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被打了一下。
“你干嘛打我?”苏皖揉着被打红的手背,不满的对顾青说。
“还吃,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吃了多少了,胃不好还吃那么多油腻的东西。”
“它们摆出来不就是为了给人吃的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吃?”
“是给人吃的,又不是给猪吃的。”罗佳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苏皖扭过身狠狠地说:“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还吃,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晚会上的千金们的眼光快把你盯得一个洞一个洞了。”楚慕端着杯红酒站在罗佳的身边。
“她们欣赏我的美貌,我难道要藏起来不要她们看吗?好东西要大家分享,我不是那么吝啬的人。”
“她们是在欣赏美貌,但是不是你的,而是你身边的那个人的。”楚慕意有所指地说。
“你们两个没有事情做吗?”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来看热闹。再说这里大部分是房地产的人我现在没有兴趣踏进这个领域,现在只是混个脸熟,万一一不小心踏进来了,还要你帮忙啊。”
“兄弟之间不说这些。”
苏皖悄悄挪到罗佳身边:“看见没有,这才是真爱啊。”
罗佳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顾青看过来一眼,苏皖立刻闭嘴了。
“你就应该找个人管你。”
苏皖“嗤”的一声。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看到顾父走到主席台上,下面的人安静下来。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顾氏成立四十周年的纪念日,顾氏这几十年的发展离不开在座各位的慷慨相助••••••”
“真应该让沈素衣来啊,她只经常看见这样大场面的人,一定会喜欢的。”苏皖看着顾父在台上讲得风生水起,评价道。想了想,多年之后身边这三位道貌岸然的禽兽也会站在这样的讲台上讲着统一的话,她就觉得淡淡的忧伤。
发呆的时候,顾父的讲解已经接近尾声了:“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我向大家介绍一个人,顾氏未来的当家主母,苏皖苏小姐。”说完带头鼓掌。
苏皖愣住了,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作为路人甲蹭吃蹭喝的,为什么突然变成焦点了,她压力山大啊。苏皖迷迷糊糊被顾青牵着走向主席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上来了。
“你没告诉我还有这个步骤。”苏皖微笑着凑到顾青的耳边说。
废话,告诉你了你还回来?
“现在怎么办?”苏皖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全部看着自己。
“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反正这个环节只是为了让大家见一下他的未婚妻,同时大小一部分对他的肖想。
“苏小姐不是圈中的人,所以大家不认识也是自然。但是顾氏也不是迂腐的只要犬子喜欢就好。”
“顾莫颜连儿子的婚姻都不放过啊。”罗佳在人群的最后说,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对外界宣布两个信息:一、昭示顾氏强大的实力;二、顾氏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从而提升顾氏的形象。顾氏做的是面对中产阶级的公寓,迎娶同为中层平民的苏皖可以博得对象顾客的好感。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就行了。”楚慕满不在乎的说。“我没有想到伯父的转变这么大。”
“什么转变,不过是看着和严氏无望就将这个顺水人情给自己的儿子而已。”罗佳冷笑说。
苏皖下来的时候几乎是靠在顾青身上走到罗佳身边的,在别人看来是两个人情深意浓的表现。
罗佳看着她很怂的样子,不满说:“你至于吗,不就是上去站一会。”
“我靠,那么多人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甚至看到几个女的眼里面带着仇恨像是要灭了我似的。压力果然很大。”
“喝点饮料压压惊。”顾青顺手从服务生盘中取过一杯果汁。
“以后我再也不干这些事情了。”苏皖一口将杯中的饮料喝完。
“好。”顾青纵容。反正最终的目的达到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知道苏皖最讨厌抛头露面,这次着实有些难为她。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顾青和楚慕又去自家的公司实习去了,罗佳和涂宓去帮曹老做之前搁置的课题,沈素衣每天都在报社里忙来忙去,偶尔回来抱怨一些新闻因为敏感不能上报,苏皖忙着写论文,偶尔去杂志社报个到,现在专题已经走上正轨,苏皖的任务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主要就是忙着论文,时常和秦韩讨论第二本书的想法。
有天,苏皖走湖边,想起来前段时间的经历,那样的不真实,就像是一场梦,想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各自回归原位。偶尔看到一些关于自己的新闻才会觉醒一切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现在许多媒体都在使劲的挖这位顾家少爷的女朋友的来历,详细到她几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苏皖经常在想当她这么大的事情她真的有做过吗,很多时候是没有结果的,于是作罢。
一晃眼暑假就过去了,苏皖因为要赶论文所以没有回家,罗佳几个人因为做课题就留下来陪她,于是暑假开学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一天苏皖正在写论文,就看到吴萌的电话打了过来,苏皖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师兄联系了,于是接过电话准备调戏一下,谁知道她还没有说话,吴萌在那边就气喘吁吁的说:“苏皖,你赶紧打开网页,看头条。”
