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告危
南宫筱枫2018-11-07 14:378,947

  那夜回殿之后,每晚他都会梦见一个与他很像的男孩,每当他快抱到他时,他又随风消逝,只留下他一人若有若失…

  今日天气甚好,宫中也迎来了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日。

  一早,各宫便换上了新的物品,各宫主子也穿上了新衣,细描眉画红妆,一切准备只为了今晚的除夕。

  在三日前,兰芷耀便下了免朝三日的命令,在这三日中,兰芷耀都待在景阳宫,戍时才踏出景阳宫。

  景阳宫外,纳兰泠捧着新衣站在殿外,见兰芷耀出来才动身迎上,“皇上,时辰到了…”

  三日前,兰芷耀从牢中回来后,下令任何人不得踏进景阳宫,然后便将自己关在景阳宫中,未踏出一步。

  纳兰泠虽然嫉妒,此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知道了…”拿过她手中的新服,转身走进殿内换上。

  春秋之季万紫千红的御花园在冬风的侵袭下也萧条起来,只有几棵开得正艳的腊梅点缀。

  夜色降临,各位大臣携带家眷进宫,与君同庆。

  各宫妃嫔陆续走进,依位而坐。

  戍时刚过,兰芷耀和纳兰泠在宫女的簇拥下并肩走来,兰芷耀一身绛紫色宫服,发束金冠,眉目温柔带笑。

  纳兰泠一身红色长袄勾出凹凸有致的身体,眉黛精妆,发丝挽成飞天髻,嘴角笑得亲和高雅。

  “微臣(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见过皇上,姐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姐姐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起身行礼,脸上皆带笑意。

  未出阁的女子看着俊美的天子,春心初动。

  后宫妃嫔看着心仪的天子,爱意露显,当目光触及到他身边的泠妃时,既嫉妒又羡慕。

  “起来吧…”兰芷耀走到上座,坐下,纳兰泠跟在其后,走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下,身份不言而喻。

  “皇上,臣妾晚来,愿皇上恕罪。”王倾城慌忙走进,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打扮如此之久了。

  “今日过除夕,随意便好。”未曾看过她一眼,话中听不出不悦和其他,有的只是平淡。时间推移,他越发厌恶二人,如今只要她二人安分,养着便养着吧。

  “谢皇上。”莲步轻移,如一只傲人的孔雀,走到纳兰泠旁边时死死的瞪了她一眼才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人齐后,林福持旨走上来,到高声朗读,“景元二年,国安民祥,无外患内忧,其功归为各位爱卿。

  今亥时一刻,朕在宫中摆宴,同庆除夕及迎接新的一年。

  愿景元三年,一切更好。”高声读完,林福躬身退下,大臣高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宴起,舞女上场。

  此舞乃宫中一位嫔妃自编自练所出,同时也由她领舞。

  粉、白舞裙飞舞,佳人娇笑怜人,悠古琴声扣人…

  一舞罢,众人拍手称赞。舞女退下,身着白色锦衫的妃嫔上前,行了个礼,道,“臣妾不才,只好以舞开宴,愿皇上和各位大臣敬兴。”

  “爱妃有心了。”

  得了赞许,女子笑着坐到自己的位上,待主子坐下后,身后的婢女立刻将小袄拿上给自家主子穿上。

  以了开宴舞,后边无论是妃嫔还是大臣之女都纷纷争香斗艳。

  今日除夕,待到天色暗下,凌漫换便换过衣衫出宫向柳暗花明赶去。

  过年烟花之地本都十分冷清,可柳暗花明却不同,生意没淡反旺。

  走进后院,推开屋门,里边两人已将饭菜摆放好。

  “呼…好冷…”反手把门合上,走到桌边坐下,率先盛了一碗汤喝下。

  “怎么现在才到?”风越问道,眼底露出心底的不悦。

  “今晚宫中摆宴,巡查的有些严格。”

  “出来便好,吃吧…”锦璃说道。

  “嗯,对了,应该还有一个时辰了吧…”凌漫问道,心中对牢中的颜初既愧疚又疼惜。

  “应该快要到了,吃完便动身吧。”锦璃点头说道。

  “嗯…”

  “嗯…”

  时间一点一点消磨,转眼亥时已过,宴也近尾。

  正准备散席之时,一位士兵步履慌乱的小跑进来跪下,从怀中掏出一份带血的帛布。

  “八百里加急快报,启禀皇上,周围四国同时发军欲攻打我国边城云城,希望皇上派兵增援。”

  “什么?”大臣惊呼诈道,同时议论纷起。

  “你说什么?四国同时聚兵攻打我国边城云城?”兰芷耀问道。

  “是,据告知敌军有二十万大军…”

  “那此时云城有多少人马?”

