞买菜回来了呢,谁知道是他呀!”贾玲不服气的替自己辩护,“再说我这不才搬进来吗?总得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吧,都怪那该死的卫明磊,谁让他一进门就急着上厕所来着。”
“好了好了,我看你也别生那么大气了,想当年你贾玲在夜店阅男无数,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惨死在你胸前那道万丈深渊之下,现在倒学会保守了,早之前怎么不知道收敛点儿。”
“以前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我得三从四德!”
“哟哟哟,还三从四德呢,知道的不少啊!”孟小婉笑着撇了撇嘴,发出啧啧声,“真是很傻很天真,很黄很暴力啊。”
“好你个孟小婉,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拿我开刷是吧,老娘今天非让你笑个够不可。”贾玲说着摸掉眼泪,扑过来就要抓孟小婉的肚子,“笑啊,笑啊,我今天让你笑的饱饱的,笑死你。”
两人一时又扭打闹成一团,贾玲也似乎忘了自己之前那悲催的一幕,孟小婉被贾玲折磨的没有了一点还手之力,笑的眼泪倒流,直到她连连喊出饶命二字,贾玲这才罢手,两个人四仰八叉的斜躺在沙发上痛快淋漓的喘着粗气,贾玲的浴袍已经折腾的不成体统,头上的浴帽也滑落到一边,她盘膝坐在沙发上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孟小婉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还不赶紧去把衣服换了,之前还哭的像个良家妇女似的,现在怎么样,原形毕露了吧?你看你挺着那两块肥肉晃来晃去的算怎么回事啊?”
“怎么了?羡慕嫉妒恨了吧!”贾玲自信的站起来挺起胸,鼻子里哼了一声,“姐这叫胸有成竹!”
“你那叫胸大无脑。”孟小婉说着在贾玲屁股上拍了一下:“还不赶紧去换衣服,别再感冒了。”
贾玲换好衣服出来,俨然又是一副家庭主妇的摸样,兴致勃勃的把贺飞买回来的东西拿到茶几上:“我来看看贺飞都买了什么菜。”她打开塑料袋,清点着事先计划好的菜,“西红柿,茄子,五花肉还有红酒……”点着点着忽然又抱怨起来,“这个死鬼,怎么连耗油都没买,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的吩咐了他一遍,最后还是给忘了。”气急败坏的把那些菜往那里一摊,挽着胳膊颓然倒在沙发靠背上,莫名的喊了起来,“贺飞,你出来看看你买的东西少了什么,贺飞你听见了没有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