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那个追赶者头领的身旁蹲下,拾起他跌落在身旁的佩饰。
其实我是不想搀和进来的,可事情就这么巧,在我准备下去的时候,他腰间的一件东西反射出的光芒,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光彩,让我直直的窒息。所以,我决定搀和,即使深陷泥潭,我也要弄清楚。
是它,是它。
眼前的玉佩,和老翟给我的那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荆棘纹饰,一模一样的字,一模一样的酸楚内心。
让我一把把它扯下,握在手心,紧紧地握着。
宣泄我心里此时的不冷静,撑地而起,仰着面闭起眼不让记忆幻化成泪水,微微的张开眼睛,引入眼中的还是那片青灰色的天,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有属于我的太阳。
“他们是谁”我转过头向他们询问,尽量的压低声音。
“他们是官府的官差”女子回答。
“官府,那他们干嘛追杀你们两个”
“因为,因为,呜……”她说着说着竟啜泣起来。
“因为我们家阻碍了丞相,所以,所以他们要将我们家全部除掉”男子轻轻拍着姐姐的背,像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又像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一般的陈述这他所知道的。
我沉默,他们至少知道理由。
不再多说,走近那些人,接连着在他们身上翻动,妄图再寻找更多的线索,可是没有。扫兴的站起来,顺带又给了他们一脚。
突然间,我记起来,客栈里还有两个‘人质’等着我去收拾呢。说起来这道是我这几天来感到最有趣的事情了。心情大好。
脑子里的整蛊点子被憋屈太久了,如今一解开防备就统统涌上脑海,待会我是应该让他们去找果子呢还是要他们当肉垫,还是还是…
“你们等着他们再派人来追么”兴奋的往回走带走了一大半路之后,我才记起被我抛在了脑后的两人,转过身看到他们仍然定定的站在原处,不耐的朝他们大声吼。也真是的,再怎么也算是从鬼门关捡回命了吧,他们这个样子,还不迟早是等着人来抓。
我最讨厌那种连希望都不去抓的人了,而他们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种。说完我也没看他们的表情,扭头就走。
慢慢悠悠的晃回到客栈,后面两个参差的脚步声也紧随其后的进了来。
天已经大亮,窗外已经有鸟儿在吱吱的叫,而客栈中,除了那女子时时的啜泣,沉默便亦是沉默。
“你们是谁”我坐在一张桌子旁,为自己和他们都倒了水,朝他们怒了努嘴示意让其坐下,然后我就很不斯文的仰头饮尽,再倒一碗。当然有过一次,我不会再傻到看都不看就喝了。
但是他们仍然拘谨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坐下。
“有什么都先坐下再说,喏”这次我将水推到了我的对面,抬头望着他们,再次示意。也顺便打量他们。
这是第一次正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开始的看不过都是匆匆的一瞥。
女子穿着一件紫色的布衣裙装,衣服上沾满了泥和尘土,皱巴巴的,显得狼狈又苍凉,但却掩盖不了十五六年华的美丽,她的算得上清雅秀气,眉目如画,眼神清澈而恬淡,虽然脸上沾上了尘泥,虽然衣服也破破旧旧,却更加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这样的女子是很容易让人记住的,第一感觉不是惊艳,而是清丽脱俗。这也是我最爱的感觉,只可惜,或许有生之年里我都无法用这种气质吸引别人的眼球。
男子比女子高一些,是一身的青衣长袍,同样的脏乱,其实如果不是被划开了的口子,还真看不出衣服的颜色。听他们的称呼,应该是一对姐弟。其实不用听称呼也可以看出,因为他们的脸或多或少有着一些相似之处,男子的脸稍显着稚嫩,却又有一份恰到好处的刚毅。不久后肯定又是一个美男子。他们的眼睛最像,只是他的眼里,多了一种我似曾相识的东西。
忽然他一抬头,刚好撞上了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