  “十五万左右。”

  “来人,顾问谁愿持十万大军前往云城,将敌军赶出?”冷眸一一看过下面所站的将军大臣,最后停留在纳兰昭脸上。

  听此消息,纳兰泠脑中出现一计,走上前道,“皇上,臣妾认为有一人能担此重任。”

  “谁…”

  “良妃,闻良妃谋智过人,武敌将文胜相,且若贵妃前往又能增加士气,士气提高,我泽国何愁不能将敌军杀个片甲不流…”

  纳兰泠话落,立有人附道,“皇上,泠妃所言极时。”

  “皇上,娘娘所言极事…”

  “皇上,娘娘所言极事…”

  “皇上…”

  …

  不过短短数会,附应的人便超过了半数。

  “朕…”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见出他的迟疑,纳兰泠又下重药。

  这次定不能出现意外…

  或许这是唯一能让她消失的机会…

  话被堵住,心底几番挣扎,最后只好无奈点头,“将良妃带上来。”

  当颜初被带上来时,众人眼中全是惊讶。

  衣衫血染,三千青丝暗藏几许白发,绝美的脸如鬼魅一般,除了不变的气质,哪里还能找到当日风华至极的良妃的影子?

  一代佳人被折磨至此,大臣心中有开心有庆幸,各家为出阁的千金小姐心中有惧怕有疼惜,而妃嫔心中则是对未来的担忧。

  当日圣宠至极的良妃也会到达如此地步,那自己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兰芷耀看着下边一步一步向前的女子,疼惜,悔恨几乎快要将自己淹没,可当目光对上那双平静的如死水的眼眸时,全身又如掉入冰窖,冷得出奇。

  颜初每一步都走的极慢,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不同的目光和眼神,可是那又如何?

  “罪妃莫初拜见皇上…”虽口上说着行礼的话,可人却一点要行礼的意思都没有。受我行的礼,你配吗?

  “良妃这是何意?难道在牢中待久了连礼都忘了怎么行?”颜初话刚落,纳兰泠便立刻开口发难。

  莫初,凭什么你到了这么地步还是一副高贵样?

  “纳兰泠,这个问题你还不配问…”

  “你…”

  “泠妃,住口。”兰芷耀沉脸怒斥。随后开口传令道,“传朕旨意,恢复良妃妃位,另封为将,即刻点兵十万大军奔赴云城,另封纳兰昭为副帅,赵瀛和上官毅为副将。”

  “颜初遵命,领旨。”兰芷耀,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颜初,不要…在奢望了…

  “老臣(臣)尊旨。”

  “林福,先带良妃下去梳洗一番,殷爱卿和赵瀛、上官毅二位将军则去点兵,亥时一过,立刻出发。”

  “是,老臣(臣)先行告退。”

  “嗯…”初儿,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功过相抵,你便可为皇后。

  景元三年子时一刻,十万大军待军城外。

  颜初一身白衫坐在马上,纳兰昭三人跟随其后。

  颜初回过身,对三人说道,“十万大军太引人注目,我们分为两路,一路由殷将军和上官将军领军走水路,一路由我和林将军领军走山路,半个月后,云城齐聚。”

  “莫将遵命。”