苏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着吴萌说的,打开了网页一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脸色变得苍白。
恰巧罗佳回来取些东西,看到她脸色不好。
“没事吧?”罗佳凑过去问,看到网上的内容也愣住了。
“畅销书作家第七季节踩人上位,背后抄袭为哪般”。文章说第七季节新出的书严重抄袭作者朱倩倩的《那些年的旧时光》,并且有好事的网友将两个人作品进行了比对,发现确实存在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苏皖的文风更加鲜明,措辞更加讲究,但是朱倩倩确实比她出版早几个月,就这一点苏皖就已经输了。
“你先到和秦韩经常碰面的地方,她已经在等你了,我一会就到。”吴萌的话将苏皖的注意力拉过来,她匆忙下床穿衣服准备出去。
“你做什么去?”罗佳喊道。
“我去找秦韩。”说着就冲了出去。
罗佳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给顾青打电话。
苏皖到的时候,秦韩正在打电话,看见她过来比个手势让她坐下。
“什么证据?不就是一本名不见经传的书吗,你们这样是在造谣,我们会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
秦韩直接挂了电话,苏皖准备说些什么,秦韩的电话又响了。
“喂•••什么抄袭•••我的作者怎么可能抄袭,你再这样说以后就不要合作了•••喂,喂。”秦韩一看手机没电了,气得将手机仍在一边。
“秦韩,这是怎么回事?”苏皖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秦韩喝着面前的冷饮,平复情绪。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我真的在抄袭吗?”
“笑话,如果之前真的有这本小说的话,编辑一定会疯一样的把作者挖过来,怎么会在他出了这么长时间的书还没有反应。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秦韩觉得自己最近宫斗看多了。
秦韩正在发呆,就看见苏皖转身招了招了手,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吴萌过来了。
“你知道那个作者吗?”秦韩没等吴萌坐稳迫不及待的问。
“我只是觉得耳熟,但是现在还是没有想起来是谁。”吴萌苦恼的说,那个名字明明就在嘴边,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就坐在这里好好想想,想起来再走。”说着秦韩就要走。
“你去做什么?”
“会杂志社,苏皖现在刚进这个领域,根本没有很好地朋友过来挺她,我必须说服杂志书和出版社的人站在苏皖后面她才有发言权。”
“那你赶紧去,我想起来给你说。”吴萌摆摆手。
“师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是不是以后不能写书了。”
“嗯。”吴萌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本来就是事实,说得多了也改变不了。
两个人沉默着,白水仙的电话就来了。
“苏皖,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笑话,我的学生怎么可能抄袭,我会联系我认识的人帮你。对了,吴萌和你在一起吗?我在杂志社怎么找不到他。”
苏皖感动了,当别人怀疑你的时候她身边的都是一副我相信你的神情,他们甚至都不问一下怎么回事,就盲目的相信着那么事情不是你做的,有了这些朋友,苏皖是何等的幸运。
“嗯,在一起。”
“你让他接电话。”
吴萌接过电话,就听白水仙在那边说:“吴萌,杂志社这边我帮你请假了,你的工作先有你同事做,这个领域你比我熟悉,你先帮一下苏皖。”说完就挂了。
“杂志社,同事。”吴萌不停的念叨这两个词语。
“师兄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我知道朱倩倩是谁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是我同事的妹妹,你有没有她的照片。
“有。”苏皖打开手机找了一会,递给了吴萌。
“没错就是她,我们部门聚餐的时候我同事带她过来过。但是为什么她会和你故事这么相似,而且比你提前出书呢?”
吴萌又陷入了思考中。苏皖静静地坐在旁边,其实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没有太大,本来写作对她来说就是一件业余的事情,碰巧运气好没发现而且大卖,如果是自己的原因不能继续走这条路,她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但是被人陷害而不能走这条路多多少少是有些不甘心的,尤其是看到网上的那些骂声,凭什么自己没有做错还要背负这样不堪的名声。
过了很长时间,吴萌突然叫出来“啊!我想起来了!”声音大的将所有人的视线引了过来。
“我靠,要真是那小子做的我就宰了他。”说着就打电话过去。
“螳螂,是不是你将我师妹的故事框架偷走给你妹妹的。”连怀疑的语气都没有的肯定让那边的人措不及手,好久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果然是你。”刚才吴萌只不过是外强中干,只要那边的人说一句不是,吴萌就不会再怀疑,但是为什么就不否认呢,为什么你偏偏就不否认呢。
“混蛋,你这样会害死我师妹的,你知不知道?!”吴萌抓毛了。
“蜈蚣,我们见面聊吧,就在杂志社下面的咖啡店。”
苏皖见吴萌要走,抓住他问怎么回事。
“苏皖,师兄对不起你。你难道没有怀疑过真的会有人和你想得故事那么的相似?其实你的稿子都在秦韩和你自己的电脑里,秦韩是绝对信得过的。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你刚开始的你给了我一份,后来你问我要的时候我传给你之后就出去给你打电话,那小子就趁机将它偷走了。你放心,师兄绝对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不定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师兄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不行,你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会给你额交代。”说完就走了。
吴萌刚走,苏皖就接到了顾青的电话。
“喂。”
“事情怎么样了?”
