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还在紧张,看见台下的评委,窸窸窣窣的质疑,怎么只有一个人的组合“这位同学,你的搭档呢?”
“这里”寒城神一般的出现了。雅图早就自信自己在寒城心里的地位,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我下车之前,想的都是小老虎,随着自己心愿调头去了学校,我进场的时候,小老虎穿着纯白色裙子,头上一个茉莉花的头饰,微微对我笑笑,我没有把她想成小茉莉的影子,她只是她了,我坐上钢琴凳。
天空之城,随着掌声的响起,奠定了我注定不会离开那个叫雅图的女孩。
真的是你吗?我一直寻找的小茉莉,那朵花在我的脑海中一直开放,香气四溢,玲珑璀璨的白色珍宝。让我来好好看看你,那天我从阁楼伸出手去,我想再一次的把你触摸。我的小老虎、小茉莉、我的雅图。
我几乎不能自抑了,十几年的梦一直在我的心中,你就像那花香的味道,在我的鼻腔、我的周身永远也去不掉你的味道。
屋外星光依然,照耀你的是我的目光;屋内神情依然,唯一改变的是我心脏的力量。
“来,把我的茉莉花给你戴上,闻闻它的清香,想想我这个刁钻的丫头,怎么会是从前的小茉莉?”
“我想你是前世的妖魔,今生来取我的性命,离不开你,也失不去你,我要缠着你到千秋万世。”
“喜欢儿时的小茉莉,那样的小,那样的清纯。也喜欢长大了的小茉莉,像一朵悠悠飘来的茉莉花,也像缠住我的蔓藤。哈哈。”
“我要一直永远地缠住你,直到你讨饶为止,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小茉莉。”
我靠,这一段段抒情的话,是怎么从她的嘴巴里说出?多么的害羞啊!那人见人怕的小老虎雅图,不是那个温柔可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萝莉。
“寒城,你忘记我了吧,那个小小的、玲玲珑珑的小茉莉就站在你的身边,那个童话似的梦真实发生过,但你却把我忘记了,你是把我放在心上吗?”
开满庭院的茉莉花,一直延伸到卧室,每天都会枕着花香入眠,从阁楼看满天的星星,好大好亮的星星就陪伴在我的身边。你就是那颗最大的星星,在我的梦里出现,从没有消失,只会越来越璀璨夺目。
儿时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巴洛克式的建筑,古堡一般的童话,一对童小无猜的孩子。在阁楼上互相对望,却很少说话。一起看满天的星光,一起闻茉莉清淡的芳香。
“雅图,从那时起你就在我的心中,这不关茉莉花,不关人情世故、世间冷暖,你是我的唯一,那在心中朦胧的愿望。虽然很幼稚,但很清晰,不管离开多久,早晚还会相见。”
“寒城,别说傻话了,我已经不是那时的茉莉了,我骄傲、我自私、我独断专行、我离你心中的茉莉已经很远了,我现在还被称为“小老虎”我已经不再单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纯真的孩子。”
我掩住茉莉的嘴,轻轻的,柔柔地掩住她的声音,但我看到有泪滑过,滴在我的手上,凉凉的感觉像夜空的星星一样清澈晶莹。
花开的时候很美,空气很美,是有花的芳香。呼吸很美,是有花的颜色。花其实是快乐的,展示自己的美,带给自己和恋人愉悦。
和雅图走在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上,听路边蟋蟀的低吟浅唱,听风刮过树叶的声音,带着美妙沙沙嗓音,这个夜晚竟然如此深情,雅图靠着我慢慢地走,她不说话,她的身体有香水味道,一种很柔软的味道,我深深嗅着,经历了十几年,这味道始终是我心仪的,我也终于等到了我思念的女孩。
“寒城,你知道吗?在我上台后看到你不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一定在想这个坏蛋把我放鸽子了。”我直言不讳。
“不是”
“一定在想,这个倒霉的晚会,怎么只有我这么的不幸。”
“不是”
“一定在想,你要赶紧的出来,我要你坐上钢琴的座位。”
“不是,我没有强求。”
“那我猜不出来。”
“我来告诉你。你一定会出现,这是我的感觉,对你的感觉。”
“很神奇,被你猜对了,我出现了,并且圆满的演奏了“天空之城”你难道有第六感觉?”
