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溪边脱下鞋子,血浆鞋子和里面的袜子很大部分的黏在了一起,所以我很是小心翼翼。
我脱下身上沾了血的衣物,迫不及待的跳入水里面,冰凉的感觉适时驱散了酷暑的炎热,席卷全身。也消除了不少刚才赶路的疲惫。
其实这个泉说是泉,但也挺深的,水可以到肩膀,但是右肩上的伤口不能碰水。我随手从掉落在水边的枯枝丫里拾了一枝,轻轻将将头发盘固在头顶,解放了双手在水面划动,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水流击打着背部,平静的水面也荡起小小的浪,沉沉浮浮,静静的听着水流发出的声音,就好像回到了三日前的那个早朝,安逸且平静。但不过三日,一切就变了。
唉。
七手八脚的从潭子里爬出来穿上衣服,整个脑袋都好像是处在混沌的状态,估计又是泡久了,我对水的恐惧看来还是没法消除。急急忙忙的搓去衣服和鞋子上的血迹,但无奈衣服是干净了,鞋上却还是有淡淡的红色,怎么都洗不掉。
没办法,时间和体力都不允许我在这耽搁了,鞋子还湿,不能穿,我只好提着它继续赶了。
正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高挂在天空。
玺国边城外二十里外,一间小小的客栈煞是冷清,这家客栈处在商路的要道上,主要接待的也是过往的商旅和走镖的队伍。毕竟这里对于那些一大车商品的商队来说,离最近的吉口也不算近了,所以在商业旺期,看似不起眼的小客栈还是能狠赚一笔。
但现在恰好是三伏天时,这么炎热的时节,自然没有商旅会在这时候出来。
此时的客栈一楼,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桌上摆着几盘样式还算精致的小菜,但菜好像并不吸引她,她依旧神情冷淡的注视着窗外。
站在门口的小二见状,笑嘻嘻的蹭到女子身旁坐下,谄媚的说道“怎么,姑娘,饭菜不合口味吗?”
我正发着呆,听见有人在唤我立马回神,却见到那个虎背熊腰的店小二大牛坐在旁边,一脸夸张的不行的笑容,黑黑的脸上还皱了几道褶子,我好想记得他和我说过他才19把,怎么这样吓人。
说起吓人,我又想起当天来到这里的情形,立马低垂了眼,遮掩眼中透出的那丝厌恶。
时间回放。
那天我继续的赶路,愈走岔路愈多,到最后我自己都有些迷茫到底通到哪去,到底该往哪儿走。所以就这样磨蹭了许久,等我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手上的鞋子也已经干了。
脚已经累的不行了,我先是坐在台阶上休息,顺便把袜鞋都给穿好,又累又饿,不经思考我就上前敲门。
“他娘的谁呀,这一大清早的”里面先是爆出一阵骂声,有点像那种老旧沙哑了的CD发出来的声音。然后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高大壮实得不像样的人,凶神恶煞的,可是当他目光触及到我的脸,那副神情马上变了,换做呆愣,本来也不大的眼睛也硬是被他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还张着嘴。
好半天他才缓神,注意到我的表情脸色不是太好才连忙的让开,做出请的姿势让我进去。
实话说心里真是一阵毛骨悚然,不想住在这了。但思前想后,这里暂时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但我走过他身边时,我就后悔了,鸡皮疙瘩一下接一下的冒。因为在经过他身边时,他及其大声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更是恶寒。
所以这两天我大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思考,当然我睡觉几乎都是浅眠,也尽量避免遭遇到他,可是他总是会有一些理由跑来和我搭讪,将他一大堆他的事情,什么他原来是这附近山头的猎户,因为什么禁杀令,什么他尚未娶妻之类的话。
但我也没什么办法,当没听到就成了上上策。
房间的窗户是朝着森林的方向开的,放眼窗外是一片的绿色,如若换在以前我必定拍手称好,但现在能看清四周情况才是关键,所以饭我还是在楼下吃,只是身边的苍蝇特别扰人,就像现在。
“没有”为了表示真实性还特地的伸手作势要夹菜,才发现手里面有拿筷子。于是尴尬的从旁拿起茶壶倒水。当什么没发生。
但他很不识趣的继续开口“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您的芳名”还满脸的期待。
“噗”很不适宜的,我刚刚喝进口的水全喷在他的脸上,这种文绉绉的方式还真不适合他。不过他的问题,我还真该想想,我现在要叫什么。
还叫彧秋吗,娘亲是这么觉的,老翟也是常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是不是全名,想想估计也不是,彧一听就不想是姓。
想当初那个爹来的时候也没听娘亲叫过名字,而后来我也几乎就要忘了,我在这还有一个爹。想要掐死我的爹。
想要掐死我,掐死我。
我突然冒出了一给想法,难道就是他,先先后后杀了娘亲和老翟,再要来杀我。
有点被自己吓到,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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