  半个时辰后,十万大军分为两路,分别从山路、水路出发。

  兰芷耀站在城头,看着女子越来越暗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种无力的悲凉。

  兰昊,当日你是否也是这般无奈的看她消失在这茫茫黑夜…

  除夕之夜,本该三军同畅饮庆年,可二十万大军突然压境,让这个这晚变得诡异、恐惧。

  风吹动帐门,呼呼着刮,三军各值岗位,以防敌军突袭,几位主将坐在帐中,眉目凝重。

  “二十万大军突然压境,久唯,你怎么看待此事?”主将慕容绝问左方男子。

  “或许是有人故意挑唆,或许是咸鱼想要翻身…”久唯回道。

  “管他翻不翻身,只要他来,爷爷就一定打得它翻不了身。”脾气暴躁的王何说道。

  “无论如何云城一定不能破,消息已到皇城,皇上应该不久便会派兵增援。”罗烈说道。

  “嗯,罗烈说得对,目前我们能做的便是坚持到援兵来时便行了。”若不坚持,那云城必然失守。

  “嗯…那援军大约何时才能到?”王何问道。

  “应该是半月之后吧。”

  “半月,能坚持到那时吗?”慕容绝叹道,心中凝重。

  “不管能不能坚持我们都必须坚持。”若不坚持,那百姓必然又要忍受颠沛流离之苦…

  “嗯,久唯说的对。”王何大声附合。

  “罗烈,传令下去,三军准备,今夜加紧巡逻,以防敌军偷袭。”慕容绝点头下令。

  “是。”

  “久唯,我军粮草可持多久?”粮草是打仗的关键,由为重要。

  “一月之久。”

  “一月之久?王何,你派些人去周边诚镇征集一些粮草来,务必凑足能用两月之久。另外久唯在修书一封,请皇上派人护送粮草前来。”慕容绝下令道。

  “是…”

  “是…”

  “报,营外有一男子前来,说要面见慕容将军…”一位兵卒跑进来,单膝跪地汇报。

  “来者何人?”慕容绝问道。

  “不知,只说是对军中有益。”

  “让他进来吧…”

  “是…”

  “慕容,这…”王何不解的看着他。

  “若对军中有益,见又何妨,若无益,扣押便好。”

  “将军这话让锦璃有些后悔前来了…”清冷柔悦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锦服的男子走进来,黑发锦缎绾起,面容出尘俊雅,整个人如嫡仙一般,令人恍神。

  “你是何人?”慕容绝回过身,心中尴尬,没想到自己竟对一个男子出了神。

  “锦璃…”

  “锦璃?”久唯诧异,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柳暗花明的老板竟然这般出尘人物。

  “正是在下,在下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听闻城外忽然有二十万大军压境,所以锦璃代表柳暗花明捐军响三千石粮草,只求尽一点绵薄之力。”

  “本将替三军谢过锦璃公子。”慕容绝抱拳致谢。

  “呵呵…将军严重了,明日午时,粮草定当准时送入营中,天色已晚,在下便先离开了。”唉…事多了,真有几分麻烦,除夕之夜都还要两边走。

  锦璃走后,慕容绝对久唯、王何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明日估计会有一场硬战,唉…新的一天,似乎也没那么期待它的到来了。”慕容绝摇头,走出帐外,沿路巡查。

  翌日,出忽他们的预料,二十万大军无任何动作。

  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

  直到五天之后,敌军才派出五万大军前来叫阵。

  对于五万大军的叫阵,慕容绝四人虽无紧张的情绪外露,但心底的焦虑却越来越深。

  五万大军,若击退必折一半羽翼,最后只好挂免站牌拖上三日。

  免站三日后,敌军发兵十万准备攻城。

  突然的袭击打得慕容绝心神大乱,还好久唯临时集好八万大军分散各守一方。

  密密麻麻的人不断上前涌来,大木撞击着城门,云梯倒了又搭,倒了又搭,城墙上的士兵也接二连三的倒下。

  大门欲开,人欲上城墙,人海战一轮又一轮冲上。

  慕容绝大惊下令,命煮油水。

  命令一下,三人接令,立刻命人架锅煮油烧水。

  烟火袅绕,油和水在锅中翻滚,慕容绝大声令道,“向云梯扑水浇油。”

  将士得令,两人端锅倒水,滚烫的水浇在人的身上,痛苦惊叫的声音回荡,攀梯的将士见到敌军的狠尽,心中退却,但军令如山,即便是死也要咬牙向上攀爬。

  开水倒下,约灭敌一千多人,慕容绝点头让人继续烧,开水倒尽,又下令浇油点火。

  油从上浇下,又烫死一千人左右,丢下火星,火顺势从上往下蔓延,许多人为求躲避,手刚松开便掉下死去,而有些闪躲不及的便被大火烧死,燃烧的敌军落在死人堆上,慢慢的墙外有了一堵火墙,敌军见损失惨重,又见云城城外又起一堵火墙,未免伤亡更大,最后只好愤愤收兵回营。