“又被你猜对了。我是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好的,茉莉,你预见今晚会不会下雨。”
“这个我预见不了,只有你我可以预见。”
我拉了拉了衣领,轻轻的把手臂搭在雅图的肩上。“你的大提琴拉的真好。”
十几年的期盼,一朝成真竟给人有些不实感觉。都不再说话,寒城一直陪她走到楼下。空气中飘来茉莉花的幽香,她家的大宅里种满了各种茉莉,我一直走不出这种香气,也一直脱离不了它淡雅的颜色,也许是它的品质,也许是一种精神在其中。
“你还是喜欢茉莉,你当初给我的茉莉花枝已经长大,每年都可以开许多的花,我会收集起来做茉莉花茶,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我窖制的茶叶。”
“哦,太好了,我特喜欢喝这种花茶,每天在茶香中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哦,我家住三楼,看,那个亮灯的窗户就是我家。”
“晚安,茉莉小老虎,明天见。”
茉莉握着我的手,眼睛像明月一般清澈,她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明天见,寒城,晚安。”
一宿无眠,满脑子都是茉莉的影子。从第一次见面看到的嚣张跋扈的茉莉,到晚会的《天空之城》。我们配合的很默契,当乐曲结束的那一刻,从全场的鸦雀无声到欢呼声震天动地。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有泪水的快乐才是真快乐,快乐中的泪水才是永恒的心流淌的。
一大早“号外号外,本校爆出十几年前的幸福之约,本班雅图同学和寒城同学牵手成功。”看到我来了,那些紧喊着的同学都缄口不语,但眼神却积极交流着,真应了那句话:“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我无奈的摇摇头。看雅图还没来,这个丫头又睡过头了?正想着呢就看到她风风火火冲进了教室。把书包在桌上一扔,接着就往外掏零食。水果、薯片、巧克力、莲子,总之掏出一大推,足够她吃上几个小时的。
我朝她使眼色,她全然熟视无睹,直接“啪”一袋牛肉干就落在我的桌上。
“雅图,你昨晚的大提琴真盖了帽了。”有同学恭维。
“雅图和寒城的天空之城简直是当晚的压轴啊!”这才是公道自在人心。
“哪里,主要是雅图拉的好。”我得意之际也要学会谦虚。
“你们要请客啊,分开了十几年的老朋友相聚了也不意思意思。”
我看着雅图,看她怎么说。
“怎么意思,你们说,今晚就去意思意思。”
“爽快,果然是小老虎。”
“老师来了!”语文老师夹着厚厚的讲义站在台前。
“今天我们讲李白的诗,大家翻到第23页。”
对雅图课堂的表现,语文老师是不多言的,只是自顾自的讲课,她知道雅图背后的水很深。班主任被她羞辱的事情在全校是传遍了,连校务主任都不敢得罪的女生他一个小小的语文老师就更是不会趟雅图这趟混水。
雅图吃着水果,耳朵听着随身听,那逍遥自在,真像是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纸团击中她的后背,她取下耳机给了我一个白眼,继续吧嗒吧嗒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仔细端量着这个茉莉女孩,如今的茉莉依然美丽迷人,窈窕的身材,长长的秀发,饱满的身体都像一颗熟了的葡萄。这个放荡不羁的女生使人有望而止步的念头,如此的桀骜不驯究竟是做给谁看,究竟小茉莉在我们分开后经历了什么的人生故事?
“下课了,同学们。下一节课我们学习朱自清的散文,也希望同学们提前预习下一节课的内容。”
老师看了一眼雅图,眼中满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