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继续说,我只知她绝对能听到,却不管她是不是有反应。
果然,被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情况貌似不乐观。”
“…”
“脸已经肿了,不知妈妈是否感觉手也在疼呢。”
“…”
“若是如此便真的是不乐观。”
“…”
“我能治。”
被子中隐约震了一下。
“信不信便由你,只是有一点。”我顿了顿。“这不是病。”
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忽然,一只肥壮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一把将我拽住。
…那几个伶人先行离开了。我吩咐那几个丫鬟去准备一些要用的药材,然后她们也匆匆离去了。金灿灿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张妈妈,还有怜镜。
张妈妈依旧在被子下不曾露头。我也并未给她看诊,因为她,根本不是病,是毒。
有些东西,只一眼,便足矣明了。
这种毒太常见不过,普通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是女人间斗争的一种手段。我还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想用这个东西来…
我坐在房内,毫无顾忌地望着怜镜,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知是不是我注视的原因,她那张小脸越发苍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我嘴边的笑容更盛。
难道这么就怕了吗。
怜镜颤巍地站了起来,她用手撑着桌子,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卷走。
“咚”
怜镜原来坐的椅子被她自己撞倒了。她受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依旧撑着桌子粗粗地喘着气。
而在被子里躲着的张妈妈似乎也被着声响吓了一跳,床咯吱的响了一声。
“怜镜姑娘怎么了。”
我走到她身边担忧地问。
而怜镜却更像见鬼一般,啊的一下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我笑着对她说:“怜镜姑娘不舒服的话便暂且回去吧,妈妈的病,惊鸿还是有把握的。”
“……多谢。”
怜镜艰难地扯着声音说出了两个字,颤颤巍巍地就出去了。
我挺直了背,渐渐地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
看着张妈妈喝过药,我便离开。
这种毒看起来像凶狠,实际只是纸老虎,即便不喝药,几日后毒也会排除体外,只是她不愿意这幅样子,便让她早点排出来咯。
只不过,她就要受点罪了。
“扑哧。”我一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都要在臭哄哄的茅坑里度过,就忍不住想笑。
但衣袖中的冰凉触感,浇灭了所有想笑的冲动。
我蹙起了眉头。
我甚至有些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
会犹豫。
就像现在站在怜镜门前一样。
踌躇一会,我还是转身离开。
终究是可怜人。
…回到房中,渺渺已经醒了,显得有点无助地坐在床上。
“姐姐…”
“嗯,怎么了。”
渺渺刚想说什么。
“叩叩”
隐隐的敲门声打断了渺渺,我和她对视一眼,从互相的眼神中交换了彼此的疑惑。
我起身去开门,渺渺亦迅速地从我的床上下来。
门一拉开,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诧异的神情便攀上了我的脸。
----------------------------------------------------------------------------好吧,今天有点少,亲们海涵……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