“有了些眉目,不过还是不知道结果。”
“你过来吧,就在我们经常去的咖啡店。”
“嗯。我先挂了。”
罗佳见顾青打完电话,着急的问:“苏皖怎么样了?”
“不太高兴,不过还好情况不是太糟。”
“怎么会这样,苏皖怎么会抄袭。”涂宓着急地说。他们在金融界还能说说话,但是在这个领域根本无用武之地,只能干着急。
“先等等看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秦韩他们不会不管的。”沈素衣安慰她。
秦韩回到杂志社就往主编室冲,就被主编助理拦住了。
“秦韩,主编现在在和李社商量事情,你不能进去。”
“正好,我也要找李社,他们都在我一并找了。”说完不顾阻止就往里冲。
“主编对不起,我实在是拦不住。”
主编挥挥手,让助理出去了。
“主编、李社,我相信我的作者不会抄袭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阴谋,我们必须站在苏皖这边,努力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
主编和李社相互看了一眼,李社妥协道:“告诉她吧,省的她像无头苍蝇一样。”
秦韩迷茫了。
“秦韩,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催苏皖的稿子,甚至没有按照正常的程序就将她的书出版了。”
“不是主编你说••••••”
“那些话相信吗?”
“有些不信。”但是主编是将她提拔到现在的人,所以她没怎么怀疑。
“真相就是我是被人指示这么做的。”主编痛苦的闭上眼睛。
“谁?”
“顾氏董事长。”
“苏皖不是他未来的媳妇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当时顾氏董事长打来电话,以顾氏未来几年纸媒的广告作为条件要求我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苏皖的!”秦韩喊道。
“秦韩,如果他不这么做会害死杂志社的。”李社说。
“什么意思?”
“顾氏威胁说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就会将这些广告投到杂志社的对手那里,你知道现在中国纸媒发展状况不理想,基本上就是靠广告维持着生计,顾氏这样做对杂志社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苏皖是无辜的。”
“为了杂志社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我毕业就在这里工作,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砸在我的手里。”主编坚定的说,所以即使对不住别人,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所以一开始你们就是在利用我,一开始你们就做好放弃苏皖的准备。”秦韩看着面前这两个她曾经崇拜敬仰的人,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才知道自己也是这场阴谋的帮凶。
“秦韩,我要理解我们的苦衷。”
“去他妈的苦衷,你们因为这个就要毁掉一个无辜的人吗?”
“苏皖用的是笔名,她的一切信息都不会对外公开,所以别人不会知道她是谁,不能在这个圈子发展,她还可以去别的圈子。”
“这是你们自我安慰的借口吧,所以说这件事情你们是不准备帮助苏皖了。”
秦韩看着他们不说话就知道答案了:“你们不帮我帮。”说完就冲出去了。
吴萌到的时候,螳螂已经等在那里了。
“说吧,老子没这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有话快说。”
“你知道我是单亲家庭,家境不好,我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和妹妹拉扯大••••••”
吴萌不耐烦打断他:“老子知道你的家境不好,但是现在老子没时间听你诉苦。”
“可这件事情就要从这里说起。前段时间我母亲白血病住院了,虽然我的骨髓能够匹配但是手术费却难住了我们,我四处凑钱借了全部能借的人,但是还是不到手术费的十分之一,就在苏皖进杂志社的那天,有个自称是顾氏的人找到了我,让我给监视苏皖将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给他,报酬是他将会负责我母亲的医药费。直到有一天我告诉他你有可能帮苏皖联系出版社出书,他就让我把那个稿子偷出来,然后找人提前写好以我妹妹的名义出版,这些事情都是秘密进行的,所以我妹妹出书谁也不知道。直到前几天他们让我们指示我妹妹发表声明说第七季节抄袭她的书,我才知道原来这是顾氏给苏皖设下的陷阱。”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苏皖的。”吴萌扯住他衣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现在立刻发表声明,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还苏皖清白。”
“不行,我母亲还在他们手上,我这样会害死我母亲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害死苏皖的,她才二十出头,一辈子可能就这样毁了。”
“吴萌,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你帮帮我好吗,我真的不能这么做。”螳螂抓住他的手,要给他跪下。
“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了。”吴萌松开他走了。
螳螂跪在地上,他知道今生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被自己退了出去。
吴萌刚走出去就接到了秦韩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吴萌报了个地址。
“我离你那边不远,我去找你吧,我有些事情给你说。”
吴萌站在门口等秦韩,外面的阳光白花花的刺眼,他想起来第一次见苏皖的场面,那时候他已经大三了,不怎么回学校,一次心血来潮想去吃食堂的饭,就回去了。白水仙知道他回来就说让他来见一下新来的师妹,那一届白水仙只留下了苏皖。那时候的苏皖安静的站在那里,看见他笑得腼腆叫师兄,那时候他还想白水仙这次收了个小白兔。谁能想起之后他和苏皖一起背着白水仙做了多少坏事他们自己都数不清。
