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因为太在乎)
简晓仪怔望着莫少杰离去的背影,心口一紧,泛着丝丝的疼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闷疼闷疼的,好似被人重重的打了几拳,她浑身的几乎都凝固住了,屏住呼吸,能够听到自己心底哭泣的声音。又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冲出来,让她感到鼻子酸涩、无助,眼前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让她摸不清方向。
她知道,是她心在哭泣,她知道,是她的心在痛,甚至都有些绝望了。
这一切的一切情愫,交织在她的心里,让她的胸口起伏。早已哭红的双眼,泛着红丝,若不是极力的强忍着,恐怕她早已在莫少杰面前嚎啕大哭。这一刻,她终于不用在忍了,她哭了,泪水如倾盆大雨一样落下。
她双手紧抱着膝盖,缩卷床头。嘴紧咬着下唇瓣,唇边泛起自嘲的弧度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里,直到手心里印着深深的指甲印的痕迹,然而那些疼痛似乎对她来说都不算是什么,直到痛到她不在有感觉。
夜,悲凉悲凉的。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亮光。冷风袭来,吹到她的脸蛋上,她抬起头摸了摸,湿满了手心。满脸蛋的泪水,泪水有点咸咸的,吹来的冷风自然生疼。
月光如纱,笼罩在简晓仪的身上,因为冷,她缩卷在那里,身子不住的颤抖,她盖上被子,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因为寒冷,时不时响起了几声沉沉的咳嗽,那几咳嗽声,是唯一证明房间里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儿。
因为寒冷,她咳嗽的更加厉害,翻来覆去,使她无法入睡。
她想起曾经半夜感到寒冷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个他会紧紧的拥她入怀,大手抚摸她的背部,低低声询问道:“要不要喝水?”
说着,便起身给她倒来。
说来奇怪,依偎在他的怀里的时候,身上立马被暖暖的感觉包围着,闻着他身上淡淡古龙水的味道,他温暖的胸膛,让她身上的寒意慢慢的消退。
如今,他们虽然还在一间屋子里,彼此却像仇人一般。刚刚莫少杰黑眸中的怒火,当他拿掌心拍打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当他得手掐住自己脖子的时候,心里一股冷意涌上了心头。刚才的那一幕,让她心里仍心有余悸,他是真的,是真的想要她死吗?
或许,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想到此,简晓仪的眼眶里晶莹的液体又从眼角边滑落。
刚刚顺着滑落鼻梁的泪珠,她伸手抹去,吸了吸鼻息,不禁倔强的说出口,“简晓仪,不就是咳嗽几声嘛!自己起床倒!干嘛非得依赖他呢?”
想着,她便起身打开灯,掀开被子,披上外套,打开房间门,去客厅倒水。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简晓仪被眼前的画面给愣住了。莫少杰居然傻傻的坐在房门外面地板上,头早已埋在了膝盖上。
他听到脚步声,才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她。
他望着她,忽而,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张开的手臂紧紧抱住,感受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是那么真实存在的,他是那么的怀念拥她入怀的感觉,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老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手打你的,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他的话,让简晓仪感受心酸,黑眸里被灯光照出点点湿润的泪光。她哭得像个泪人似得,沁入他的衣衫里,灼烧着莫少杰的心,让他同样的难受。
他用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如以前的温柔,轻声沙哑说道:“老婆,我们不要在吵架了,好不好?”
他的怀抱依旧是那么温暖,依旧是那么的有魔力,总让她硬如磐石的心,一点点被融化开。
她的泪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的疼惜为她抹去脸上一点点泪水,继续说道:“老婆,你知道吗?你突然消失不见,我的心里是有多么的着急,找不到你,我快要急疯了,我拼命找你,拼命的打你电话,可是怎么找不到,也打不通电话,我着急呀,后来终于听到了你的声音,你知道吗?那时我心里有多么的开心?”
简晓仪望着他眼中的真挚情愫,听闻这一番类似表白的话语,不可能不感动,他又她感动的落泪了,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怎么处理了?她是该顺从自己的心吗?”
他望着她,他知道,其实在她的心里还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感觉的,否则她不那么的犹豫不决,不过她到底在介意什么?难道是谁跟她说了些什么吗?
他看着她,眼角又溢出眼泪,紧张抚摸她的脸颊,”老婆,别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流泪。”
简晓仪吸了吸鼻子,摇晃脑袋,她是想告诉他,刚刚的泪不是因为她生气而是她的心被他深深的感动了。
但莫少杰并不知道她的用意,他微微的皱眉,手指抚摸她的眼角边的泪珠,轻叹一声,再次上前抱住她入怀。明明都不想失去彼此,为何要一次次的伤害着对方,心里的那份酸楚又有谁能懂得?
经过这件事情,莫少杰心里更加清楚了理解到,怀中的的女人,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放手,根本没有办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简晓仪靠在胸肌上,她也很想告诉她,此刻她也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可是喉咙里总有什么东西塞住,声音哽咽不能出声,硬生生的把话藏在了心理。
多少次,假装对他狠心,说那些伤人的话语,其实都是因为在乎。
是因为太在乎,眼中不许容下一粒沙子,
是因为太在乎,她才会介意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才会发脾气,才会无理取闹。
是因为太在乎,她的心才会迟迟不愿放手,才会如此留念。
是因为太在乎,她才会为他伤心、为他难过。
此时此次,她想暂时先放下那些问题,主动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是在乎自己的感觉。
良久,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谁也不想松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