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算什么,情人吗?”终究,靳兰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靳兰心中痛苦的想着,没有想到,自己从一开始上错床开始,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而这一次的决定,大概会改变她的一生吧。
可是,那些孩子们天真的笑容,还有丁院长日渐苍老的身体,作为孤儿院中最大的孩子,她要承担起这些来,她不能让孤儿院就这么衰弱下去,甚至是让她那个家,就此消失。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靳兰,没有想打,吴越泽竟然恢复了正常,微笑了一下说道:“你只需要陪我睡觉就可以了。”
陪睡?那就是说,她连做情人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一个床伴而已。
靳兰的心中仿佛在滴血,但还是冷静了下来说道:“有协议吗?”
这些东西,都不是小数目,为了保证安全,她必须要有协议。
似是早就猜到了靳兰会这么说,吴越泽将已经准备好了的文件拿了出来,推到了靳兰的面前,随后靳兰开始一张张仔细的看了起来。
仿佛卖身契一般,靳兰咬着牙,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说之前对于吴越泽还有任何的幻想的话,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幻想,都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看着靳兰签好名后,吴越泽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开始,你可以去我的公司上班了,今天就拿着支票,给孤儿院添些东西吧。”说完后,收起了文件,走了出去。
等到吴越泽走出大门的时候,靳兰彻底的瘫坐在了椅子上,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有这么一句话,女人脑中的水会变成眼泪流出来,等到眼泪流干了,那么这个女人就真正的强大了。
那么靳兰这些时候流的泪,是不是已经快把脑中的水流干了呢?
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没有动。靳兰将那些东西,全都倒进垃圾桶里,一样都不留,全都倒进垃圾桶里,把自己的愚蠢也一起倒进去。
奋力的刷着碗,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等到这些都做完之后,靳兰拿起了第一笔卖身的费用:那一张十万块的支票。
“靳兰,你这些钱是哪来的啊?”丁院长看着工人忙忙碌碌的将空调搬进每个寝室,还有各种各样的营养品和零食,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靳兰问道。
靳兰故作轻松的说道:“丁姨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参加了一个大赛吗,我得奖了!”
“什么奖啊,有这么多钱?”
靳兰的心中一痛,但还是带着更加热烈的微笑说道:“是啊,很大的一个比赛的一等奖。”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有个买家,特别喜欢我的画,用大价钱买下来了,所以我就有这么多钱了啊!”
听到这里,丁院长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拍着靳兰的手掌感叹道:“你长大了,有能力了,丁姨真的很开心啊。”
靳兰不敢看丁院长的眼睛,于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搬运的工人,和旁边的小孩子聊着天,以此来分散自己痛苦的内心。
看着那一张张天使般的脸,靳兰突然觉得自己很脏,不适合待在这里,待在这群孩子的身边。
当即,靳兰对丁院长说道:“我想起来我还有幅画没完成,突然来了灵感,我先走了啊。”
“嗯,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多回来啊!”丁院长朝着靳兰招着手,靳兰也摆了摆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
曾经,对于靳兰来说,夜晚是她最喜欢的。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可以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动,就这么躺着睡觉,好好休息。
可是,现在靳兰是多么不希望夜晚的到来啊,因为这是第一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着,扩散到全身。
然而,太阳东升西落,有着自己的规律,怎么可能因为靳兰的祈祷,太阳就迟迟不落山呢?
当靳兰坐在窗边,看着晚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哪位。”靳兰礼貌的说着,不知道还有谁会跟她联系。
没有想到,电话那边,传来的竟然是吴越泽的声音,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号码。
只听那性感的男中音传了过来:“我在楼下。”
“怎么了?”
“要出去吃饭吗?”吴越泽温和的问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吴越泽有些异常,所以让靳兰如此的恐惧他,这可不是吴越泽想要的结果,所以他打算带靳兰出去吃饭,让她放松一下。
可是没有想到,靳兰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
似是已经猜到了一般,吴越泽笑了一下,对着电话说道:“开门。”随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握着只剩下忙音的手机,靳兰突然感觉到有些奇怪,吴越泽自己的家,为什么还要她去开门呢?虽然带着疑问,但是靳兰还是去打开了门。
“天哪。”一打开了门,靳兰就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靳兰面前的,是一大束的玫瑰花,包装精美,每一朵都开放的刚刚好,娇嫩的还带着露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而玫瑰花的后面,是吴越泽带着笑的脸。
“这是?”
“送给你的,不喜欢吗?”
鲜花还有带着微笑的帅哥,以及突然的惊喜,这是所有的女生都阻挡不住的,反应过来的靳兰,连忙回答道:“喜欢喜欢。”并且从吴越泽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大束的玫瑰花。
那娇嫩的玫瑰花,将靳兰的脸映衬的更加美丽,让吴越泽觉得今天的领带似乎是系的有些紧了,于是伸手扯了一扯。
靳兰实在是想不明白,吴越泽为什么要做这些,不是说只是床伴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让她忍不住去幻想。
这是靳兰在吃完饭后,坐在浴室的凳子上的所想。
可是,靳兰怎么可能想的明白呢,就连始作俑者吴越泽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毛头小子才会干的事情。
不过,大概是希望她的“安眠药”功能,不要因为心情的低落,而有所变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