过了一会,秦韩救过来了。
苏皖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本来老板娘准备打烊的,但是看到他们是老客户就直接将钥匙给了他们让他们走的时候锁好门,自己回家睡觉了。这个电话苏皖接了很长时间,放下的时候胳膊已经酸了。
“秦韩怎么说?”罗佳迫不及待的问。
苏皖将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秦韩问她:你不是顾氏未来的儿媳妇吗,他们为什么还要陷害你的时候,苏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于是他们陷入沉默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开始就是阴谋。”楚慕严肃的说,他看看顾青,又和罗佳对视了一眼。“那次的晚会也是阴谋。他们一开始就不想让顾青和苏皖在一起,但是顾青又不同意分手,本来那次的绯闻让他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后来你们又在一起了,于是中断的计划又不得不继续。”
“所以那次晚会只不过是为了将苏皖推出去,让大家都认识她,凭借顾氏的影响力,苏皖的知名度一定会大增。”罗佳将楚慕的话接过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第七季节是苏皖的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揭露出来,之后苏皖抄袭的名声就会大面积传过去,最后,最后苏皖就会毁了。”
罗佳说完最后一句,苏皖的头一下子抬起来。
“这么严重,苏皖抄袭不过是写作圈子里的事情,即使她在这个圈子混得再好也不过是圈子里的事情,怎么会毁了她。”沈素衣不可置信的问。
“既然你都可以想起来的时候,顾莫颜怎么可能想不起来,所以他才会借助顾氏纪念日的时候将苏皖推出去,凭借顾氏的影响力,各个圈子里的人都认识她了。”涂宓面色凝重的说。
“顾莫颜应该没有想到苏皖出书的效果会这么好,但是苏皖的名声越大对他越有利。”楚慕说,“最后没有人敢录用一个作假的人。”甚至连苏皖毕业都是个问题。
一言不发的顾青突然站起来,苏皖拉住他:“你去做什么?”
“我去问个清楚。”
“他们承认了你能怎么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可能挽回什么的。”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苏皖就这样毁了吗?”
楚慕等人都没有说话,这种束手就擒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但是那又怎么样。顾氏抓住了两个关键人物的死穴,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不可能让他们出来作证。
“其实不一定像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我前段时间投简历给一家出版社,他们副社还说没问题,就等我毕业了。为此我还申请了提前论文答辩,放心我会找到工作的。”苏皖安慰大家。
之后的事情果然就像楚慕几个人预测的那样,很快就有网友挖出来第七季节就是顾氏未来的儿媳妇苏皖,为此顾氏出现了短暂的动荡。但是顾氏公关部门及时出来澄清:顾氏也是被蒙蔽的,当时不过是顾家少爷喜欢才会同意这门婚姻,但是顾氏不会承认一个靠欺骗上位的人。一段公关词说的道貌岸然,完全将顾氏刻画成了受害者的形象。为此顾氏的动荡结束,甚至出现了上升。
之后苏皖投递简历的那家出版社也委婉的拒绝了她,之后苏皖又投了几份但都被这样或者那样理由拒绝了。
11月份的答辩,苏皖被评委刻意刁难,各种问题纷纷砸了过来,论文被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白水仙的人脉关系过硬苏皖很可能被留校一年,但是论文只能勉强过关,那明明是一篇可以拿优秀论文的文章。
论文答辩完了,苏皖给白水仙打了个电话。
“论文过了没?”
“嗯。”苏皖说,没有提当时评委的刁难。
“过了就好,你也毕业了。”白水仙感慨说,本来还想苏皖毕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各种情况都想过了,光鲜的、快乐的、吵闹的••••••想得最差的也比现在好很多。
“谢谢你,白教授。”她知道自己能过,一定白水仙打通了各种关系说尽了好话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谢什么,你是我徒弟我不帮你谁帮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想过,现在好像都只能是想想了。”以前想着赶紧毕业,毕了业就可以自己挣钱去想去的地方了,现在想着不要那么快毕业,这样就可以想鸵鸟一样再藏一下。
“我这边有个支教的名额,地方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出去锻炼一下,等事情过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介绍工作。”
苏皖知道随着国家政策越来越严,支教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白水仙能够拿到这个名额肯定是费了很大精力,他明明是最怕麻烦的啊。但是支教就意味着几年都回不来,那顾青怎么办。
“我再想想吧。”
“嗯。时间不多了,你快一点。”白水仙不敢太逼她。
“嗯,我知道。”
苏皖刚挂了手机,罗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顾青去找他爸理论,被关起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两天。”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要答辩,我害怕你分心。我们只能联系他,但是他家现在戒备森严,就连楚慕就不能进他家看他。对了,你答辩怎么样,多了没?”