  这一战,敌军战死三万,我方死伤两万左右。

  “幸好今日及时反应过来…”可虽败敌,但军力也被瓦解了许多。

  “我军现在还有多少人…”久唯问。

  “约八万左右。”罗烈喘着粗气回道。

  “八万?援军还有多久到…”

  “援军遭受阻劫,应该还要七、八日。”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

  “若遭受阻劫,到了也没有十万大军。”王何道。

  “报,敌军营中有援军到…”兵卒跑进,大口喘着气。

  “什么?他们有援军到?”罗烈惊住。损失两万灭敌三万,如今又来援军,这…

  “大约多少人?”相比罗烈的惊讶,久唯便要淡定许多。“五万…”兵卒答道。

  “五万?”久唯站起,眸中淡定已乱。

  “好了,你先退下,在探在报。”慕容绝拂手说道。

  “是。”

  “罗烈,你怎么看待此事?”王何问向身旁的罗烈。

  “这场站不好打,无论守攻都是以卵击石。”二十万死三万,伤最多两万,如今又到五万,相当于二十万未死未伤,而我军只有八万可战,即使援军到也未有胜的机率,可是此战若战败,那泽国这块肥肉必任人宰割,无反手之力。

  “若援军到算下也只有十七万…”

  “此时我们只有和他们暗耗,尽量不要在折损兵力,否则此战必败。”

  “嗯。”

  食过晚膳,四人坐下相商。

  次日丑时三刻,颜初神色疲惫的到达云城军营。

  “莫将慕容绝、久唯、王何、罗烈参见良妃娘娘…”

  颜初的到来无疑是给了他们一道曙光,看着眼前神色苍白、疲惫的女子,四人心中满是敬佩。

  不说她将半月行程缩短了一半,但凭她愿奔赴战场的这份气概也够四人敬佩。

  “四位将军不必多礼,叫我莫初便好,军营之中没有贵妃,只有将军。”对于眼前的四人,颜初还是有些耳闻的,为人正直、忠厚、有武有谋,是为江湖的好人选。

  “不知为何就娘娘…哦…不,莫将军一人到来?”而且人马还不足五万,当然这话王何可不敢说出口。“十万大军一同上路太惹人眼,于是我便将十万大军分为两路上路,路上又遭阻劫,为了不耽误行程只好让赵瀛赵将军带三千人马与他们耗,而我则带着剩下的四万七千大军快马赶来。”

  “原来如此,想必赶了这么久的路莫将军也乏了,莫将先去帐内收拾一番,等会将军好休息。”

  “那就有劳罗将军了…对了,慕容将军,你能否替本将寻一套铠甲来?”

  “明日便送到莫将军营中。”

  “有劳了。”

  “大晚上的冷风吹着也冷,不如去帐里详谈吧。”久唯开口提议道。

  “嗯…”

  走进帐篷,罗烈已将帐内收拾好,并还将床铺了铺。

  罗烈见四人走进,连忙起身一同围桌坐下。

  伸手拿过茶壶和碗,倒了一碗热茶喝下,放下碗,缓缓开口,“如今敌方情况如何?”

  “现在敌方共有二十二万大军,除去伤员,约有二十万。”久唯回道。

  “殷将军那传来消息没?什么时候到?”

  “未有消息传来,我们估计应该还有七日左右。”

  “我知道了,我先休息会,明日在商量守城政策。”

  “嗯。”

  三人退出,颜初斜躺在刚收拾出来的床上,思绪万千。

  第二日一早,慕容绝便将一套黑色铠甲送来。

  颜初接过铠甲穿上,又将青丝盘成一个军中男子梳的发髻并用白色绸带绑上。

  经过一晚的休息,脸色好了许多,但还是有几分未退的苍白,简单洗漱之后便出帐到另一个帐篷与四人同用早膳。

  掀帘走进,笑道,“多个位子,各位将军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王何抬头对她憨憨一笑,随后又连忙起身,道,“莫将军坐,我去给你盛碗粥来…”

