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也是道上混的?不要伤了和气,今儿在这,给弟弟一点面子。”人贩子见到围上来的一群统一制服的人,有些胆怯,但表面装作很平静。
而秦祁一来,就听到了这句话,怒火中烧,跳到隔板上。
领头的男人看见他时就知道事情不妙,咬了咬牙,抓着莫长晴,拿起刀就架在她脖子上,威胁道,“别过来,不然我对她不客气!”
秦祁面色冷峻,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先退下。
那男人见了,反而不慌了,笑着调侃道:“看来,她对你很重要嘛。”
“不,我对他一点都不重要。”莫长晴慌张的看着秦祁,摇着头,泪水流了满脸。
那男的才不管这么多,面对秦祁直接道:“想要我放了他可以。”
“你想要什么?”秦祁平静地看着对方。
“把枪扔过来,然后跳下去。”人贩子看了眼海面,说出的话残忍无情。
秦祁双眸紧瞪向他,又看了一眼莫长晴脖子上的一抹鲜红的血,心低一片柔软,“好,我答应你,如果她没有安全的离开,我发誓,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说完,在一众下属和莫长晴痛苦的目光中,秦祁翻身一跳,没入海里。
修长的身影渐渐被淹没在水中,他最后看了他心爱的女人一眼,薄唇微启,似乎是说了什么,却听不清。
“秦祁!”
莫长晴大喊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她再顾不得什么,趁着那男的注意力都在秦祁纵身一跃入水时。
“扑通——”
落水声响起,莫长晴已经消失在水面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警察最先反应过来,纷纷冲了上来用枪械围住人贩子,给他们一一戴上手铐,全部制服,之后,又吩咐道:“立马去看跳水的那两个人的情况。”
“是!”
……
水里的莫长晴奋力的朝前方游着,扫视着四周,在无边际的海里寻找着那一抹身影,游了很久,却没看见他的存在。
怎么办,好难受。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来袭,莫长晴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时,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还是那张俊逸的面容,此刻,脸上印着焦急和担心的神情。
他还活着,真好……
莫长晴缓缓闭上了双眼,彻底陷入昏迷。
再度醒来,已是在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莫长晴揉了揉太阳穴,撑着床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秦祁。
感受到动静,秦祁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欣喜。
“醒了?”
声音十分沙哑,而且看他一身衣服都没有换,一定在这守了一夜,莫长晴十分心疼,看他这么担心的模样,心中又是开心又有些难过,同时也升起一个念头。
她微眯着双眼正视前方,脸色惨白,眼中似有泪花闪烁,“秦祁,你说我要是死了,你会怎么办呢?”
“不可能的!”秦祁当机立断的应道,坚定的看着她。
莫长晴虚弱的笑了笑,把头撇向另一边,声音不大,却回响在整个病房,“其实我是想知道,你到底爱我吗?”
秦祁心中揪紧,嘴上却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爱。”
等了多久,终于等到这句话了,莫长晴得逞的轻轻的笑了起来,轻若鸿羽,撩拨着秦祁的心弦。
秦祁板着一张脸,想到他被套了话还是有一些不爽,当即不再讲话,周身散发着寒气。
这是他的常态,莫长晴见得多了,自然也知道解决方法。
“好啦,我没事了,送我回家吧。”莫长晴眨巴着大眼睛,撒娇似的说着。
秦祁心底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对她毫无抵抗力啊,收起刚才的冷酷模样,认命的背起这个心爱的小女人回家。
动作轻柔,生怕会弄疼她,甜蜜的气氛萦绕着两个人甚至整个病房。
一晚上后,另一边的别墅里。
楚清晨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秦祁回家,心中疑窦丛生,拿起身旁的手机就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响起秦祁磁性的声音,“有事?”
“昨晚你根本没有回来,你告诉我去哪儿了?”楚清晨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听到这句话,秦祁声音冷了下来:“我在哪你没有资格过问!”说罢,就准备挂电话,就在这时,电话里还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呀?”
这道声音,楚清晨再熟悉不过,她紧咬着牙,心中形成了一个猜测,怪不得秦祁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原来一直在那个贱人那儿!
为什么莫长晴你这个女人这么阴魂不散,非要和她做对!
侧身躺在床上的莫长晴忽的感觉有些冷意,身子抖了一抖,却被细心的秦祁发现,一把搂紧了怀中,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还能听到“咚咚”的强而有力的心跳,莫长晴心底却升起一抹温暖。
这是她喜欢的人。
另一头,难以抑制自己的楚清晨对着手机怒吼道:“秦祁,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她很担忧,怕再让他们两个人相处下去,他秦祁绝对能做出为了那个贱人放弃一切的决定,包括公司和婚约,这绝对不是她要的结果。
必须尽早解决这件事情。
秦祁闻声,眉头紧锁,看都没有再看手机一眼,就随手挂掉了电话,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不予理会。
揉了揉怀中小女人柔顺的头发,心中有些纠结,他对楚清晨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这次要是闹翻了,会无端生出很多事故,处理起来很麻烦。
莫长晴也不是小白,工作了那么久,自然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
“你还是要走吗?”
秦祁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双双沉默了一会儿,莫长晴失落的抬起头,小脸上隐约有一丝期待,“秦祁,你告诉我,在你眼里,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渴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祁收回来的手滞在半空中,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好半天了也没有说出什么。