“过了。我打个电话给顾青问问情况。”
“现在先别打了,你到咖啡店我们在那边等你有事情给你说。”
“好。”
苏皖到的时候,除了顾青其他人都在,甚至白流景也在。不过苏皖没时间理会他。
“顾青怎么回事?”
“他听说你接连被几家工作单位给拒绝了,气不过就去找他爸理论,结果就被关在家里面了。”
“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是?”苏皖知道罗佳和楚慕,好朋友出事他们不会这么淡定,也就是说顾青之前和他们说过什么。
“顾青说如果他回不来,就让我帮你到一个地方,于是,私奔。”
苏皖听见“私奔”两个字留下了冷汗,并且她可以肯定罗佳说到私奔的时候差点笑了出来。
“一年前我和顾青合伙开了家公司,收益还不错。我们将这个公司卖给了科迈,得到了一笔钱我全部给了顾青,你们可以用它在江浙一带开一家公司,当然考虑到顾莫颜会打击它,这家公司名义上会是科迈的分公司••••••”楚慕详细的说着已经准备了很久的计划。
“好了,这就是计划的全部,到时候只要按照这个走就一切OK了。”楚慕最后总结说。
“我怎么突然有种嫁女儿的感觉。”罗佳感觉还是有些不舍,虽然江浙地区离这边不远,见面的话很容易,但是她们几个本来说好即使以后毕业了也要一起租个大房子,还要在里面一起厮混,现在苏皖说走就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谁走。
“你才是女儿。”苏皖对罗佳占她便宜十分不满。
“我们走吧。”几个人说着就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苏皖走在最后,还没出门就被罗佳抓住:“你给顾青打个电话好让他放心。”
“嗯,你们先走吧,我打完电话就回去。”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了起来。
“苏皖?”
“嗯。”
“楚慕那事情都给你说了?”
“嗯,你太冲动了。”
“没事,我不在这里怎么吸引我爸的注意好让楚慕布置接下来的事情。”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我••••••”
“苏皖。”顾青打断她的话,“我以前给你说过只要有我的在一切都会好的,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知道吗?”
“嗯,我等你。”
“我爸来了,先挂了,等下给你打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但是顾青没有看到自己没有按下“挂断”键,他无意间按下了“扬声器”。
苏皖等他挂电话,于是就听见那边的对话。
“逆子,你都被那个狐狸精把魂勾走了。”
“勾走的是我的魂又不是您的,您那么气急败坏做什么。”
“你看看你,我顾莫颜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人。”
“是啊,现在是不是很像把我塞回去。”
“你••••••”
“啪”,苏皖虽然看不见但是也知道谁打了谁。这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传过来一个声音:“有话好好说,打孩子做什么。”
“你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孩子。”
“你先出去,我和儿子好好说说。”
“哼。”又是一记很大的关门声。
“疼吗?”顾母说。
“没,没事。”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个脾气,硬碰硬吃亏的不还是你吗?你就不能听你爸一次话。”
“妈,我从小到大哪次没有听他的话,就这一次,他把苏皖害得这么惨我不就想讨个公道吗?”
“你以为你爸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吗,谁让你不答应和苏皖分手的。”
“我真的很爱她,妈你帮我给爸说说,成全我们不行吗?”
“你爸不会同意的。”
顾青就突然不说话了。
“你想做什么?顾青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妈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们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还能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次陷害苏皖的事情你没有份吗?我不说只不过不想连你的心也伤了。”
“既然不想让妈伤心,就不要做妈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那时候你那么小,那么脆弱,我连抱你都是小心翼翼的,我想这是我生命的延续,我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部给你。小时候你身体弱,经常生病,我坐在你床边看着你发白的小脸就在想为什么生病的为什么总是你,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想替你生病让你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时候你不在了我会怎么样。
再后来,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帅气,心里的高兴无法言说,你承载了我生命的大部分,另一部分在你父亲身上,你们在一起妈才是完整的,妈不想你们以后总是敌对在一起。顾青,妈求你了,你就再第一次头好吗?”