  “那有劳王将军了…”

  “不用,不用…”

  没过一会,王何便小心翼翼的端着粥走进,放到颜初的面前,“莫将军,请…”

  “嗯,谢谢王将军。”颜初低头看了看碗中用糙米煮的野菜粥,学着他们刚才的样子,两手端碗喝了一口,粥刚入口,便被烫了舌头,艰难咽下口中的粥,两眼含泪的望着久唯面前的水。

  好烫…

  久唯寻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身前的一碗凉水,有些好笑,“这…”待话还未出口,便被她一口饮下。

  喝了水,烫烫的感觉淡了许多,颜初微微窘迫的将碗放下,若无其事的拿过一个馒头撕着慢慢吃。

  “这个…这个…馒头很好吃…”被四人这么看着,颜初久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话刚落,罗烈三人便大笑起来,而久唯则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粥,但若是细看下定能发现她脸上的淡淡的绯红。

  “这怎么了?”颜初不解的将目光徘徊在三人脸上,心中沉重感一时淡了许多。

  “哈哈…久唯…莫将军…馒头…”说了半天,罗烈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久唯,罗将军在说什么?”颜初无奈问道还算“正常”的男子。

  “你手中的馒头,我刚才咬了一口,水,我用来洗了筷子…”其实这也没什么,对吧?

  “这…”这次脸红的换颜初了,尴尬的放回馒头,重新换一个,在喝下几口粥,压下刚才喝的水。

  其实只是洗了筷子而已,不脏的…对,不脏的…

  这顿吃的甚是尴尬,不过也因这一顿饭促进了几人的关系,当然这顿饭结果便是以后每次吃饭颜初都要十分谨慎的看看。

  不过这四人都极好相处,罗芷四人虽大自己好几岁,但四人都真心把她当妹妹看待,与之相处几日后,宫中带出的愁绪少了许多,反而多了几分少女情怀的喜怒哀乐。

  转眼自己已来云城七日之久,今日正好是元宵节。

  一早天微亮,颜初便单独升了个小灶,煮了元宵和素菜饺子,看了看,还不错。

  微微笑了笑,分别盛了一碗,端去帐内。

  “今日换早饭了?”四人走进,看着桌上的元宵和饺子,心有些许动容。

  “今日元宵节…”随之坐下,尝了一口饺子。

  “呵呵…除夕没过好,今日补上到也不错。”王何憨憨一笑,端着大碗开吃。

  “初儿,手艺不错…”久唯笑着夸道。

  “还好,你们能吃下便好。”

  “吃完早饭,便去看下敌情。安静了七、八天,怕有什么变故。”慕容绝拿袖擦了擦嘴角,开口说道。

  “嗯,纳兰昭还没消息传来吗?”颜初问道,心中有一种不安在徘徊不去。

  “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应该不会,水路虽险,但以纳兰昭二十多年行军作战的经验,几乎是能无碍到云城。”慕容绝摇头否定,眼中疑惑。

  “可是已半月之久,不应该还未到…”

  “罗烈,你派人去打探一番,谨防生故。”颜初柳眉皱起,冷声说道。

  “是。”

  碧江上,大船慢慢在江上游走,将士心底疑惑浮起不散,半月已过,为何大将军还未下令快速前往云城,反而一直停留在柳州,难道他不担心云城吗?

  上官毅心怀疑惑走进船间里,看着悠闲喝茶的纳兰昭,冷然道,“大将军,已半月之久,为何我们还未到达云城?

  纳兰昭抬眸,笑道,“时候未到。”若现在去,不仅讨不到好处还有可能将自己置于危险深处,咱这把老骨头还是享福得好。

  “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良妃娘娘已到云城多日,而我们还一直停留在云城,倘若…到时谁负责?”还不是时候,哼…说的好听还不是怕战死杀场。

  闻言,纳兰昭脸色大变,怒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呵斥老夫…”

  上官毅讽刺一笑,道,“我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但将军可就不一定…既然时候未到那属下便先带兵去前方探路。”语罢,上官毅转身而去,立马开始点兵。

