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漂亮哦”就在我刚换好芭蕾舞裙的那一霎,渺渺打开了门,看到我的装束也不管合不合时宜就感叹起来。
“渺渺,关门”风都吹进来了,这衣服还真的不保暖啊。
“哦”渺渺像没有了魂似的,真就关上了门。
“渺渺,渺渺”我试探性的喊了她两声。
“啊,小姐,怎么了”
“看你丢魂一样”我把头转回镜子,鼓捣了好久,最终还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丧气的通过镜子对渺渺说:“渺渺,帮我绾头发”
“好”
渺渺可以说是屁颠屁颠的跑来,三两下的就帮我把我这头不听话的头发顺顺*的给绾在了脑后。我不得不说,这里的衣服就算再麻烦我还是有办法穿,但对于头发我实在是无计可施,看着其他人,就单说渺渺好了,每天都一个发型,一模一样的整齐,我只能是望尘莫及。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弄头发的原因。
现在的头发都要及腰长了,越来越不好收拾,我就更懒了。
这里有一个很奇怪的传说,每人身上都附着这一个仙灵,仙灵就盘旋在每个人的头顶,附着在每个人的发丝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仙灵会融入被附着的人的身体,而与仙灵完全融合的标志便是死亡,到另一个更加美妙的世界中。很多人也认为,死亡不是结束,而是一个真正极乐的开始。
所以头发也变得很是神圣,不能自行剪短,而要在特定的日子或是国丧的时候,才能有一种这里特有的职业,叫做渡仙师的人来剪除,剪下来的头发也会拿去祭坛里烧掉。当然,这又是另一个的传说了。
“小姐,这样更好看了”渺渺和我一同满意的看着她的作品。
“谢谢你,渺渺”
“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应该是渺渺感谢你啊。”
大概这个话题让她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她眼中朦胧,始终是氤氲着湿气。
我实在于心不忍,起身把她拉进怀里,急得她大叫“小姐,裙边裙边啊”
不知为什么,渺渺总是让我感觉很心疼,不知是因为见过她的软弱,那种和我一样的无助,还是她眼中楚楚动人的雾气。反正她总会让我萌生起一种保护欲,好像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没有办法生起气来。
“小姐”
“好啦,我走了”我松开手,拍拍她的肩膀,看她在我怀里待得好像不是太舒服。“你小姐我就快上去了,给我把眼睛里的东西都收一收”
“好”
再次对着镜子整理好仪表及起了皱褶的裙摆,走出房间。
在满场人们的起哄声中,我再次站上了高台。
全场的灯火却在顷刻间全部熄灭。宾客中马上又起了一阵小骚动,有人大嚷。“这是怎么回事”“灯怎么灭了”的嘀咕声顿时在全阁中萦绕。直到那一束追光打在我脚下,才让我在这黑暗中变得突兀。我站在原地,向着黑暗行了一个礼,此时的追光晃着了我的眼睛,我只能闭着眼完成一系列的动作,悠扬的古筝弹奏起了小红莓乐团的那首dyinginthesun,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这首歌一直是我的最爱。
“DoyourememberThethingsweusedtosayIfeelsonervousWhenIthinkofyesterdayHowcouldIletthingsGettomesobadHowdidIletthingsgettome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
四周的黑暗似有若无的变幻回相识的景象,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我双手两脚外开,脚跟相接形成横线,向着旁侧伸出脚尖点地,支撑起身体在在空中轻快的跳跃,旋转,再跳跃,再旋转,想象着自己,就是一只蝴蝶,被一束光追逐无处可逃的蝴蝶…
不知不觉中就跟着熟悉的旋律哼唱:“HowdidIletthingsgettome,Likedyinginthesun…”
……
最后的几个尾音,宣告着这一曲的落幕,我双手掌心朝下划的一个小半圈,逐渐回收到身前,双脚着地,两脚紧贴,一脚的后跟紧挨着另一只脚的脚尖,前脚遮盖住后脚,微微屈身。为我的舞做了最后的收尾。
烛光伴随着音乐的中介回归它的主位,明亮起来的梨颜阁,却没有了丝毫声息,所有人都呆立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是该回味这场他们前所未见过的视觉盛宴。高台上的我依然面带着恬淡的笑容,保持着这个还算是有难度的姿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