“对不起。我真的很爱她,我也无法想象没有苏皖的顾青会是什么样子的。”
“••••••”
后来的话苏皖没有再听,她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做了很久很久,直到顾青打来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顾青问她。
“在学校,一会就回去了。”
“你早点休息,按照楚慕的话做,他知道怎么办的。我们过几天就可以见面的。”
“嗯,你自己小心。”
“好,快回去吧。”
“顾青••••••”
“什么?”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吧。”
那边愣了一下,带着笑意地说:“傻瓜,这种事情要当面说的。”
“好啊,那我回去了。再见。”
接下来的几天,苏皖按照罗佳和楚慕的话去准备东西,法院的判决已经下来了,要求苏皖赔偿二十万,并当面道歉。
秦韩来的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皖。
“主编也觉得对你不住,赔偿的钱他出了,但是道歉的事情••••••”
“我写份声明你帮我公布吧,我不想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嗯。”秦韩知道这样更容易让外界非议苏皖不真诚,但是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却被大家认为是小偷的苏皖,真的不能在承受更大的压力了。
苏皖将声明写好之后交给秦韩:“这段时间谢谢你,也辛苦你了。”虽然不说她也知道秦韩为了自己的事情求了不少人,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秦韩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已属不易。
“可惜还是没有帮到什么忙。”
“最起码我知道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还是会有人无条件的相信我,义无反顾的帮我。”
“你会不会恨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也是害苏皖走到这一步的间接凶手。
“不会,如果我们都能预测到未来,那我们还活着做什么。我们之所以每天都活得斗志昂扬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所以我不恨你,不恨师兄,我知道那时候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即使我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和师兄还这么的帮我,我已经感到很幸运了。”
“我们是朋友吧。”
苏皖很奇怪的看着她:“我们不一直是朋友吗?”
“是啊。”原来所谓的友情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形成的。”
“你帮我带话给师兄,我很高兴有他这个师兄。”
“你自己不说吗?”
苏皖指着身后一堆的行礼:“我过几天就去杭州了,很多东西要收拾,可能没时间。你告诉师兄以后他来浙江,我给他介绍杭州的美女认识。”
“你要去杭州?”
“是啊,西南呆不下去了,总要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
“对不起。”
“都说了不要说对不起了,这次去说不定运气就会变得很好呢。”
“祝你一路顺风。”
“嗯,到杭州记得来找我。”
离预定时间还有两天,沈素衣说明天要给苏皖办个欢送宴,以此来纪念这三年的时光,让一些好的不好的事情都成为过去。苏皖没有说话由得他们闹。
晚上苏皖打电话给罗佳说自己在她们常去的咖啡厅,叫她也过来。
罗佳到的时候,苏皖已经帮她点好了她最喜欢的饮料。
“怎么,是不是被沈素衣的欢送宴吓到了,放心有我在她搞不出来什么幺蛾子的。”
“我明天造成就要走了,不过不是去杭州,是去云南一个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山村支教。”
罗佳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要去支教了,你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不是说想去支教吗,现在••••••”
话好没有说完就被罗佳打了一巴掌。
“罗佳,你疯了。”苏皖捂住被打的一边。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吧,我们准备了那么长时间,你一句要去支教让我们的努力全部白费,苏皖你疯了吧。”
苏皖愣住了,她看见罗佳哭了,她和罗佳在一起厮混了三年从来没有见她哭过,有一次学校篮球比赛,她被人撞到磕掉了两颗门牙,满嘴的血,苏皖都没有看见她哭。
“苏皖,你究竟把我们当作什么?”
“当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你还这么玩我们。”
“罗佳你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比我二十多年经历的事情都多,我出生在一个很平凡的家庭,从出生到上学甚至到了大学我的生活都是很单纯的,单纯到我以为这个世界其实就是这么的简单,后来我按照家里的愿望读了研,遇到了你们,和你们打闹了几年,今年应该是我经历的最多的一年,我看着你们帮助白流景抵抗严氏,看着涂宓接管严氏,看着沈素衣帮她师父平反,看着我大起大落••••••好像我生活在小说中,于是按照小说中的情节和顾青私奔。这多么符合小说中的安排。
安排我那次给顾青打电话,听见他母亲说的话,才醒悟过来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也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自私,要夺取一个母亲大半的声明。我知道于顾青而言这是个两难的选择,与其让他难以选择,不如我来选择,以后的后悔也会是我自己的。”