  因纳兰昭的身份在,最后随上官毅前走的只有三万之余。

  连夜赶路,三日后抵达云城。

  人刚到,上官毅便去请罪,颜初大方一笑,说了几句便让他人去休息。

  翌日午时,太阳高挂与天,城外十万大军整齐站在离城百丈外。

  一位女将骑马跑上前,高声叫阵,“闻泽国贵妃到此,不知本将是否有幸与之比比…”手中的黑鞭不停扬起落下,脸上皆是自信。

  城墙上颜初一身白色铠甲,看向下方之人,勾唇应道,“本将初到便有人叫阵,不应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了去…”

  “好,既然娘娘如此爽快,那亚琪便在此候到。”女将亚琪勾唇娇笑,眼中皆是兴奋和毒辣。

  “把剑拿来…”颜初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初儿,不可。”久唯出口阻止。

  “久唯,等我胜的消息。”转身从士兵手中拿过剑,从城墙上飞身而下。

  白色铠甲微拂,绝美的脸上带着淡笑,这一幕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已至后来有人在书中提到,“泽国良妃,倾世之容,绝世佳人也。”

  足尖轻点落地,抬头对马上女子道,“可敢在地交战?”

  “有何不可。”翻身下马,手中的黑鞭打地,一条坑出现在眼前。

  颜初嘴角勾笑,素手抚过剑面,手动剑出,夺得先机。

  亚琪见剑袭来,不躲不闪,黑鞭扬起欲打在她身上,可惜却被她灵巧躲开。

  见她轻巧躲过,亚琪也来了兴质,认真对战。

  黑鞭对剑赢自然是鞭,可惜她遇到的是颜初,自然无取胜之机。

  剑将鞭一点一点削去,亚琪看着自己心爱的鞭子越来越短,心下大怒,一个回转拂上她的面门。

  颜初嘲讽,素手拉上迎面而来的鞭子,剑直向她手刺去。

  见剑向手刺来,亚琪惊慌放掉黑鞭,退后几步。

  “武器已失,你输了…”厌恶的扔掉手中的鞭子,冷然开口。

  “这可未必。”从腰中抽出几根银针,向她刺去。

  颜初用剑挑过银针全数回击,亚琪见银针向自己袭来,神色惊恐想要躲开,可是却移不动身子,只能眼睁睁的见它刺入体内。“啊…”惊恐大叫,却说不出任何话。

  “没想到良妃娘娘竟然会武功,而且如此之高。”

  寻声看去,一位身着红色锦服的男子踏马走来,邪魅的脸上挂着一种看到猎物的兴奋感,如一只在沙漠中饿了许久的娘忽然看到可口的食物般。

  “你的眼光让我很不舒服。”像一条毒蛇爬在脖子上随时会张口咬下。

  “呵呵…有趣…”兴奋感越发浓厚,嘴角的笑也越发冷然。

  “亚格,救我…”亚琪见到男子,踉跄跑上来,乌黑的手抱住他的左腿,眼中有着一种骇人的恐惧。

  “救你?又价值吗?”厌恶的踢开抱着自己的她,手快速的拔出腰间的刀,一刀刺穿胸口。

  亚琪不敢相信的看着马上的他,睁着双眼,捂着胸口,不甘的倒下。

  污血很快便染红了地上的黄沙,未闭上的双眼死死的瞪着马上的他,似控诉,似不甘。

  “战败的人不应该想到活命…”刀重回鞘,笑意重回脸上。

  颜初看着亚格,心底的厌恶更加浓厚。

  “你也打算叫阵吗?”轻屑开口,不在去看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他。

  “战了一场已无乐趣,不过有个游戏到想玩。”

  “既是游戏,那本宫也不奉陪了。”转身欲走,却被亚格身后冲上的士卒拦下。

  “想要离开也得看你有没有让我放你离开的本事,摆阵…”话落,百丈外的士兵有序涌上,而他则骑马退到了百丈之外。

  细细阅看,围住自己的约有五千将士,嘴角勾起一笑,飞身而起,手扯过腰间束带缠到城门上方一角。自信一笑,欣然下令:“放箭…”

  一声令下,数千羽箭落下,下方五千将士不过短短半响便全亡。

  手腕一动,足尖轻点城门一点,冲天而上,稳落城楼,俯瞰百丈之外的红衣亚格,嘲讽一笑,留我?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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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爱妃熬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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