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用力一攥,只见五把中的两把武魔刃瞬间调头转过来冲我,——焚云甲外的那一层瞬间增强,三把武魔刃顿时往后一闪。
我手一招,顿时两把武魔刃刺破空气,向我袭来,说是迟那是快瞬间两把武魔刃到我跟前儿,双手一挥,顿时两把武魔刃快速调转,顺着我手挥的轨道旋转,悄然落在我的手上。
“以身破甲。”煞魔王喃了一声,“霸刀!万万使不得!”煞魔王高喊一声。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我嘴角稍稍一扬。
“以身破甲!你没疯吧?”煞魔王说到这儿,语气缓和了一些,他知道,——只要叫得住我,我肯定就不会再干出什么来。
“呵,煞魔王你又错了。”我一阵汗颜,干笑一声,“这么一会儿你错了两回喽。”话音未落,我双手稍稍合十,缓缓攥紧,眼睛微闭。又猛地睁开,“但是你猜对了一半儿。”又是冷冷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嗜血千年唯独吾,武尊唯吾听命与吾。”一句刀家语,——煞魔王猜对了!这就是嗜血术,只不过,这不是那种纯正的嗜血术。我要幻化出的,不是一阵血波,——我突然想到南疆蛊术。或许和血术以及嗜血术是密不可分。
只见身后一片血浪,翻江倒海汹涌至极,直到整个身体被血色包围。——倘若说我这辈子都是这个样儿,我也就认了吧。
“百赦百戮,千鬼粟之。”话音未落,只见满是血气的两把武魔刃飞速旋转,双手稍稍垂下,两刃对着焚云甲,只见三把武魔刃已经要抗衡不住了。焚云甲外层的那东西愈来愈盛,眼见武魔刃支撑不住。
我一声邪笑,头一稍稍一扬,只见武魔刃顿时一个急转冲我来,说是迟那是快,只见红光一闪融入一片血浪,——武魔刃入鞘。
手轻轻一松,只见两把魔刃幻化两道坚刃血利的血刃,对准焚云甲就去了,从下面看一切的一切都是血红,血红的一条线直奔着焚云甲。
或许,这就是害人之术吧?不知道这一觉害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痛恨这种法术?可是现在,这种东西却在自己身上。呵。
只见焚云甲外层的冰血术瞬间崩塌,闪电一晃焚云甲缓缓下降。一道血光之后一切结束,——武魔刃平静了一来,一切全都是在我的控制,一切收放自如。手一挥,武魔刃再次回到手中。嘴角稍稍一丝邪笑。
“一切结束。”我冷哼一声,——只见焚云甲顺着一股闪电,绕到我身边儿。——闪电一闪,焚云甲嵌在自己身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天蓝色到要透明,中间的血术还为破,呵,同样一种东西,没什么。和我的肩甲挺配。
“还不下来啊!”煞魔王高声一喝。
我一声笑,“一箭双雕,哈。”我的目光转向了飞天驹——它依旧那样儿,都没看我。
下面发出啧啧声,“也不知道人家飞天驹愿不愿意跟你走,你就一箭双雕。”
“我想啊,飞天驹都要等不及了?”我一声笑。
两步上前,此时闪电对于我,已经剩下了最后一道,——悬着走路跟在平地上走路基本没区别。或许这就是自身真气的释放,——焚云甲的那股子力量,我根本驾驭不住,释放出来估计就是这效果吧?
飞天驹应是闻听耳边有脚步声,顿时就是一激灵,猛地起身,翅膀就是两拍,两声嘶。
马这东西,不能玩儿硬的。我脸上没有显示出对它的动作感到畏惧,上前顺着毛儿摸了摸飞天驹的头,飞天驹的眼神依旧没脱离我,还是有点陌生,有点排斥。——但是终归停止了嘶吟。
飞天驹的目光落到我刚刚收服的两件东西上,——武魔匣、焚云甲。此时的飞天驹,我从什么地方也看不出,它是一匹马。
飞天驹的目光稍稍安定了下来,时不时传出两声低吟吐气的声音。
“这小子神了。“煞魔王在下面喃了一句。
“以为我听不到啊。”我的手抚着飞天驹,边对煞魔王道。
“头一个人能把飞天驹哄得这么好。”煞魔王喃了一句,“我进来的时候飞天驹都不理我,时不时脾气还挺冲。”
听到这儿,飞天驹立即不干了,跺着马蹄连连吐气。——我的手还没停止。
我一声大笑,“这可怪不得人家飞天驹喽。”我顿了一下,“把你困在这儿几千年你试试,谁不嫌烦?”
飞天驹顿时安静了许多,原来这东西这么通人性,看来,我小瞧他了。“愿意和我出去吗?”——这出双簧演得不错。
飞天驹只是稍稍两吐气,轻轻跺了跺马蹄。“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我一个翻身,上了马。
飞天驹高抬蹄一声长嘶,差点儿把我悠下去。我一把抓住飞天驹的脖子,好险。
“这么看来你是答应喽?”我稍稍一笑,只听飞天驹跺了跺马蹄,未等回过神间,只听呼呼的风,马蹄两声,飞沙走石。
再一打眼儿看,最后一道闪电也消失儿了,——囚禁飞天驹的闪电。飞天驹又是抬蹄一声高嘶。——再一打眼儿一看,是煞魔王吃惊的表情。
“飞天驹。你怎么能跟他呢。”煞魔王嘟囔了一句,只听飞天驹稍稍吐了吐气,只见飞天驹眼光那叫个鄙视。
“看,人家飞天驹都鄙视你。”唉。这飞天驹可把我的脾气练出来了。
煞魔王一笑,“本来啊,我是想把飞天驹降服了当我的坐骑的。谁知道,这东西跟了你,成你胯下的坐骑了。”说着,煞魔王摊了摊手。
“谁让我人缘儿比你好?”我一笑,可真是差点儿把命搭上。稍稍还有点儿后怕。
飞天驹扇了扇翅膀,抬头望了望天,只听周围一片轰隆隆巨响,石块儿分别崩塌了。
我抬头一看,都愣了。缓缓地把愣愣的目光落在煞魔王身上,“我可惹事儿了。”那叫一个尴尬。
谁知啊?煞魔王却是一笑,“管他的?反正这些都属于你了,要着破地儿干什么?正如你所说。飞天驹都被这闪电囚禁了这么多年,这地儿也太血腥了?”
这话飞天驹一听,倒是舒坦了不少,——眼神中透露着的。
我收回尴尬而发愣的表情,看了看周围,“你快去把飞雪取下来吧,事不宜迟,快点儿走。”
煞魔王伸出一只手,示意我拉他一把。我右手一拽,煞魔王起身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稍稍有点儿显得破旧了。抬头一看,脸色还稍稍泛着点儿惨白。
煞魔王冲我一声苦笑,“为这三个东西,差点儿把命搭上。”一丝苦笑葬送多少?唯我俩知道。
我也回一苦笑,“不都活着过来了吗?庆幸吧。你还能活着说这句话。”苦笑转为了无奈的笑容。
飞天驹又是抬蹄一声高嘶,一个不留神差点儿掉下去,只见头上一块儿大石头瞬间掉落,——时间不多了。
只听外面传出呼声,“人要到了,你快去。不然,这破地儿要是塌了,真要把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