“苏皖,我知道你总有自己的道理,可是我只是舍不得你受苦,你知道那样的环境。”罗佳抓住她的手。
“其实我听秦韩说这次事情的经过开始的时候是怨的,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因为自己的理由将无辜的我拉进去。后来想想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不过是牺牲一些自己的东西去帮助别人罢了,我记得大学的时候看到一些宣传片,看到那些山村的孩子过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过的日子,才决定要去支教的,我不是圣人,不能将一生耗在那个地方,但总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所以我来了这个学校,后来因为总是为自己生活而忘了来的初衷,现在这是个机会正好圆了当时的梦。我们也总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能想起来最初的梦想。”
“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凌晨的火车,你不要来送我也不要告诉涂宓和沈素衣,我这个喜欢喜欢接人不喜欢送人,喜相逢憎别离,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我现在告诉你不过是想你让楚慕那天去见顾青,将我今天说的话告诉他。”说完想了想说:“那次我给顾青说‘我爱他’,他说要我当着他的面说,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还是有些遗憾啊。”
是夜凌晨,苏皖悄悄起来,整理了一下差不多已经收拾好的东西,看着沉睡的三个人,想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眼睛有些发酸。不敢停留太长时间,怕吵醒她们舍不得走,拉着行李赶紧出门。
她没有听见在自己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沈素衣一下哭出声来,接着就是涂宓的,罗佳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弱小,连最好的朋友都保护不了。
苏皖下楼的时候,看见白水仙和吴萌等在那里。
“白教授,师兄。”苏皖吃惊地看着两个人。
“怎么,连我和师兄都不认识了。”
“我只是没想到。”
“我的学生要离开,我当然要过来送一下了。”多年之后,苏皖才知道那是白水仙第一次送自己的学生走,他才是最见不得离别的人。
苏皖坐在火车上,想着自己这一年的生活总觉得不真实,仿佛一场梦,醒来之后她还是刚入学的研究生,每天和罗佳斗斗嘴,和吴萌一起偷白水仙的碧螺春去制造正宗的台湾奶茶,每天将白水仙气得半死••••••她这一走,带走了很多遗憾,最大的遗憾就是顾青。
顾青按照原来的计划到达约定好的时候看到的是楚慕,他低头静静地听楚慕诉说着一切,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有时候我会恨她总是为别人想太多。”
“顾青。”楚慕不放心的拍拍他。
“我回家了,你早点回去吧。”
“我送你。”
“不用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事情了,只是真的回家。”
触目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回到顾家的时候,顾父正气急败坏的命令人去找顾青,看到顾青回来一下子愣住了。
顾青走到他面前说:“我答应你,我和苏皖分手。”说完,没有看顾父的表情就回自己的房间了。楚慕知道现在的顾青已经不是过去的雇请了。
一晃眼三年就过去了,因为山区没有信号苏皖打电话的话要步行半个小时到村委会去打,时间久了苏皖就烦了开始用写信的方式给罗佳联系但也是断断续续,没有固定的时间。也从罗佳那里得到些消息,比如说毕了业之后罗佳和楚慕都进入了自己的公司,两个人也订婚了,订婚那天苏皖因为要送班上急性阑尾炎的同学没赶上每天一班去县城的汽车错过了,被罗佳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并威胁说她结婚的时候苏皖如果不到这个婚就不结了。苏皖倒是没什么,只是吓坏了楚慕,求爷爷告奶奶求苏皖一定要来。
沈素衣留在报社,在陈漠和苏扬两位大师父的保护下混得风生水起;涂宓将严氏做得不错,和科迈联手真的联出了真感情。
唯独是顾青,自从答应和苏皖分手之后,就没命的熬夜,开始的时候是忙学业,后来忙事业,顾家给他安排相亲他概不拒绝都去,但回来都说不喜欢不适合,顾父骂他他概不说话,等骂完了就走。
苏皖每每听完顾青的消息就会心酸,那些场面虽然她没有见过,但是也能够想象出来。想来三年的支教差不多快结束了,白水仙也会不时的介绍一些工作给她,为她回来做准备。现在大家已经忘记了那时的抄袭,苏皖回来也不过被这座城市的人当作是陌生人重新接纳。
罗佳和楚慕结婚的时候苏皖回去了,先是徒步走到村委会,由村民赶着马车到镇上再坐车去县城最后做大巴到市里坐火车。上了火车苏皖就体力不支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快到站了。
下了火车就看到沈素衣和涂宓接站,上了车涂宓在前面开车,沈素衣在后面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人家还是清白的。”苏皖捂住自己的衣服。
“你在山疙瘩里,谁知道你是不是清白的。”沈素衣拔了一会没拔下来,气得将衣服仍在一边:“苏皖,你还要不要做这个伴娘了?”
“什么伴娘?”
“罗佳没给你说吗?她结婚我和你是伴娘。”
“她什么时候给我写的信?”苏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就这两天吧。”
“你知道从这里寄信到我那里需要多长时间吗?”
“估计她没想到吧,为了这个婚礼她快忙死了,一点差错都不能做的,你这么晚到再不将自己收拾好罗佳我杀了你才怪。”
“••••••”这个不能怪她,谁知道这个时间火车票这么难买。
下车的时候苏皖已经收拾好了,接下来就是鸡飞狗跳的各种形式。苏皖看着两个人交换戒指,相互亲吻,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开宴之后,罗佳应付了几桌比较重要的客人之后,就将剩下的工作交给楚慕了,她将苏皖拉到一边。
“还有几个月你支教的任务就结束了,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不知道,我还是想再呆几年。”
“你敢,你知道你现在多大了吗。时间到了马上就回来。”
“回来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几年就知道哄孩子了。”
“那就回来哄孩子,帮我哄孩子。”
“啊咧,你有了。”说着就要去摸罗佳的肚子。
罗佳一把抓住她:“总会有的。”
“我收费很贵的。”
“罗氏和楚氏两个公司还养不起你这个米虫。”
“好啊,我来给你们带孩子,下半辈子我就靠你们了。”
两个人说着,就看到中央站着一个贵妇人,苏皖觉得眼熟就多看了两眼,还是没有想起来。罗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顾青的母亲。”
“啊咧,怎么变得那么老,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顾母的时候她还调戏了两句。”
“还不是被顾青这个不省事的孩子闹得。”
“对了顾青呢,楚慕结婚就算他不做伴郎也应该出席一下吧。”
“出差去了。”她还记当天楚慕得知自己结婚还最好的哥们竟然要去出差,气得楚慕直接找上门去。最后却被顾青一句“去的话会见到苏皖,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将她留在身边,但是那不是苏皖想要的”给顶了回来。
“••••••”苏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顾母环顾了一周,看到苏皖径直走了过来。
“她过来了,是不是找你的。”苏皖看着顾母走过不由得紧张起来。
“应该是来找你的吧。”
“怎么可能!他们恨不得一辈子不再看见我。”
“打赌。”
“赌什么?”
“我赢了,你帮我带孩子;你赢了,我儿子认你做干妈。”
“这不都是我帮你带孩子。”苏皖反驳。
还没等罗佳说话,顾母已经走到两个人身边。
“苏皖,能借一步说话行吗?”
苏皖呆住了,阿姨,不要随便开玩笑我这边还打着赌呢。
罗佳碰了碰她,苏皖醒过神,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长辈的面子总是不好拂的,只好答应。临走的时候罗佳给她一个胜利的表情。
“其实我很感谢你当时没有带走顾青,否则我现在都不会原谅你。”
“那时候顾青也舍不得你吧。”
“是啊,当初是我让他这么难做选择。可是你虽然留下了顾青,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
苏皖迷惑了。
“我记得那时候顾青说他不能想象没有苏皖的顾青是什么样子,这三年我也知道了没有苏皖的顾青其实就不是原来的顾青了。我看着他没日没夜的工作,见人冷漠的打招呼,从来没有笑过,我原来那么待人温和的儿子已经没了,前几年我还安慰自己他只是没有走出来,时间长了总会好的。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顾青只会越来越不高兴,越来越压抑自己。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想要儿子在身边但是更想要原来的儿子回来。苏皖,你能帮伯母将原来的顾青找回来吗?”
“可是伯母虽然答应了,伯父也不会同意吧。”
“没有顾青他爸的同意我能来找你吗,他只是害怕你因为当年的事情责怪于他才没有来的。”
“这么说,你们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苏皖眼睛亮了起来,自从那次离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和顾青在一起,这也是她准备一直在那个山村呆着的原因,那里消息不灵通,就不用知道顾青已经结婚的消息,就可以自欺欺人的相信顾青一直在等自己。
“嗯。”
“给他打个电话吧,相信他会很高兴的。”顾母提议道。
“我想亲自去找他,我还欠他一个遗憾。”那个以为永远不会弥补的遗憾。
“好啊,我把地址给你。”
“谢谢伯母,我去和罗佳说一声。”
“不用了,我又不止你一个伴娘。”苏皖回过头看见罗佳、楚慕、沈素衣、涂宓都站在身后看着她。
“谢谢你。”她抱住罗佳。
“我为你感到高兴。”
苏皖感到顾青出差的地方的时候被告知顾青正在开会任何人都不见,但是苏皖着实想见到顾青就动用了一下董事长的权利。
秘书见她搬出董事长只要上去叫他。
“总经理,下面有人找你,她说她叫苏皖。”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青冷冷的挡回去:“不是给你说我在开会谁也不见。”说着觉得不对劲,“你说她叫什么?”
“她说她叫苏皖。”秘书小心的回答,这位新晋太子虽然能力出众但是脾气也总是冷冰冰的,一个回答不好就要挨批的。她站在那里准备好被批评的打算,就看见太子爷扔下开会的一群人冲出去。
顾青跑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苏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想些什么,及腰的长发散了下来,一如梦中的模样,但是每每等他靠近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但是这次的苏皖非但没有不见,而且还对他微笑。
“顾青,我回来了。”
这次不是梦,是真的,苏皖。
顾青一下将她搂入怀中。
苏皖抱着他的肩膀,哽咽道:“我来实现你的愿望,我想当着你的面说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顾青搂住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